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蕭堯。
他不是答應她要跟他認真地交往,認真地期許他們的未來嗎?他還帶著她以為女朋友的身份去參加他媽媽的生日宴,這兩天還說要讓他的爸爸也見見她?她也願意為了他,偷偷地背著她爸爸媽媽和姐姐,拒絕李敬唐純純的愛戀,要跟他正正經經地談場戀愛嗎?
怎麼這一切這麼快就變了呢?
他都做了些什麼呢?她願意為了他們的感情信守承諾,不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可是他呢?他卻背著她跟別的女人在這裡約會,然後……偷-情?還讓她看個分明?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呀?這樣地對待她的真情很好玩嗎?還是他覺得他所需要的人生就是這樣呢?
「幽然……我不是故意的……」蕭堯努力地擠出這樣的話時,臉上的紅潮仍然無法退去,而程幽然回以他的就是直接暈倒在了李敬唐的懷中。
「幽然,你怎麼了?」李敬唐焦急又大聲地喊叫著她的名字,拍著她蒼白至極的小臉,他的心卻疼壞了,沒有因為蕭堯這樣地背叛她讓她知道而可能再也不理他而高興,反而因為心疼她而登時火冒三丈。
「蕭堯,你真行呀,你就是這樣地對待她對你的真情嗎?你可真是現世報,看來我無需再花什麼力氣便可以將她的心拉回我的身上了!」李敬唐冷冷地睨著蕭堯,又看著那個非常不要臉的慕容茶茶,那副被他衝斷好事憤怒可恥的惡俗德行,他本來是該看到蕭堯跟這種女人在這裡偷-情而感覺到高興的,該慶幸天意在幫他可以拉回她的心的,可是他沒有那麼壞心眼,起碼不想程幽然這樣親眼目睹這麼噁心的事情而會受不了打擊直接暈倒的,所以剛剛就是想極力地掩飾趕快帶著她離開算了,可是慕容茶茶那個蠢女人做了婊-子,還想爭出個貞潔牌坊的理,還是讓她看到了蕭堯在她面前的背叛真相,實在是有夠遜。
「李……李敬唐,我不是故意的……快給她叫大夫,也……幫我……叫大夫……」蕭堯想要爭辯也無力去做,深身的不正常的潮紅顯示著他其實真的是不得已的,但是事情發生了,他也沒辦法,此時此刻,他還只能去求這個混小子。
「我當然會給她叫大夫?至於你……為什麼要給你叫大夫?別告訴我,剛剛你們沒做完,你還得了『馬上風』了?」李敬唐嘲弄地道,邊想抱著程幽然離開,壓根也不想理蕭堯和那個蠢貨女人。
「李敬唐,我讓這女人下了迷幻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玩,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玩,再說……我對幽然是真心的……」蕭堯無力虛弱地道,說完這話,臉上的潮紅更明顯了,甚至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因為身上被下了藥的無法控制情緒而幾欲崩潰,此時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風流帳惹上了頭,還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丟了人,他還要求情敵幫他的忙?他本來來這裡是要見一個客戶的,結果那個混蛋男人沒來,他卻在遇到了慕容茶茶,她說要跟他談談,他倒也不介意跟一個昔日睡過的女人談一談,結果他們在這邊休息區喝茶時,她偷偷地給他下了藥,然後便上演了剛剛那一幕,這個……的確是蕭堯所始料不及的事情!
「靠,真衰!要不要直接給你報個警?」李敬唐倒不至於多壞心眼,此時見蕭堯那個樣子,還有那個無恥女人的囂張的德行,終於算是明白些,蕭堯是很風流,但是他還不算多濫的男人,這個慕容茶茶是影視圈裡有名的婊-子,他要玩,也不會真的要跟這種公共廁所式的女人玩到公共場合的。
「要!」蕭堯粗重地喘息著,此時他連伸手打這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但是態度卻異常堅決,他縱橫花叢六七年,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地算計他,甚至還想以這種方式讓他對她投降,在她身上留種,還可甚至還好巧不巧地讓程幽然撞到這一幕,他覺得自己不但丟透了人,還傷了她的心,甚至會因此而讓她再也不理他,這個……尤其讓他通過,慕容茶茶,她是不想好好地在娛樂圈混下去了,只想好好地監獄裡吃免費飯了!
她也不想想他是誰,他不發火,那是還沒有惹他到極點,但是一旦觸到了他的極限,他就會讓她死得很難看的!
「喂,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慕容茶茶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倆是情-人,這個媒體上早就公佈的……」慕容茶茶當然氣惱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被這一男一女給攪和了,還讓蕭堯遇到了熟人能夠幫他脫離她的詭計不說,還要把她送去警局?那怎麼能行?她現在被蕭堯踢在一邊不理太久了,她早就已經開始在演藝圈越來越臭了,再進了警局,那不是要……徹底毀了嗎?
「哼,你以為我就是好惹的嗎?」蕭堯冷冷地道,示意李敬唐趕快報警,不然……再拖下去,他真的要掛掉了。
「哼,這回你還真是惹到了大麻煩了!」李敬唐看慕容茶茶更覺得這女人噁心至極,看來要風流是男人的硬傷,遇上這種死纏爛打,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就更是麻煩,他真替程幽然難過,幹嘛要放著他這樣的大好青年不喜歡,卻要喜歡蕭堯這樣的花花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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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音,你好像不高興呢?」維爾森看著林之音吃飯時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心情似乎不太好,他敏銳地感覺到了。
「我……沒有的……」林之音趕忙否認,可是不可否認地,自從那天盛則行那個混蛋冤枉她而跟她分手起,她就開始糊里糊塗地開始心情不好了,本來她應該因為他不再糾纏而感覺到高興的,可是事實上證明,她卻沒有那麼想,反而開始情緒低落起來,甚至會經常連她的那堆五線譜都看不進去了,此時跟維爾森對坐著吃飯,也覺得食不知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