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佯裝點了點銀票,勾起了嘴角的笑容。
「這麼多銀子,姑娘買在下的店不覺得吃虧了一點嗎?」她故意問。出手還真闊氣,張張都是萬兩。
「銀子方面白老闆不用擔心,要是嫌銀子不夠還可以再談。」她大方的說著,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她不要**再到見她,更不要他心裡裝著別的女人,哪怕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姿色也一樣!
「是嗎?」白敏拿著銀票當扇子扇了一會兒風,然後隨手將銀票塞到了爐子底下。
看著銀票燒了起來,黑蟬大吃一驚:「你!」
那麼多銀子量她居然全給燒了!太不把娘娘放在眼裡了。
「小姐請不要誤會。」白敏解釋道,「我這麼做只是不想小姐浪費銀子。在下和籟王爺連朋友都算不上,小姐用不著心思把白敏放在身上,白敏也不會影響您和王爺的關係。」
女子站起來笑了笑,她的意思是她是在庸人自擾嗎?
既然錢她不肯收,那她只有開門見山了。「籟王爺生性風流,而時下有許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總是想著攀龍附鳳。要知道像籟王爺這樣身份尊貴的人,這麼可能隨便喜歡一般女子?到時要是弄得人財兩失後悔莫及那就不好了,你說我說的對嗎白老闆?」
他那哪是生性風流,根本是自戀自大到處留情!
「小姐的意思白敏明白,不過像王爺這種貴客到我三星樓來,我白敏自然也是不敢得罪。至於攀龍附鳳那是個人有個人的想法,我白敏靠雙手自力更生,從沒想過要靠任何人。」她的意思是只要**不來找她,她也絕不會去找他。
「白老闆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既然話說完了,那她就沒必要再留在這兒。「還有白老闆,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我不想還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籟王爺在內。」她關照著。
「可以。」
「那告辭了——」女子留下一片金葉子算是帳前,帶著隨從離去。
「不送。」
白敏拿起那片金葉子看了看。
「哎!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除了外表討喜之外,還有什麼好,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雪水漸漸融化,轉眼到已了清明。
都說清明時節雨紛紛,這不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白敏支著腦袋坐在店堂裡,感覺整個人都快憋得發霉了。
「小姐,這個天可真是的,都到了清明了怎麼還那麼潮濕陰冷。以前西沙國這個時候早就春暖花開了。」
「是嗎?」
白敏自己倒挺適應這裡的環境。因為從小她就在江南長大,那裡的春天比冬天更冷,聽老人說有春寒凍死牛的說法。
「小姐你不覺得嗎?哦,杜鵑忘了,小姐您都不記得以前西沙國的事了。」杜鵑自顧自的說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敏姐,你以前是西沙國人嗎?」
「關你什麼事?」她看著他手裡的外賣籃接了過來,「這是給誰的?」
「這些羊下水是阿壽給容媽他們弄得,敏姐我們忘記和你說了,你不會生氣吧?!」阿福說。
畢竟這個店是敏姐的,他們拿店裡的東西給別人應該和她說下。
「怎麼會呢?」
這時,一個人忽然站在櫃檯前,敲了敲桌子。
「白老闆,不知道我來有沒有折扣呢?」
「阿祿?」白敏驚喜的看著他,半個月沒見他,風度翩翩簡直變了個人。
「敏姐——」
「你怎麼來了。快點樓上坐。阿福,倒茶!」
「是。」
本來以為阿祿當了大官就不會理他們了,沒想到居然還是來了。
白敏招呼阿祿上來,兩人來到了一間幽靜的包廂。「聽說皇上封你為監察都督,專門檢查貪官污吏,這份差事可不輕鬆啊!」
阿祿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
「是的,敏姐,皇上是個明君,他要我放手整治那些貪官污吏。」
「嗯,好好幹!」
阿福端了茶進來,「阿祿,我看你容光煥發,現在發達了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朋友啊!」
「不會的!」
阿福上完茶出去,白敏將沏好的茶,遞到阿祿手中,看著他喝了一口。
他是個很有才氣才少年,再好的千里馬也需要伯樂來賞識,她是伯樂,他就是千里馬。
阿祿喝完茶道:「皇上的事……」
「什麼……」
「沒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次遇見的人竟然會是聖上。可是皇上關照他什麼也不要說,不知是何原因?
也許一開始一切就在敏姐掌控之中了,那次引薦他見皇上,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是這樣,他又何苦無事生非呢?
這幾日不見她,發覺她越發清瘦了。
「敏姐,我不再你還習慣嗎?」
其實他是想問她有沒有想過他,就像他一樣思念她。 「一針沒有兩頭尖,鐵打衙門流水官。你走了一樣會有人頂上你的位置。放心做好你現在的事,這裡一切有我。」
「那敏姐你會不會惦念我?」他努力了很久終於道出了心事。
「你什麼意思?」
「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之前我只是一個小角色,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皇上已經升我做了大官,敏姐我可以保護你!」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這些。」
但是,白敏越不想聽見,阿祿就步步緊逼。
白敏被抵在牆上,然後阿祿一步上前吻住了她的紅唇,不管她在懷裡拚命針扎。
「唔唔……」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接著,「啪——」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揮痛了他的臉。
「敏姐……」阿祿捂著自己的臉。
他在做什麼?他是昏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