所以他在此刻有了個重大的決定。他決定。「所以…為了讓你得到解放,我願意為你…願意為你…就算做出這個決定會讓所有人都指責我。會讓爸對我的期待落空,會不理解我的行為…即使這樣…只要你能得到解放…我願意讓邵亦郁拿走我的公司。即便你如今的心…早已經不屬於我…」
如果你能放開去愛那個上官,如何他能給你幸福…淪為罪人我也在所不惜。你幸福就好。所以…你放手去尋找你的幸福吧。
他推開她,抓住她的雙肩說:「你聽到了嗎?去找上官。去奪回屬於你的幸福。去做個普通人,不要再被邵亦郁控制了。」
以漫在他的懷裡,痛苦流涕。「我都說了我不是邵冰落了,到底要我說幾遍…啊…我叫以漫…以漫…以漫的以…以漫的漫…以漫…」她抬頭,呆呆的望著張子灝的臉。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幾乎讓蚊子拍打翅膀的聲音淹沒:「我叫以漫,記住了沒有?以漫…」
是的。他記起來了,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邵冰落,是以漫。在幾個月前,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以漫…以漫…
和冰落擁有同一張臉,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卻不是同一個人的以漫。明明知道她不是以漫,究竟他為何對眼前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還是帶著面對冰落時的那種心痛感?
他扶起以漫問:「冰…以漫,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而且還醉得不醒人世,難免不為她擔憂。
「家…啊…」以漫的雙手撐在張子灝的肩上,突然開始諷刺的傻笑:「呵呵呵…你是問我的家麼?我告訴你啊…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哦。這個秘密誰都不知道呢…」
以漫說到這裡,感覺有點不對勁,她抓抓頭髮,認真的想了一遍,才拍頭說:「不對…還有爸和他知道…你會是第三個知道的人呢。我啊…我…」
「嘔…」
她的話剛講到關鍵的地方,就感覺胃裡排山倒海的,噁心感促使她只想吐。一天裡吃的東西如數的吐出來,歸還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