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鬼!」嫉妒鬼難以置信地指著身邊與它同樣呈現煙霧狀的同類,「你——什麼時候來的?」就說吧,它怎麼可能這麼莫名其妙被震出人類的身子,原來是這只衰鬼害的。
「我一直都在。」被喚作衰鬼的煙霧狀黑影說,「你住進來之前,我就在了。」
「那你為什麼不出聲?」嫉妒鬼尖銳著嗓音說。
衰鬼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委屈地說:「我那麼衰,隱藏存在感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主動出聲告訴你我在這兒呀。這男孩能夠提供那麼多營養給我,我不想被你轟走,所以……」
嫉妒鬼衝過去一把揪出衰鬼胸口,「你哪裡衰了,我才是最衰的好不好。」
「淡定,淡定。」嫉妒鬼拍開嫉妒鬼的手,受不了的說,「嫉妒鬼,衰不是好事,你不用嫉妒我,真的,我被稱為衰鬼實屬無奈,它不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的衰運統統讓給你。」
「不,什麼讓不讓的,告訴你,世界上最衰的人是我,是我,聽清楚了嗎,以後見到好運它們,你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它們,我才是世界上最衰的鬼,知道不?」嫉妒鬼再次揪住衰鬼胸口,惡聲惡氣威脅道。
衰鬼已經衰怕了,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唯唯諾諾點頭說:「是,我知道了,看見它們的話,我一定說。」
「恩恩,這還差不多。」嫉妒鬼這才滿意地收手。轉向卜月光,思忖她究竟怎麼將它和衰鬼從那男孩身上震出來的。杜老校長吃力地將鐵路的身體拖向一旁,往他嘴巴塞了顆藥丸。這顆藥丸長的像一般的中草藥,土黑色,人類食用了,可預防被鬼附身。
看著鐵路異常慘白的臉蛋,杜老校長說:「同時被嫉妒鬼和衰鬼附身,難怪你那麼努力啃書,成績老不上不去。」杜老校長打開一個缺口,將鐵路送出結界,吩咐旁邊的幾名學生送他去醫務室。可大家都知道鐵路才被髒東西附身,怕沾了晦氣,都不敢上前攙扶昏迷中的鐵路。
「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難找到肯不顧一切幫助他人的人了。作為校長,我真對你們感到失望。」正當杜老校長想喚最近的老師來幫忙時,倪慧從人群裡鑽出來,自動說:「校長,我來。」
「嗯,你個小妮子比這些學長強多了。」杜老校長將鐵路遞給倪慧。倪慧轉過身,讓他直接吧瘦弱的鐵路放在她背上。儘管鐵路身材瘦弱,可人家長的高呀,偌大一個大男生背在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背上,那景象……簡直太不人道了。之前往後退去的那名男生紅著臉站出來說:「還是我來吧,我是男的,背著沒那麼吃力。」
杜老校長看看倪慧,又看看那名高年級學生,把鐵路放在了男生背上,對倪慧說:「同學,你陪學長一起去吧,給他提提膽也好。」
男生臉紅了紅,卻沒反對地說:「是呀,學妹,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畢竟他剛剛……我怕呀。」
兩人離去之後。杜老校長再次將視線轉向戰場上。嫉妒鬼不愧是嫉妒鬼,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把嫉妒的本領上演一遍。此時它正指著卜月光風華絕代的臉憤憤不平地說:「雖然你長的不錯,可是跟我比,你差遠了,如果你答應讓我在上邊劃一刀,我就答應讓你做我的跟班。供你吃香喝辣,快快樂樂過日子。」
「不必,你們吃的東西太變態了,我敬謝不敏。」卜月光拒絕說。倒不是多寶貝這張風華絕代的臉,而是不想承受痛楚。她卜月光——不,卜月月什麼都不怕,偏偏怕疼。
「哼,給你機會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本嫉妒鬼容不下任何美麗的事物存在。如不能為我所用,我就會想方設法毀之滅之,小姑娘,你犯了我的禁忌,等著受死吧!」嫉妒鬼這次化身成為一頭透明的老虎,向卜月光飛撲過去。
卜月光沉穩地往旁邊跳開。化身為虎的嫉妒鬼撲空,「嗷!」吼叫,聲大如雷,孤星島好像被震動了一般,又撲了一次,還是被卜月光輕易化解了。嫉妒鬼討不到好,恢復原貌,惱怒地指著衰鬼咒罵:「你,給過滾遠點!」
呃?!衰鬼委屈地指著自己鼻子,「我沒插手啊,就站在這兒,應該沒礙著你吧。」人家說躺著也中槍,它是置身事外也中槍啊,怪不得人們要給它取個名字叫衰鬼,因為它真衰。名副其實的衰。
「好,我滾,滾得遠遠的。」衰鬼委屈地走到檯子邊緣,要不是設有結界,它鐵定下台,離嫉妒鬼那專橫跋扈、蠻橫不講理的族人遠遠的。結界外的學生看見衰鬼向這邊走來,無一不害怕的往後退離。見它果真出不來,這才安下心繼續看戲。
「感化它,別下殺手。」卜月光突然聽見某個聲音如是說,頓了一下,猜想這是碧影月光的心願,於是收斂了些怒氣,對因為一次次敗陣而顯得煩躁難平的嫉妒鬼說:「我可以手下留情,饒你一條小命,條件是你得當我的小跟班。」
「我才不要咧,我嫉妒鬼是天上地下最最厲害的鬼,才不會當人類的跟班咧。」嫉妒鬼惱怒地看著卜月光,尋思如何戰勝這難纏的對手。打,是打不贏人家的了,只可智取。
「我勸你還是別動歪腦筋,我可是很聰明的喔,想哄騙我,你還得繼續修煉好幾百年。」只消一眼,卜月光便可看透嫉妒鬼的心思。偏偏嫉妒鬼堅信它才是全宇宙最聰明的存在,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卻出現在了卜月光身後。
卜月光搖搖頭,說:「都跟你說了,你鬥不過我,怎麼就不聽呢。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卜月光一把抓住嫉妒鬼脖子,像揉麵團一樣揉擰它,將它裹成一個圓團,「南門,給我淨瓶。」
咦?她怎麼知道淨瓶?南門裔奇怪,卻也乖順地拿出淨瓶,一隻白色雕花長脖子花瓶,遞給卜月光。
卜月光接過,將揉成團的嫉妒鬼塞進瓶子裡頭,然後用靈力封住瓶口,「好好在裡頭反省反省吧,等你想通了,我就放你出來。」
「你怎麼可能破解鬼隱?」嫉妒鬼嚷嚷道,不甘被困,大力撞擊瓶壁。將瓶子撞得左搖右晃,可,它怎麼也出不來。
將瓶子遞給閻思明,讓他保管。卜月光走到衰鬼面前,說:「你是想歸順我呢,還是想去淨瓶裡頭陪你同伴?」
「歸順。」識時務者為俊傑,衰鬼絲毫沒猶豫便答應了歸順卜月光,「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老大了,誰惹你不快,我就上誰的身,吸取他(她)的好運,讓他(她)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