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伴隨著胸口的一陣心痛,白敏顫動著唇,手裡的桃酥餅掉落在地。
看見白敏此刻的眼神,蕭妃知道自己的表演成功了。
「敏敏,你不要誤會!不是你想得這樣!」他急忙解釋,卻看見她傷心的眸子。
該死!剛剛她一定是看見白敏在他身後才故意讓他親她。
這個惡毒的女人!
白敏眼裡含著淚,貝齒緊咬著下唇,她知道他在這裡陪太后,所以特意做了桃酥餅送來,沒想到卻看見了那麼精彩的一幕。
「我沒有親她,你聽我說——」
他知道她看見了什麼,他不能讓她誤會自己。可是他要怎麼解釋她才會相信自己?
蕭妃冷笑著從他身後踱來,「王爺,您不願意做的事有人可以勉強你嗎?呵呵!」說完掩笑著向太后宮殿裡走去。
蕭妃的話就像是一桶澆油,澆在白敏的心頭上燃出一把火。
她好傻,居然會相信他。
「敏敏,你別聽她的,剛剛是她說要我親她,接著就湊過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無辜的對她解釋,可是她根本聽不進。
「她要你親他你就親了?」白敏打斷他的話,語氣帶著嘲笑,「如果是這樣,那籟王爺你的吻還真廉價。」他要的男人是那種帶的出去,帶得回來的男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花公子。
她的口吻讓他更加焦急,「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是她故意誣陷我。」如果他提前知道一定會躲開。
「真的是這樣嗎?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逼你,況且還是那麼親密的事!」
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要糾起來。
「敏敏,我沒有騙你,真的是她主動的。不信我帶你去問她。」
白敏吸了口氣,用力甩開他的手。看著地上的摔碎的桃酥餅。此刻,她的心就像這幾塊桃酥餅一樣龜裂成了一塊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白敏哽咽的說。
她不應該相信他的。他是東晶國第一美男子,是堂堂的王爺,怎麼會喜歡一個像她那麼平凡的女人?
是她太傻了,居然會把他的話當真。
**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難道他就那麼不值她相信,不值得她信任麼?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要吻她,是她自己湊過來的。」他從沒這樣想過,更沒這樣做過。
事實擺在眼前,他還不承認。
「我剛剛看見了,難道都是我的幻覺不成?」白敏氣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傷害她?
白敏的指甲緊緊的掐進肉裡,嘴唇幾乎要被咬出血來。
**看在眼裡,卻比她更為的心痛。
他要保護她,不是要看她傷心的樣子。
他跑去按住她的肩說:「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沒有躲開她的吻,是我不該惹你傷心,不要哭了好不好?」
「走開,不要碰我……」白敏顫抖著雙肩從他懷裡逃開,對著他叫嚷著,「不要碰我,你放開我,走開,走開!」
他以為一兩句甜言蜜語就可以把她哄回來嗎?
「敏敏,你不要這樣!」
**站在原地看著從她臉上滑落的眼淚,那一道道淚痕彷彿一件件暗器將他的心戳出無數個洞來,而他卻無法躲避,更無法離開。
「你不要過來!」她抹去淚向後退,「我不想看見你,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白敏說完跑過花園消失在轉角。
「敏敏——」
「白老闆您不要再喝了。您已經喝了很多酒了,再喝會醉的。」店小二勸說道。
「走開不要攔我。」
她要喝酒,喝完了酒她就可以忘了那個人。
「可是您要喝也該回三星樓喝,我們要關門了。」天色不早了,店裡只剩下她一個客人。
「囉嗦!」白敏拿出一大疊銀票,「這些銀子把這店買下都夠了,快去那酒過來!」
「是,是!」店小二連聲說。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迷戀到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在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知道我很煩,可是我要你知道,只要你跑掉的話,我一定會去追,不管任何地方,就算是地獄也好,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追到你,因為我要你知道一件事,就是我喜歡你!
「放你的屁!」白敏拿起一個空酒瓶丟向牆,看著酒壺碎了一地。
那你為什麼沒有追來,當面一套背地裡又一套。
小二拿來幾瓶酒過來,白敏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問:「你說男人是不是都花心,沒一個好東西?」
「這……這……白老闆您喝醉了!」
「我沒醉!」她紅著臉恍恍惚惚地說,「你們男人真的沒有一個靠得住,就只會傷害女人的心。」
她就被傷的好慘。多麼努力付出的真心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她放開店小二又灌了一口酒,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有幻想,不該報太多的希望,不該投入太多的感情。
她好恨,好心痛,好難過……
月亮高掛在空中,空蕩蕩的酒店裡沒有一個人。
「付出真心,才會得到真心,卻也可能傷的徹底。保持距離,就能保護自己,卻也注定永遠寂寞。」她自言自語地說,「白敏你為什麼那麼看不開,你知不知道這樣一點都不瀟灑。」白敏拿起一壺酒,一搖一晃地步出了酒樓。
**,你算什麼,不要以為可以傷害的了我。
她知道自己醉了,幸虧她還會醉,才會忘記那麼多傷心。
「小美人,要人陪啊?那讓我們兄弟來陪陪你好不好?」說著,從小巷裡竄出兩個地痞,心懷不軌地看著白敏,一臉猥瑣的笑容。
白敏踩著迷蹤步,跌跌撞撞地倒在其中一個男人懷裡。
好臭,他身上滿是臭汗味。
「小美人,身子還真香啊!」其中的一個男人狎笑著說。
「走開——」白敏頭昏沉沉的,感覺像踩在棉花上站都站不穩。「放開我!」她想推開他,可是因為喝了太多酒,手腳都使不出力氣更別說用空手道了。
男人的鹹豬手摸上白敏粉嫩的小臉,「好滑的臉蛋,別怕,一會兒我就讓你捨不得放開我,哈哈……」
忽的,一陣冷風刮過。
「是誰?」兩個男人環顧了下四周,對視了一眼沒看見人影。
這時,地上倒影出一個男子傾長的身影,兩個地痞才抬頭看見了他站在圍牆上的男人。
男子眉頭一皺,跳下圍牆警告道:「識相地就快點放開她!否則我對那麼不客氣!」
他答應過敏姐不使用武功,可血管中湧動的氣憤熱流在看見他們綁架她的那刻,又一次沸騰。
「找死!」其中一個地痞低碎了一身,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向他刺去。
男子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接著有一股氣流劃過衝來男子的脖間,頓時鮮紅的血液從他頸子上噴濺而出,把另一個人嚇得渾身發抖。
「啊!」另一名地痞嚇得雙腳發軟,連忙放開白敏倉惶而逃,「救命……放過我……救命啊!」
白敏迷迷糊糊看見從他手上落下的武器儘是一片樹葉,不禁讚歎著,他的武功好高,竟然可以利用樹葉殺人。
「你沒事吧?」
白敏微醺地倒在南風昀懷裡。他身上的味道比那兩個人好多了。
這時,她才聽出,救她的人竟然是南風昀!
「你走開,我不要你救,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她依舊生氣的說,小手捶打著他的肩。
「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不可以傷害自己。」
南風昀橫抱起她,逕直向三星樓走去。
***
時間匆匆過了兩個月,白敏一直躲在日式店,不肯見南風昀。
這時,宮裡匆匆從來一張請柬,要她去赴宴。
皇宮半空騰起一朵朵美麗的煙火,把夜空裝扮的歡騰喜悅。
今天是太后五十歲大壽,皇上各宮的妃子,與文武百官一起為太后賀壽。
太后一身大紅色的富貴長袍,金色的鳳釵插滿髮髻,臉上滿是笑容。
歌舞響起,歡聲雷動。
「籟兒,你好久沒和這丫頭一起來請安了,國事繁重辛苦孩兒了!」
「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太后微笑的點點頭,將頭轉向另一邊,「皇上,全靠上天庇佑,自從開春以來,我東晶國國泰民安,哀家實在很高興。」
「兒臣已經下令減免今年的賦稅,讓百姓可以沾太后之福,得以休養生息。」
「皇兒做得對!來,哀家敬皇上。」
「謝太后。」
放下酒杯,太后目光朝白敏看了看,問道:「丫頭,聽說你正在和籟兒鬧變扭,幾個月都不曾回王府了,是嗎?」
難不成他把他們吵架的事告訴太后了,讓她來做和事老?不過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