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龍魔重生 第16卷 無我無相
    他抬頭道:「多謝大師坦言相告,四大仙佛心意相通,配合的天衣無縫,只是這一手,三界之中,就無人能及。」

    他這一番話倒不是恭維,君如之所以誤以為這片金光是一個人使出來的,就是因為這片金光渾然天成,天衣無縫,絲毫看不出四大佛陀相互磨合的痕跡。

    這個聲音淡淡一笑道:「我們身為四大仙佛,卻要合起來才能擋得住你一刀之威,說出來,恐怕三界中沒有幾個人相信,居士天縱奇才,三界之中,絕無僅有。」

    君如道:「大師過謙了,我一介小子,哪裡當得起大師如此稱讚?不敢請問大師是哪一位佛祖?」

    這聲音道:「名字本來是身外之物,東佛也罷,西佛也好,不過是個稱號,只是居士千里迢迢趕來這裡,也算有緣,我們就見一見居士,也算了卻了一場心願。」

    這人說著,君如就發現自己的前方隱隱有一個人影閃現出來,這人影似乎在千百里之外,模糊不清,可是片刻之後,臉龐竟然慢慢地變得清晰可見,只見這人影身著青衣,臉容光滑,雙眉濃密,看來竟然沒有絲毫出奇之處,可是君如咋一看之下,似乎這人年齡極大,可是越看越年輕,君如凝目望了半晌,依然沒有看出這個人到底有多大年歲。

    這人向君如微微點頭道:「我是東佛,見過居士。」

    說著,身影慢慢地向遠方消失,片刻之後,已經不見蹤影,可是君如卻能感覺到東佛立身之處的那種淡淡能量波動。

    君如凝目細看,點了點頭道:「前輩風範,果然不凡,君如見過南佛。」

    說著,君如深深地躬下身體。

    就在這時候,君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邊有輕微的響聲,一個聲音飄了過來:「年輕人能有龍兄這般修為,又能謙虛溫文,不驕不餒,當真是難得,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汗顏無地了。」

    君如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笑瞇瞇的臉孔在遠處浮現,慢慢地,著臉孔變得真切起來,君如這才看清,這張臉孔下面,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人形,臉孔上有一雙細細的眼睛,看上去像是一直在瞇著眼睛微笑著,君如看了半響,依然沒有分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笑。

    這人點頭笑道:「我是南佛,見過龍兄。」

    說完,身影向遠方消失不見。

    君如躬身道:「見過南佛。」

    他的身體還沒有直起來,右手有個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西佛。」

    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佛陀相貌威嚴,兩眼中凜然生威,慢慢地向自己走來。

    君如忙低頭躬身道:「君如拜見西佛。」

    西佛走到君如面前,望著他半響道:「龍魔果然是天縱之才,只是臉含煞氣,命屬亂決,果然是戰場上的殺神。」

    君如微微躬身道:「多謝西佛教誨。」

    自己命屬亂決這件事情,當初班查司祭就曾經向自己說起過,現在言猶在耳,班查司祭卻已經不在了,想到這裡,君如對血修的憤怒就又深了一分。

    西佛顯然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怒氣,歎了口氣道:「可惜如此人才,卻偏偏勒不破生死情仇,可惜了,可惜了。」

    說著,西佛轉過頭,慢慢地向西方走去,片刻之後,身體已經消失在半空中。

    君如歎了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北佛也從隱身處現身出來,君如轉身望去,只見一盞明燈光芒四射,燈光下面,是一個面如古玉,雙眉微皺著的人,這人淡淡道:「龍魔,東佛剛才所言,你何不仔細想想?須知世間事,不如意者常居七八,居士天縱之才,奈何偏偏看不透?」

    君如淡淡道:「多謝北佛指點,只是小子愚魯,大師盛情,小子銘感於心,奈何人生於世,該當率性而為。」

    北佛歎了口氣道:「是真名士乃風流,唯大英雄能本色,英雄二字,放在居士身上,這才當之無愧。」

    君如躬身道:「大師謬讚了,小子不過一介白衣,哪裡能當得起大師英雄的稱號,只是一個無可奈何的可憐人罷了。」

    北佛歎了口氣道:「可惜了,這世間,又有幾人不是可憐人?強如邪王怒蕭寒,尚且以為可憐可悲,世人誰能倖免?」

    北佛說著,慢慢地消失在君如眼前。

    君如轉過身來,向空中道:「今日得見天界四大仙佛,幸何如哉,可惜卻要對陣沙場,可見世間事,不如意者十居八九,四位仙佛,小子無禮,還請眾仙佛莫怪 。」

    說著,雙手輕握,向周圍微微躬身行禮。

    東佛的聲音歎息了出來:「居士不必過謙,天道如此,也未必就是禍患。」

    說著,只見周圍的金光緩緩而動,慢慢地重新聚集起來。

    君如轉過頭,向身邊的少女望去,眼神依然清冷如冰,他淡淡道:「蠻荒野人,不值得公主垂青,這就請了。」

    這女子正是七公主天夢痕,這時的天夢痕,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刁蠻,只是一個弱女子,望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聽了君如的話,天夢痕 花容慘淡,臉色蒼白,她深深地望了君如一眼,彷彿想說什麼話,卻終於只是垂下頭,緩緩後退。

    君如彷如未見,心底深處,君如總感覺到天夢痕的影子,樊語和君如糾纏千年,七公主又何嘗不是一樣?只是樊語和君如相親相愛,而七公主卻是因愛成恨,這兩種愛情,究竟哪一種更深,更傷人?

    君如仰天長嘯,擺擺頭,不去想這些,他慢慢地在空中踱著步,片刻之後,思維漸漸進入一片空明中,明鏡無台,菩提無樹,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不驚、不怖、不畏。

    魔息在君如體內緩緩流動,在他的身上泛起一片淡淡的金光。

    君如的腳步慢慢地變得輕盈起來,身法流動,場中的身影慢慢地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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