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靈聖者見他鬆開了手,臉上的神情才慢慢地緩和了些,似笑非笑地望了君如一眼道:「還可以,算是乖得了。」
君如放手的時候就十分的不捨得,被她這麼一說,又見她嬌顏含羞帶澀,粉面微紅,心中一陣熱血上湧,幾乎忍不住又要撲了上去。
縛靈聖者微笑著道:「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說著話,縛靈聖者的身體慢慢地向後靠了幾步。
君如歎了口氣,卻也不好在衝上去了。
縛靈聖者見他依然是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道:「你這樣子,赤-身-裸-體的,實在是不怎麼好看,我送你一件衣裳吧。」
縛靈聖者說著,伸手向半空中一晃,手中已經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她輕輕一伸手,這件黑色的披風就罩在君如身上,隨風輕輕地飄動著。
君如不由得苦笑,這縛靈聖者怎麼忽然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衣服來了,真是有些奇怪,只是這件黑色的披風上帶著一些淡淡的香氣,縛靈聖者本來就身材修長,想來這件披風就是她自己的,現在君如披在身上,不由得心中飄飄蕩蕩的,渾沒有半點著落。
縛靈聖者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君如,發現君如這件披風倒是挺合適,只是下體依然露在外面,依然是極其不雅觀。
縛靈聖者皺著眉頭,想了想,又伸手在空中一晃,手中卻多了一件黑色的布料出來,她玉手輕揮,這塊布料包裹在君如的下體上,這樣子看起來,似乎順眼了一些。
君如忽然想起這件衣服可能也是縛靈聖者自己貼身穿的,不由的心中一蕩,似乎血液更加熱了些。
縛靈聖者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臉上通紅,低下了頭。
兩人靜靜地站著,一種極其曖昧的感覺瀰漫在空中。
眾小幻獸看的津津有味,只是這次它們學乖了,靜悄悄地,連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良久,縛靈聖者歎了口氣道:「這一次可真是天下大亂了,邪王復出這且不說,你的本事竟然也是如此驚人,天界和暗黑魔界之中,今後是永無寧日了。」
君如淡淡一笑道:「到現在為止,還都是什麼仙界魔界中的神魔來找我,我可沒有主動招惹過你們。」
他這一番話說得極其倨傲,隱隱包含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縛靈聖者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本領高強,只是自古而來,天魔兩界中高人無數,雖然有些能力強橫的人物出來,最終還不都是落得個悲慘的下場,邪王也好,妖王也好,你前世的龍魔也好,哪一個不是冠絕當時的傑出人物?最後怎麼樣?哪裡能夠撼動得了天界魔界一分一毫?最終不都是落得個囚困的下場?」
君如淡淡地道:「你的意思是什麼?可不是我想去找天界魔界的麻煩,每一次都是你們來找我,你想讓我怎麼樣?難道洗好了脖子,等著你們大刀砍過來嗎?」
縛靈聖者歎了口氣道:「其實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你的性子過於高傲,這些辦法,在你卻是行不通的。」
君如斜著眼望了縛靈聖者一眼,問道:「說來聽聽。」
縛靈聖者道:「其實天界也好,魔界也罷,終究只是希望沒有人能動搖他們的根基,或者說希望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現在的地位,只要你肯稍微屈就一下,歸順天界或者魔界都行,其實也就是個形勢,只要你答應歸順,你依然過你自己逍遙的生活,只是這樣一來,天界和魔界自然都把你當成是自己人,自然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君如也不多說話,只是淡淡地望著縛靈聖者道:「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
縛靈聖者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像你這樣驕傲的人,這種辦法在你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你怎麼可能會屈尊於別人之下呢?」
君如歎了口氣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向來自在慣了,況且紫禁之巔下還壓著龍魔道軀體,天囚塔中還囚著度母,我就算再怎麼無情,總是不可能置他們兩人於不顧,這樣一來,我和天界之中,就不可能相安無事。」
縛靈聖者點了點頭道:「是啊,你和魔界中也有解不開的仇恨,過去的就不說了,就是最近你還誅殺了魔師丹波的弟子烈焰魔神,重傷赤炎魔神,單是這兩件事情,就一定把魔師給惹怒了,他怎麼會和你甘休?」
君如點點頭道:「魔師丹波的本領很強嗎?」
縛靈聖者苦笑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魔師的本領?當然很強了,他位列三大無上天魔之列,門下弟子們人無數,赤炎魔神,烈焰魔神,雷焰魔神和火焰魔神這幾個魔神都是出自他的門下,這幾個魔神不過是學到了他的一點皮毛,就已經在魔界中橫行無忌了,更何況魔師自己?況且夜帝也非常尊敬魔師,只要魔師一出手,整個暗黑魔界就會把你當做頭號公敵,到時候三大無上天魔,夜帝,八大魔神,各路元帥都來和你為難,你就是有三頭六臂,又哪裡能應付的過來?況且你還想去救出龍魔來,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天界大忌,觸怒天庭之後,說不定連四大佛祖都要出手了,你一個人,哪裡能應付的了天魔兩界的聯手夾擊?」
縛靈聖者口中說著,臉上卻有一股淡淡的憂愁,似乎也在不自禁地替君如發愁。
君如淡淡一笑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只是一個人,一條命,天界也好,魔界也罷,誰有能耐誰就拿走,只是我卻不可能束手待斃,好歹也要拚一拚,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去做的,我就不會退縮。」
縛靈聖者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心中有些激盪,她望了一眼君如,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最終還是會選擇這一條路的,否則,你也就不算是龍魔的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