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齊文軒瞥了小如一眼，「其他人呢？」
「呃……這個……」小如沒好意思說是自己讓她們離開了，「她們都去忙了，為了王爺明天的婚禮，都去忙了，呵呵呵……」小如順手將書房門關上。
「你先進去侍候林姑娘……」齊文軒走到書架前，按了三下開關，書架緩緩移開，笑容滿面，聲音溫和地說：「本王去安排人手，讓她到竹屋小住幾天。」
「是。」小如邊走向秘密寢室，邊喜不自禁地想，看王爺這騷樣兒，八成是讓小姐給撲倒了，小姐真威武！呃，自己是不是該挑個日子將高將軍撲倒……
當看到床上的一幕，除了心痛，再沒別的想法了。
蜷縮在床邊上的謝燁，髮絲凌亂，青紫紅腫無處不在，深深的見血的抓痕無處不在。
「小姐……」小如聲音哽咽，「你還好吧？」
「沒事。」謝燁抽泣著，伸手拉過薄被，蓋在身上。
謝燁扯了一下被子，床單上大片鮮紅的血跡登時顯山露水，小如肯定了小姐與王爺之間的夫妻之實，既激動又難過，王爺又不是第一次碰女子，辦事怎麼不知道輕重呢？居然讓小姐流了這麼多血，真是可惡！
但願高將軍比王爺溫柔，那樣的話，自己的第一次應該不似小姐這般痛苦了……呸呸呸！我這想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小姐，讓小如替你穿衣梳洗吧。」小如說話間，輕輕拍了拍謝燁的被子，「王爺說一會兒會派人來接小姐到竹屋小住幾天。」
「知道了。」謝燁覺得腹中如火燒得灼熱，若被齊文軒再次折騰，沒準就一命歸西了。齊文軒願意讓自己到竹屋小住，當然求之不得，頓時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緩緩地推開被子，緩緩地坐起身，緩緩地將雙腿移至床沿，聲音低低沉沉，「幫我把那些衣服都拿過來吧。」
小如彎腰下去拾地上的衣物，提在手裡看了看，幾乎成了碎片，哪裡還有衣服的樣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小姐，你要是把這破衣穿在身上，沒準向塔。拉施王子會跟王爺打起來呢！」
「呵呵……」謝燁苦笑，「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不動不知道，一動才知道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散架了。雙腿間疼痛隱隱約約，不禁皺了皺眉，心思複雜。
全世界的男男女女都熱衷的事情，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它是痛苦呢？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他就這樣一味地掠奪，不痛才怪呢！但願不會懷上他的寶寶，不然，該怎麼面對向塔。拉施？唉！跟向塔。拉施坦白了罷！讓他悔婚，放棄自己。
嗯……應該這麼辦。
一個女子，把最珍貴的東西都丟了，沒有一個男子接受得了的，何況，向塔。拉施是個王子，一個只要朝女人招招手，就會有很多女人朝他撲上去的男子，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已經失去清白的女人……
「我去給小姐弄套衣服來。」小如還未按開關，書架緩緩移開了，「王爺。」
「本王就不進去了。」齊文軒遞給小如一個包袱，「你快些替她把這些衣服穿上……裡面還有些上好的藥膏。」
聽到齊文軒的聲音，謝燁的身體下意識地一抖，連忙扯過被子，將身子緊緊裹起來。
「是，王爺！」小如接過包袱，欣喜若狂地說：「王爺，您先到外面……把風，我這就給小姐穿上衣服。」要是被人看到王爺跟「九公主」那什麼，風言風語就會接二連三了。
「笑話！沒有本王的允許，隨意踏進書房者……」齊文軒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死！」
的確，齊文軒的命令，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抗！
多長一個心眼的小如，目送齊文軒離開，直到書架完全關閉，看不出絲毫的破綻，這才放心地走到謝燁面前，輕輕拉開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小姐，來！穿上這些衣服吧。」
「嗯。」謝燁木然地點點頭，任由小如將裹身的被子拉開，光潔柔滑、白若冬雪的肌膚再次暴。露在空氣中，齊文軒橫跨在身上肆虐的畫面，如電影鏡頭，活生生切入腦海，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又一下。
「好了。」小如是個手腳麻利的人，加上平時服侍慣了人，替謝燁穿衣、梳頭，對她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全部收拾完畢。
「嗯。」謝燁伸手摸了摸隱隱有些疼痛的脖子，「這上面的掐痕很明顯吧？」
「剛才明顯，現在不明顯了。」小如挽起謝燁的秀髮，「看，一點都看不出來了呢！」
「看不出來就好。」謝燁淡淡地笑，「看不出來就好。」
「王爺做事，向來考慮周全的。」小如伸手扶向謝燁，「他給的包袱裡，除了上好的衣料，還有神奇的藥膏……」
若是真的考慮周全，怎麼會將自己冊封，許配給向塔。拉施以後，再將自己吃干抹淨呢？弄得現在都知道如何面對向塔。拉施了，更別說與他到金湯國，跟他完婚了。
謝燁心思如電，卻沒有出言相駁。
任小如用力攙扶，一瘸一拐地來到書房。
「來了？」齊文軒笑容滿面地迎上前，「來，過來幫本王看看，這兩幅畫掛得是否對稱？」伸手指向案桌正對面，已經掛好的兩幅畫。
「哈哈哈……」小如望著兩幅畫中，表情差異極大的齊文軒畫像，學著畫中人的樣子，一會兒笑，一會兒沉著臉，折騰了幾下，忍不住笑出聲來，知趣地退到一邊。
「掛得不好嗎？」齊文軒臉上笑容淡淡，語氣溫柔地問謝燁，「你為什麼不說話？」
「很好。」謝燁的身子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淡淡地說：「掛得很好。」
「剛才弄疼你了吧？」齊文軒牽起謝燁的手，朝她手背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明天晚上，本王一定會溫柔些了……」
明天晚上……他不是該與林曉晴洞房花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