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怎麼跟我女人在WC裡呆了這麼久。」齊爾看到她們倆後背靠椅子上笑著打趣,手卻徑直伸出摟住夏至的腰,感受到她刻意的閃躲後,臉上的笑微滯,片刻隱去。依舊笑嘻嘻的為她夾菜。
藍心則立刻微笑起身,湊近蘇黎世耳邊柔聲道:「看你臉色不大好,不然先陪你回去。」她故意將聲音說大些。想讓夏至聽到,誰知夏至就像沒聽見一樣沒什麼反應。
蘇黎世沒有反應,只淡淡道:「我已經吃飽,你們慢用。」說完便起身離開。
一直低頭用餐的夏至終於抬頭小心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眼,就在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回過頭的時候卻見他突然間回過頭來,然後手從左邊胸膛部位一直慢慢畫到心臟,嘴裡無聲的說了一句「記得回家」。
記得回家。
他將他的心,當成她的家。
是什麼模糊了她的視線,感到淚漸被擦去的時候卻正見著齊爾正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夏至反應過來後微微一笑:「怎麼了?」
他還是看著她不說話,眼裡有光在流動。
夏至以為他不舒服或是有心事,眉不禁皺起:「齊爾,你還好吧……」
「夏至。」他突然開口喊她的名字。向來輕鬆悠閒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從未有過的凝重。
見他這樣,夏至也莫名的緊張起來了,緊盯著他。
齊爾望著她,一字一句:「我也許,不能在繼續假扮成你的男朋友了。」
「為什麼……」她失聲。
他沒有說原因,只是慢慢喝了一口紅酒,良久,才失聲笑道:「因為,我已經有了真正的女朋友。」
聽到他說的話後夏至原本不安的心終於放下,展露笑顏:「什麼時候有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什麼時候有的……」他慢慢瞇起了眼,腦中倒映出他第一次見她的模樣,她在陽台上費力的抓住那個東西,白色的裙角飛揚,爾後,慢慢轉過頭看向她:「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吧。」
她並不知道他所想,亦不知他所指,只開心道:「有女朋友是件好事!我敬你一杯!」
「呵呵。你似乎忘了我有了女朋友對你而言不是件好事呢。至少,以後少了我假扮你男朋友,你會多一份危險。」齊爾心疼她的善良。
夏至卻絲毫不害怕的搖頭,一臉認真:「你把我當好朋友,才不怕惹緋聞上身與我假戀愛,同樣,我也把你當朋友,所以你能幸福我也幸福。」
是呀,你能幸福,我也幸福。
齊爾深深望著她,慢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