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家子的人都圍著敖萍噓寒問暖的,弄得敖萍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敖萍知道他們都是好意,又都是自己的親人,總不能拒絕自己的親人對自己的關心吧,所以儘管他們問的話都差不多,敖萍還是會不厭其煩的講著同樣的話語,這丞相府可真是熱鬧非凡啊。
不過可就苦了太尉敖彥一人,因為這萍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他是最清楚的,現在看著萍兒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跟大傢伙兒聊天,他真的很高興,自己心頭懸了快半年的石頭現在總算是可以放下了,他不禁想起當時邵南來的時候,臉上非常平靜,一點也看不出什麼焦急的樣子,他剛開始還以為是邵南定力足,心中的喜怒哀樂不會表現在臉上,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萍兒沒事了,那他幹嘛不告訴自己,害的自己擔心那麼長時間,看來得找個機會修理修理他。
敖彥很想湊過去問問萍兒掉入東海後到達是怎麼上岸,自己明明看見她沉入東海了啊,而且當時在海面上的船隻也不多啊,其他人救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還真的讓他想不透的事情,只是這個時候,那麼多的人圍著萍兒,他也也沒有機會問啊,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問她那些事情吧,那自己豈不是不打自招,自己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入夜後,王后敖雯也來了,一家人齊聚一團,其樂融融。
「萍兒,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敖雯道。
「姐,我沒事的,在外面有敖昌他們照顧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啊,只是到了夜晚的時候,有些睡不著,經常會想家。」
「看來父親沒有托錯人啊,敖昌還是信得過的,現在那個敖昌也已經官復原職了吧。」敖雯道。
「嗯,敖昌恢復了光祿大夫的身份。」敖萍道。
「光祿大夫雖說官階不低,但也只是個閒職,以前只是授予那些德高望眾的老臣,其實只是坐擁其位,而無權利,可是空吃俸祿的,這並不好。」敖雯道。
「雯兒,你說的對啊,敖陽這麼做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讓敖昌涉及重要的官位,他知道我一直以來很看重敖昌,所以才這麼做的,表面上好像是給我面子,實際上卻是在打我的臉面啊。」敖真若道。
「父親,為了我們以後的發展,也為了萍兒,你應該趁昱兒登基的時候,為敖昌謀個好位,這樣,我們這邊也就多了個不錯的幫手。」敖雯道。
「姐,這為敖昌謀個好的官職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敖萍不解道。
「萍兒,這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蒙在鼓裡,又或者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天敖陽要抓你入宮時,父親讓敖昌帶你走,難道你還不明白父親是什麼意思。」敖雯道。
「是啊,萍兒,這幫敖昌謀一個重要的官位,以後你跟著他我們也放心啊,我們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吧。」敖真若道。
「父親,你說什麼呢。」敖萍本來想說自己對敖昌沒什麼感覺的,但想了想還是不說了,這事情越說就越說不清楚了,咳,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哈哈,萍兒還害羞呢。」敖真若笑道。
「父親,萍兒也不小了,他們的婚事還是要盡早辦的好。」敖雯道。
「嗯,等昱兒登基後就差不多可以辦他們的事了。」敖真若道。
「父親,那個賤人還是要多多的提防,以免她壞了我們的事,自從敖陽死後,她跟昱兒走的很近,我真的很擔心昱兒會被她給迷惑了,昱兒畢竟年紀還小,不知道宮中的險惡啊。」敖雯道。
「雯兒你放心,這個女人我遲早會想辦法將她除去的。」
「還好現在你出來比以前方便多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及時過來通知我們。」
「父親,我會的,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好,一路小心。」
一家人吃過晚飯,這該聊的也都聊完了,太尉敖彥趁機將敖萍拉到一旁。
「萍兒,你真的沒事嗎?」敖彥道。
「大哥,怎麼啦?」
「那天我明明看見你掉入大海後就不見了,而且我們找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你,你是怎麼上岸的?」
「大哥,我也不太清楚,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一家商船上。」
「你的意思是說你落水後被過往的商船救了?」
「我想應該是吧,我只記得我落水後被海浪沖走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原來如此,真是老天保佑啊,你不知道啊,自從你落水後,我是天天都睡不著啊,要是父親向我要人的話,我該如何向他交代啊。」
「大哥,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你早點休息吧,大哥回去了啊。」
「嗯。」
對於敖彥的猜疑,敖萍並沒有敢說真話,敖萍知道大哥的本性,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身上有顆這麼神奇的水靈珠的話,那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它拿走的,所以就隨便編了個謊話,畢竟大哥關心的是如何向父親交待,現在自己已經安全回來了,大哥的問題也就沒有了,自己沒有必要在橫生枝節。
是夜,無話。
第二天,敖昌出於禮節的需要還是要來拜會丞相敖真若的,當然他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丞相,當然他沒有敢帶敖哲過來。
「老爺,光祿大夫敖昌求見。」管家阿仁道。
「哦,讓他進來吧。」
「是,老爺。」
「學生敖昌參見丞相。」
「敖昌,來來來,隨便坐。」敖真若很和氣的喊道。
「丞相,本來昨天學生就應該前來拜會丞相的,怎耐昨天剛到這裡,身心疲憊,怕怠慢了,故而今日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