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深處,少年獨自啜泣,眼淚一滴滴打濕了腳下的泥土。
「你這沒良心的哥哥,我把父親的寶貝都送你了,你連一根頭髮絲也捨不得送我,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醜八怪麼?不就是一個小捕快麼?你走吧,永遠別回來,我才不會想你的!」他邊哭邊恨恨地罵。
「秋兒,你為什麼哭?」攝政王溫和的聲音傳來。
「父親,我哪有哭,是剛才一陣風揚起的砂子進了眼睛。」秋兒的臉一下子脹的通紅。
「傻孩子,你喜歡那個小捕快對麼?找機會調他到王宮裡任職好了,那樣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攝政王說。
「我才不要天天看到他呢,他長得醜死了!」少年繼續他的彆扭。
「呵呵,隨你吧。」攝政王笑著轉身離去。這彆扭孩子,明明喜歡到把他的寶貝相思果都拿去送了人家,卻偏偏不承認。
「我就是不要再看到你,你這個醜八怪,哼!」少年自語著,一邊狠狠地抹去眼角的淚滴。
福哥兒和哈曼兩個人一路疾馳,回到府衙跟知府大人交了差,知府大人眉開眼笑地賞賜了他們一百兩銀子,還要設宴晚上款待他們,福哥兒急忙推辭了,她惦記著她老爹,恨不能下一刻就能抱著老爹脖子,埋頭在他懷裡撒嬌。
知府大人見她歸心似箭,不再挽留,便讓她去了。
福哥兒騎著駱駝往木依鎮走,一路上開心得哼著歌兒。
路上行人稀少,只是偶爾能遇到一個鎮上的人倒雀尾城去走親戚,或者採購貨物的。鎮子上的人幾乎都認識福哥兒,她也認得他們。
見了福哥兒,他們都笑呵呵地打招呼:「福哥兒,這次案子辦得順利吧?得了賞賜麼?」
福哥兒便含笑點頭道:「順利,順利,我爹在家怎麼樣了?」
「你爹很好,今天早上還看到他帶著你家那隻母羊去後山坡吃草呢,你家那隻母羊肚子可真大,這一窩準能多生幾隻小羊羔,呵呵!」
福哥兒聽了,笑得更歡,催動駱駝加油快跑,天黑透了的時候,她到了木依鎮。鎮子上此時已經沒有行人了,唯一的一條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一進鎮子,她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憑著做捕快的直覺,她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福哥兒顧不上關心那些,驅趕著駱駝徑直到了自家的小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