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本來昨天學生就應該前來拜會丞相的,怎耐昨天剛到這裡,身心疲憊,怕怠慢了,故而今日才來。」
「敖昌,你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這丞相府你可以隨時過來的,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過來多多的陪陪萍兒,萍兒一個人在府中,也是很悶的。」
「是,丞相,對了,我回來後怎麼聽說尚書左丞敖寒出事了。」
「是啊,他涉嫌毒死先王,已經別判了誅九族的罪了。」
「丞相,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敖寒怎麼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敖昌,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再說了,敖寒早已經在新王面前被亂刀砍死了,他這是死有餘辜。」
「丞相,那他的家人準備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像這種謀殺先王,就等於是篡逆,家人自然都要被處斬。」
「丞相,在怎麼說他的家人是無辜的,看見學生跟敖寒是同鄉的份上,求丞相放過他的家人,畢竟敖寒已經死了,不管他有沒有做這件事情,但是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其他人就不用追究了吧。」
「敖昌,這下命令的並不是我,而是新王,對於這樣的事情新王怎麼可能不予追究呢。」敖真若道。
「丞相,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嗎?」
「沒有,而且,在你回來之前,他們已經被處斬了,你又如何給他們說情。」
「什麼,已經被斬了,不是要到明年的秋天才能問斬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執行了。」敖昌驚道。
「敖昌,他們犯的可是篡逆之罪,這早晚都是要被斬的,而且,新王也希望通過此事來樹立自己的威信,以震懾天下,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最好安分點。」敖真若道。
「丞相,敖昌還是無法接受。」
「算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過問了,這敖寒死後,我就準備保薦你做尚書左丞,新王是一定會同意的,你這個光祿大夫的閒職都做了幾年了,你也該做點事情了。」
「丞相,敖昌又何德何能坐此高位。」
「敖昌,我說你能你就能,這朝廷中現在誰還敢跟我做對,這敖寒就是他們的榜樣。」敖真若說完後感覺自己好像是說漏了嘴,於是又轉而說道。「敖昌,你不為你自己想,你也要為萍兒想一想啊,畢竟,我們不能照顧萍兒一輩子吧,這萍兒以後的幸福就靠你了,你如果還不手握大權,又如何能在朝廷中站穩腳跟,我的歲數也大了,以後也幫不了你什麼了,以後的路還要你自己走啊,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把你推上高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怎麼把位置做穩了,這樣,你才能給萍兒幸福,你明白嗎。」
「丞相,敖昌明白了,多謝丞相提攜。」敖昌此時並不想對此事進行過多的討論,在丞相看來,他已經把萍兒交給自己了,但是他知道,萍兒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這樣自己做了高位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無法給萍兒幸福,那天晚上敖萍跟他母親的對話,他無意中聽到了,他想到了放棄,他想成全她跟敖哲,畢竟敖哲真的是喜歡她,而且是那種可以用性命交換的,相比於敖哲,他覺得自己對敖萍的愛就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所以,他還是會找個時間將此時說清楚。
「能明白就好。」敖真若道。
「丞相,那學生就告退了。」打聽完敖寒的事情,敖昌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在待下去了,於是想到離開。
「敖昌,你這麼急著走幹嘛,現在又不是很忙,你等下,我去把萍兒叫過來,你陪她到外面多逛逛也好。」敖真若道。「阿仁,去把小姐叫過來。」
「是,老爺。」
說話間,邵南也來了。
「邵南參見丞相。」
「邵南,你來了正好,萍兒他們昨天剛剛回來,想必也有些話要對你說的。」
「丞相,邵南也是聽說小姐他們回來了,所以才專程過來看望的。」
「邵大哥,多日不見,可安好。」敖昌道。
「敖昌,文風他們現在怎麼樣。」
「嗯,文風讓我轉告邵大哥,說是青丘商號的事情一切正常,讓邵大哥切勿掛念。」敖昌道。
「這就好,我離開青丘商號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以前總是有些放心不下,擔心文風一個人處理不過來,不過現在看來我太小看文風了,文風真的已經長大了,他一個人也能將商號做的很好。」
「是的,邵大哥,文風兄弟對邵大哥很是掛念,如果邵大哥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回去看看。」敖昌道。
「嗯,我會的。」
「邵大哥,你來了。」敖萍道。
「邵南參見小姐。」
「邵大哥,你就不要喊我什麼小姐了,還是跟在青丘商號一樣,叫我萍兒就可以了。」敖萍道。
「是啊,邵南,你啊,就叫她萍兒就可以了,這樣才不顯得生分。」敖真若道。
「邵大哥,你們先聊,我帶萍兒出去逛逛。」敖昌道。
「也好,敖昌,晚上跟敖哲一起去我那喝兩杯,我們可是很久沒喝酒了。」
「好,晚上我一定會把敖哲拉過去的,他酒量好,你跟他喝絕對對胃的。」
敖昌說完就拉著敖萍出去了,但在路上,敖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像小雪說的那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有時候真的會傷害一個人,雖然他以前就知道敖萍是喜歡敖哲的,但是畢竟她是沒有說出來的,這樣敖昌也不覺得難過,畢竟自我欺騙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但是當這句話說破後,自我欺騙已經行不通了,留下來的只有痛苦。
「敖昌,你怎麼啦,怎麼回傲來城後都不跟我說一句話了。」還是敖萍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