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白敏端著剛剛調製好的珍珠奶茶路過後花園,不想聽見了兩個宮女正在樹下談話。
「聽說太后的病好些了。」
「是啊!那個白姑娘還真有點本事。不過太后雖然肯吃東西了,但胃口還是不太好。」
「御膳房沒有翻新菜式嗎?」
「御膳房的菜太后早吃厭了。其實我告訴你啊!太后患的是心病!」
「你別胡說!」
「我哪有胡說?是真的。你知不知道其實籟王爺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皇帝只是從小過繼給太后撫養。」
「這宮裡誰都知道,皇上雖然對太后很孝順,但太后心裡還是偏袒籟王爺,王爺成慶後就沒帶王妃來看過太后,太后氣得一病不起,而王爺並不喜歡自己這個親娘,更是一次也沒來看過。」
「你的意思是,太后的病都是因為籟王爺?」
原來太后的病是因為母子關係失橫,太后的病根本就是那個壞蛋**。
白敏想著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
「誰?」
兩個宮女立刻緊張跳起來,跑出來看見了白敏,畢竟在宮裡嚼主子的舌根可是死罪。
「是我。」
「白姑娘——」
「我剛剛經過這裡聽見你們在說話,沒礙著兩位吧?!」
「我們沒說什麼,蕭妃娘娘哪兒還有事找我們,我們先走了。」兩個宮女忙不迭的逃跑離去。
白敏站在原地發愣。如果要完全治療好太后的病,恐怕一定要找**來看太后才行。不過那個混蛋上次居然敢這麼對她,這次打死她也不去!
***
白敏端著奶茶繞過九曲橋,迎面遇見了散佈的薄熙昭。
「白敏!」他叫住了她。
「奴婢參見皇上!」白敏行禮。
現在他已經不是黃公子,而是堂堂的一國之君。
「好久不見你,最近太后那裡很忙嗎?」他發現她最近好像故意在躲著他。是對他的身份還不習慣嗎?
「不忙皇上。」她輕聲回答。
「那我去了太后哪兒幾次都沒見到你。」他發起了小牢騷。
他每天都去太后那兒請安,一半是為了能看見她。
「大概是因為我正好出宮去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真的有那麼巧?
薄熙昭低眼,看見她腰間的腰牌。
「這腰牌是籟弟給你的?」他吃味的問。
當初為了方便自己出宮,是她向他要的。其實他也算對自己不錯,聽說這腰牌只有他最親近的人才有。
「嗯,是啊!」她解下腰牌在手裡看著。想著他那時走的眼神,也許是她說話太重了。
望著她若有所思,薄熙昭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接著問:「上次你對籟弟說得都是真的嗎?」
「呃?」
他補充道,同時拉起了她的手。
「你說喜歡朕,讓他有風度。」
白敏連忙退了一步,「皇上您不要誤會,奴婢只是一時口快,沒有別的意思。」白敏搖頭否認。
薄熙昭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失望,只是一時口快?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口快讓朕白高興了一場?」
「皇上——」
「朕一直在想你是什麼時候心中會有朕!」他表白的已經很清楚。
白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讓皇上操心煩心,請皇上贖罪。」而白敏卻依舊在裝糊塗。
算了,他不為難她了。
「起來。」他拉起她,您是著她閃避的雙眸,「為什麼朕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
「回皇上,以前您是白敏的客人,白敏想怎麼樣和您開玩笑都行。現在您是一國之君,是萬民敬仰的皇帝,白敏哪敢對您不敬?」這就是她一直不想捅破那張紙的緣故。
有些事說白了,反而不好弄了。
看來要和她再建立以前的那種感覺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手裡端著什麼?像茶水又像藥汁。」
「回皇上,這是奴婢發明的珍珠奶茶。」白敏在他面前攪了攪,薄熙昭看見了裡面一顆顆渾圓的黑珍珠。
「這個是真的珍珠嗎?」
「不是的,是奴婢用薏米和木薯做成的小圓球。皇上要不要嘗一顆?」
白敏搖了一顆到**嘴裡。
「聞上去很香,看上去也很可愛。是給太后弄的?」
「嗯!回皇上,奴婢是看太后最近一直食慾不佳所以才想到了這種即可以喝又可以吃的小點心。」
「你的心思總是那麼特別。」他握起她的手,「其實你不必受他人的氣,朕以後就是你的靠山。」
白敏連忙抽回手。
他的表白讓她心慌。
「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
她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你知道,在朕心裡,你遠遠不止一個宮女那麼簡單。」說完,他看了她一會兒,闊步離去。
***
「王爺,求求您別喝了,您已經在這裡好幾天了。」王貴站在**身旁哀求。
「這裡不好嗎?有美女,又有美酒。可惜你是個太監,否則我包下整個場子讓你玩。」**半躺在床上衣冠不整說。
他跟隨主子多年,從沒看見主子那麼頹廢過。「主子已經好幾天沒上朝,皇上要是問起……」
他上不上朝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國家大事也輪不到他管。
「你一個小公公管王爺那麼多做什麼?走開啦!王爺我們繼續喝酒——」**懷中的妓女推開王貴,教訓他不識相。
「乖!」**對著女人的臉蛋親了一口。
「主子……」
「你如果不想呆在這裡就回去,不要留在這裡礙事!」他抱起身邊的美女繼續喝酒道,「來寶貝我們接著喝酒——」
「王爺——」
主子這樣不行的。
對了!白老闆,白老闆一定可以喚醒王爺的!
王貴趕緊進宮,只見白敏剛剛從太后宮裡出來。他一步上去跪到了地上。
「王貴你這是做什麼?」
「白姑娘您快救救我家主子吧!」
「他的事和我無關,你以後不用來找我。」
「白姑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虧王爺為你做了那麼多事!」王貴不氣憤的說。
「他為我做過什麼事了?」她問。
他除了會整天氣她,詛咒她早點關門,還會做什麼?
「你錯了白老闆!有些話奴才憋在心裡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說出來。其實我們王爺真的是對白老闆您用情至深一心一意!」
「你不用為他說好話了。」
王貴不服氣的說:「如果王爺對您無心,那當初他大可不用給您銀子直接將您掃地出門,更不用吩咐奴才給您銀子之後暗中保護,深怕您遇到什麼不測。」
就連這種小細節王爺都設想周全,他又怎會是個壞人?
「你說的是真的?我怎麼不知道?」
「您不知道的何止這些?稅務司來您店裡獅子大海口;衛生司來檢查;都是王爺警告了他們,他們才沒有再來。否則你以為他們會那麼容易放過您嗎」
是他弄的?
她一直以為是皇上。
「還有花麗俏弄得三星樓沒生意,王爺明知道你是故意拿他炒作他還是足足在你店門口站了一下午。這份深情又是凡人可比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還有花麗俏和高老闆來收店,沒有王爺你以為還會有三星樓嗎?王爺是何等聰明,他如果心中沒有白姑娘何須如此作踐自己?奴才還記得那日王爺在三星樓門口凍得手腳冰冷,奴才想勸他到馬車上休息一下,可是王爺執意不肯。王爺從小就最怕冷了,你都不知道,晚上奴才回去替他換鞋襪的時候,他的雙腳和鞋子緊緊地凍在一起,凍得分也分不開。」王貴說到這裡眼裡紅紅的。
白敏也跟著鼻子一陣發酸。
她本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搞定一切事,原來他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為她做了那麼多。
「我們遠的不說說近的。那天在刑場要不是王爺及時趕到,查出了兇手就是花麗俏,白姑娘你哪兒還有命在?另外還有花麗俏的事,你以為花麗俏傷害三國使節,有那麼容易擺平一切嗎?是王爺花了重金買通了三國使節,然後又在太后面前美言,花麗俏才能安然從牢裡出來。王爺為您做了那麼多,還不是為了討好您愛護您?」
白敏僵住了。
原來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是她誤會他了!
她真的好傻,好笨!白敏懊惱不已。
「王貴,他現在在哪裡?」
「我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