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把這裡改成怡紅院好還是飄香館好呢?」對方洋洋得意的說。
白敏冷靜的思維被徹底顛覆了。
在學校她是學商的,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見多了不擇手段的人。而她這種人,白敏覺得就是屬於前教訓的那種,想讓人狠狠上去揮幾個耳光。
「花麗俏,你敢!」
「有什麼不敢,反正這家店早晚都是我的了。」她對著身後帶來的幾個打手說道,「來人,把這裡的東西給我『搬』出去!免得白老闆不捨得搬!」
她非要把她幸苦建造的酒樓變成那麼污穢的地方嗎?
阿壽上前說道:「你走!不准碰我們店裡的東西!」
「你給我滾開!」打手們大手一推。
白敏連忙過去扶起他問:「阿壽,你沒事吧?花麗俏,你要鬧事也該有個限度!」
「你們既然不肯搬,我只好請人幫你們搬嘍!」花麗俏一邊看著自己的美甲一邊說,那囂張的樣子看了就讓人生氣。
她就是要鬧,鬧得越凶就越能解她的氣。
「你別太過分了!」
「這是我的地方,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白敏,你能拿我怎麼樣?!」她故意挑畔地說。
「花麗俏,就算還有一天時間,我還是這家店的老闆!現在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白敏對著他們最後一次警告。
但花麗俏偏偏不信邪,「該滾的是你們。來人啊!繼續個我『搬』!」
看見男子又要拿走搬走店裡的桌椅,白敏不顧一切地拔下頭上的簪子衝過去一下扎入男子的手背。
頓時血流如注,男子捂著手哇哇大叫起來:「啊!臭八婆!」接著,他的大手揮下,白敏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她是這家店的老闆,她要保護這家店!
可惜疼痛並未如期而至,耳邊反而傳來了男子的哀嚎聲:「啊……啊啊……」
她睜開雙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邊,緊緊握住男子的手掌,下一秒只聽見『嗑嗒』一聲,男子的手掌被硬生折斷。
「滾——」
那一刻,**帥氣的側臉此時是那樣的英勇。
白敏的心跟著悸動了一下。
「你……你……」
阿福機靈地跑上前吼道:「這位是籟王爺,難道你們敢和王爺做對不成?」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膽子!
一群大手哪敢得罪王爺,紛紛溜出了門。花麗俏瞪了白敏一眼,眼神彷彿是說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唉!總算走了……」阿福抹了把頭上的汗,歎了口氣。
「呃……」白敏捂著手,忽然踉蹌了一下,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急忙來到白敏身邊,看見她被割破的手心皺了皺眉,一定是剛剛和那些人扭在一起時弄傷的。
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總是讓人不放心。
眾目睽睽之下他抱著她上了樓。
「放我下來!」白敏吼道。
「閉嘴!」大方的走進白敏的閨房後,他輕放下她又問,「藥箱在哪裡?」
白敏指了指梳妝台下面的抽屜,他走過去打開了它拿出藥箱細心的為她包紮著傷口。
「你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爭什麼!你爭得過他們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
別以為他好心幫了她一次,她就會感激他!
「不用我管?如果剛剛不是我不在,你早沒命了知不知道?!」
那群人一看就絕非善類,她也太大膽了,居然敢用簪子扎他們!幸好現在受了一點皮外傷,如果他們動真格的恐怕她連小命都沒了!
「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搶我店裡的東西!」她回答。低著頭,顯得很不開心。
**看著她,看出她有心事。
「他們來搗亂你可以叫府台大人來,他不是你的『老朋友』嗎?」他替她包紮好傷口,半挖苦的問。
如果能請府台大人來解決,那事情就好解決了。
「酒樓的地契在他們手裡,他們要我們搬是理所應當,於情於理我都拿他們沒辦法。」所以叫府台大人來也沒用。
「呵呵!你也有沒辦法的事。」
原本他嘲笑的臉在看見她憂鬱的眼神時,心裡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憂傷,有股沖想伸手想把她攬進懷裡衝動。
身邊這個鍍金的王爺是不會明白她現在的感受的。
「你從小在皇宮裡長大,當然沒有試過被人搶走東西的感覺。特別是那件東西還是你非常真愛的東西,那種難過和心痛你怎麼可能明白?」
被人搶走了最珍貴的東西……
「娘親,不要走,不要離開籟兒,娘親——」小男孩衝上去又被拉開,「娘親,娘親——」
美婦人最後再看了男孩一眼,流著淚同侍衛們離去。從此看著美婦人再也沒回來。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東晶國有種制度叫作殉葬。是由皇后可以點名的妃子與死去的君王葬在一起。
「喂——**,**!!」白敏推了推他,「你發什麼呆。」
「這家店真的對你有那麼重要?」他想知道它在她心裡的份量。
「你從來沒有失去過東西,當然不會明白。它就像我的孩子,是我一手養大的,失去它就像失去了親人和朋友,那種痛你是不會懂的。」白敏沙啞的說。
看著她傷心難過的眼神,他的心居然如針般陣陣刺痛著。
「呵呵!」他含笑的站起來,故意挖苦著,「倒閉了最好,我早說過,沒有我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
這個自戀的草包,標準的富二代,什麼都不懂的闊少爺!
她才不要他幫自己!
「等著關門大吉吧!女人——」
他又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了房。
「**,你這個混蛋!」她抓起床上的枕頭想也不想地丟向了房門,可惜門口早已沒有他的身影。
**跨上烈風,一路狂奔向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