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說那藥喝了不會死人的,頂多只是上吐下瀉,吃了藥很快就好的。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病人立刻慌了神,雙手緊緊抓住福哥兒說。
「只要你老老實實交代,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然後在口供上畫押,我立刻就替你醫治,不然,你就躺在這裡等死好了,橫豎我們店的聲譽也被你毀了,就拿你的命來償還好了。」福哥兒冷冷道。
病人剛剛猶豫了一下,肚子又開始痛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淌,於是只好開口老實交代了。
原來他只是個街面上的小混混,是對面富貴雲霞茶樓的老闆雇他來的,因為明淨軒茶樓茶泡得好,環境優雅,收費也合理,生意自然比旁的茶樓要好。
富貴雲霞茶樓的老闆看著客人們紛紛棄他們而去,都到了明淨軒,自然心懷不滿。他們的後台是左相大人,仗著有權貴撐腰,便使壞心,雇了他,提前預付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喝下一碗瀉藥,再到明淨軒喝茶,喝茶的過程中,讓他在茶樓中上吐下瀉,以便讓所有客人都看到他是喝了茶樓的茶才會生病的。
富貴雲霞的老闆答應他,事成之後,再付他十兩銀子做報酬,他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給他喝的藥不僅僅只是瀉藥,分明是要他命的。
此時他也明白了,只要他死在這裡,明淨軒茶樓勢必要被官府封掉,而他一個無親無故的小混混兒,死了也就白死了,沒有人會為他伸冤。
拿到畫了押的口供,福哥兒轉手交給了宋先生,隨後讓夥計給那混混兒灌了皂水,不一會兒,他吐了一大堆皂水沫子,然後氣息虛弱地躺在那裡,終於停止了折騰。
宋先生自始至終都在一旁觀察著福哥兒的行為,卻一聲都沒有吭。這個小姑娘再次讓他震撼了,他完全不知道她還有多少能耐。此刻,他所想的就是,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福哥兒剛喘了口氣,打算扭頭回後堂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醜丫頭,原來你在這裡,本尊還以為你早就回雀尾城去了。」海教主笑得一臉妖孽。
「教主,我現在在這家茶樓做賬房,您今天是來喝茶的麼?我們這裡有上等的碧螺春,那可是皇城中最上等的碧螺春呢,包你喜歡。」福哥兒堆起一臉商業化的微笑說。
「福哥兒,我們尊主今日要在你們茶樓與貴客會面,你可要親自招待我們才行。」小十五在一旁說。
福哥兒一見海教主就有些頭大,生怕他一個心血來潮,就又要抓自己跟著他們走。現在看來他們只是無意間到這裡來喝茶,這才放下心來。
「放心,我一定親自招呼你們,替你們泡最好最香的茶。」福哥兒甜甜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