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滿是血,身上的衣服像是已經被張開。
「你告訴我,是誰害的你,籟,籟——」
白敏大叫掙扎著醒來,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白敏,你終於醒了。」
她看見自己躺在薄熙昭的臂彎裡,「皇上……」她小心的讓到一邊。
「剛剛胡太醫來看過,說你體內的毒素未清才會暈倒。」
「皇上你一直守在這裡?」
站在一旁的張喜說:「籟王妃,皇上已經守著王妃一天一夜了。」
白敏不說話。
薄熙昭接著問道:「怎麼了?臉色那麼差,做噩夢了?」
她點了點頭,回憶著夢中的情景。
「我夢見了籟,他渾身都是血的對我說,他的死不是個意外,是有人故意要害死他!」白敏認真的對薄熙昭說。
薄熙昭的臉色忽然變了下。
「朕派人查過那艘戰船,是船底的火藥遇見了火星不小心爆炸才使地整艘戰船爆炸沉沒。船上都是東晶國的軍士,應該不可能有人故意放火。」
這些事**出事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可是她有種直覺,這不是事實的真相。
「籟親口在夢裡和我說,我相信他的死事有蹊蹺!」
「做夢的事情怎麼能夠相信?」
「皇上!籟托夢給臣妾一定是有原因,懇請皇上准許白敏繼續調查此事。」白敏堅決的毅然要查下去。
「那好吧!既然你要查,那朕也不會阻攔你,不過你要答應朕,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薄熙昭點頭應允。
幾天之後,薄熙昭正在花閣陪白敏用膳,張喜匆匆從外面進來。
「皇上!大港口發發生了暴動,碼頭工人和官府衙役打了起來。事態非常嚴重,兵部尚書張大人特來請皇上定奪!」
薄熙昭放下筷子,一臉愁眉。
「打鬥因何而起?」
「工人埋怨皇上貿然出戰,不但沒有擊潰海盜,還害得籟王爺身亡。隨即與官府發生了衝突。」
籟在百姓心中聲望極高,現在皇家宣佈他已死,百姓自然心有怨恨。
白敏緩緩說:「皇上,百姓乃是國家之本,暴動之事可大可小。張大人前來一定是情況危急,皇上千萬不能忽視。」
「那朕立刻親自去碼頭一次!白敏,你在等朕回來。」他拍了拍她的手,起身走出了門。
薄熙昭剛剛一離開皇宮,蕭妃便帶著一群人肆無忌憚地闖入了白敏住的花閣。
杜鵑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說道:「娘娘,皇上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自從白敏受了刺激之後,薄熙昭就讓杜鵑進宮照顧白敏,也是自從進宮後,白敏的病才好得多。
「給本宮滾開!」蕭妃大聲的呵斥。
緊接著她身後的黑蟬一巴掌揮開擋在門口的杜鵑,杜鵑頓時被打得一頭撞到立柱上,暈倒坐在地上。
蕭妃推門走進去,掃視了四週一遍。
白敏抬頭看了一眼她們,眸子正好與她對視,眼神好像知道她們要來似的。
薄熙昭一走她就來了,很準時。
「把她給本宮抓起來!」
她身後的侍衛立刻衝了進來。
「是!」
這些黑夜軍已經投靠了她,皇上不在,太后病重,這皇宮現在她說的算。
「誰敢動一下!」
黑夜軍立刻被她的氣勢給震住了。
皇上不在,**也已經死了,她居然還敢在她面前耍威風!
她幾步上去,飛快地鉗住了她的下巴,那長長的金護指直接插進她臉上的肉裡,立刻扣出幾道印子。
「蕭若心,你想做什麼?」白敏倔強的問。
她囂張地說:「聽著,這裡是皇宮,本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積憤已久地怨氣忍不住發洩,目光陰冷且死死的盯著她。
「皇宮又怎樣,這皇宮裡還有皇上還有太后!」
「是啊,可惜他們都保護不了你!」她的絕決的說完,再次下了命令「來人,把她押到地牢去!」
「是!」
御林軍隨著皇上出了城,皇宮裡的黑夜軍已經盡數歸順於蕭妃,現在皇宮已經被蕭妃的親信重重包圍,他們不敢不聽從她的命令。
「慢著!」白敏對著進來的侍衛呵斥道,「誰敢動我一下,皇上回來後絕不會放過他!」
「呵呵!」蕭妃冷笑著,「你以為皇上能阻止的了本宮嗎?他回不回的來,就還不知道呢!」
「暴動你弄的?你想對皇上怎麼樣?」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她居然處心積慮要害他!
「本宮也不想這麼做,只是不這麼做,又怎麼能除掉你?」
她做這一切都是她逼她的!
「蕭若心!就算你和皇上沒有半分情意,你肚子裡的孩子總是他的骨肉吧!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啪——」
她手掌定罪般的在她臉上留下烙印。
「就是因為你,讓皇上連身懷有孕的妻子都已經不管不顧!白敏,你到底對皇上下了什麼迷魂湯!」
這個下賤無恥的女人!
要不是她的出現讓他癡迷到無可自拔的地步,他又怎麼會如此對她!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這一巴掌恍若打醒了她。
「蕭若心,你沒有資格打我!」
一層晶亮的水氣,瀰漫了白敏的雙眸。她貝齒咬著下唇,臉色火辣辣的疼。籟說得對,當初她太心軟,早晚會害了她。
「你竟敢責斥本宮,本宮到要讓你看看本宮有沒有資格!」
蕭若心拋下冷酷的警告,蹲下身一掌用力抓住她的頭髮向後扯,另一隻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喉嚨,。
白敏的頭皮生疼,被她掐得快喘不過氣來,只能用指甲瘋狂地抓著眼前的女人。
「你、放、開、我!」
白敏的聲音越來越弱,而她的手卻越收越緊。
「啪!」又一記重重的巴掌劈頭打來。
白敏倒向床頭,嘴角磕破在了床腳上,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她的嘴裡蔓延,她倔強的抬頭盯著那個可怕的女人。
「你不肯老老實實的去陪**,本宮就讓你生不如死!」她冷冷的下著可怕的命令。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她的生死由自己決定,沒有人可以左右。
白敏猛地站起來,她揚起纖細的手以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甩向那個女人。
她的動作極快,連黑蟬都料想不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個耳光重重地甩在蕭若心的臉上,只見她的臉被白敏打得歪向一旁,一動不動,彷彿愣住了。
她以前學過空手道,也不是第一次打人。
這一記耳光警告著她,她絕不會隨便讓人欺負!
「你竟敢打本宮!」她捂著臉頰,眼中散發著憤恨的因子,彷彿要把白敏吞沒。
白敏無懼且不屑的笑著。
「那又怎樣?像你這樣的女人本來就該打!」
當她再次揚起手,她的動作已經被黑蟬識破,手已被一雙猶如鐵鉗一般的手牢牢握住。
緊接著,她只覺得腹上重重地被人踢了一腳,然後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床-上,然後無力地跌落地上。
而她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頭皮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痛。黑蟬一把抓住頭髮,把她從地上揪了起來,似在為主人報仇。
「屬下替娘娘殺了她!」
「慢著!」蕭若心勾起嘴角詭異地冷笑,「留著她的賤命,本宮要讓她活著比死更難受!」
她的痛苦,她的辛酸,她都要一點一滴的從她身上討回來!
從她冷鷙的眸子中,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陰冷。
最毒婦人心,眼前的女人早已比惡魔還可怕,簡直就是來自地府的鎖魂使者。
被踢中的下腹傳來的抽痛瀰漫了全身,她再也忍受不了那劇烈的痛苦,眼一黑,昏了過去。
耳邊傳來了沉沉的一聲低吼:「打盆水,潑醒她!」
「是,娘娘!」兩個侍衛片刻不敢停留,一盆冷水潑在白敏的臉上。
白敏睜開眼,已經身處在黑暗的地牢中。
地牢內潮濕陰冷,處處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她動了動手,發現手被兩根鐵鏈鎖住,整個身體如耶穌般困在十字架上。
看見她醒了,蕭若心輕哼了一聲,藏在陰影裡的臉醞釀著無邊的怒氣。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漂亮但心腸歹毒的女人,這時她正用惡毒的目光同樣看著鄙她。
白敏只覺得一刺寒冷刺骨,猛地打了個冷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全身又痛又冷。她哆嗦著,睜大了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現在是深秋,那冷水一滴滴的浸透在她身上渾身發抖。
她咬著牙,碎了口嘴角的血絲,嘴角泛起了嘲笑。
「你笑什麼?」
她忽然站起來,大步走到白敏身前,伸出手用力捏住白敏那纖細的下巴。
「我笑你好可憐。不管你做什麼,別人還是一樣不會有人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