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靈聖者冷冷地道:「你不殺我,可不是我求你的,到時候我要殺你還是照殺不誤,你可不要怨我無情。」
君如淡淡道:「你殺不殺我是你的事情,我殺不殺你是我的事情,這兩件事本來就不相干,何況我本來就沒有殺你之意,只是被逼自保罷了,你也不用為這件事歉疚。」
其實君如和縛靈聖者之間還真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縛靈聖者和赤炎魔神一道而來,又忽然對君如痛下毒手,君如這才被逼無奈地還手應戰,認真說起來,君如所修習的縛靈神功還是從縛靈聖者這裡傳出來的,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實在是有師徒之實。
縛靈聖者冷冷地盯著君如,似乎再看他說話時的表情,藉以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君如淡淡地笑著,回望著縛靈聖者。
縛靈聖者看了片刻之後,見君如眼神清澈明亮,絲毫沒有作偽的神態,她在魔界中呆了數千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望之下,就知道君如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其實自始至終,君如確實就沒有殺她之心,而縛靈聖者之所以前來找君如算賬,說白了,也是想從君如這裡得到天書,或者看看再有沒有什麼別的寶貝而已。
想到這裡,縛靈聖者也不由得減了幾分敵意,望著君如的眼神也沒有開始時候那麼凌厲了,她問道:「這麼說來,你之所以能學成縛靈神功,其實還是從我這裡學來的了?先後幾次遇到危難之際,又仗著縛靈神功才得以脫身,怎麼說我都能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呢?更何況我還算得上是你的半個師父了?」
縛靈聖者這一番話不說倒好,本來君如和縛靈聖者轉而言他,兩人之間的那種曖昧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些,君如也就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偏偏現在縛靈聖者又提起老師這個詞,不知道怎麼的,君如腦海中忽然想到了當初紫霞幻化成司徒燕,和自己一番雲雨的情景,他心中不由得砰然而動,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此時天色已晚,日落西山之後夜幕慢慢地拉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兩人雖然處身於一片廢墟城池之中,卻也能感覺到周圍涼風習習,不時地飄過來一陣陣清新的花香氣息,加上兩人姿勢詭異,身體親密無間地糾纏在一起,兩人心中的敵意稍減,卻多了幾分璇璣。
君如心中遐想一起,魔息立刻發出感應,翻滾咆哮著在君如的身體中遊走不息,君如的身體立刻在魔息的感應下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縛靈聖者立刻就發現了君如的變化,不由得怒道:「你連老師都敢調戲嗎?」
其實這時候,縛靈聖者自己也有些呼吸粗重,心跳加快,那種微妙的感覺讓她更是惱羞成怒,這才藉著斥責君如之際,來稍微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而已。
君如體內的魔息何等敏銳?縛靈聖者身體上的變化雖然細微,卻哪裡瞞得過魔息的感知力?魔息彷彿得到了默許,更加興奮起來,飛速遊走在君如體內。
君如漸漸有些意亂神迷,只覺得眼前的縛靈聖者說不出的嬌媚可愛,一股慾火從他的小腹中騰然而起,彷彿要把君如的身體都焚化了一般,君如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雙臂,那種柔軟的感覺更加分明地刺激著君如的感官。
縛靈聖者的呼吸都顯得有些粗重了,她幾乎是在喘息著說道:「你要幹什麼?你這個大膽狂徒,我,我殺了你!」
縛靈聖者話雖然說得凶狠,眼神中也是迷離一片,卻哪裡有絲毫殺機?
只是縛靈聖者臉上的神色,卻因為這一番薄怒罩上了一絲淡淡的粉紅色澤,似嗔似怒,似拒似迎,反倒像是一種無形的挑逗。
君如不由得心中一蕩,腦海中轟然大響,低頭向縛靈聖者唇上吻了下去。
縛靈聖者畢竟是個女子,長久以來,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慾望,現在被君如激發起來,不由得迷失在這一片璇璣之中,情不自禁地回吻著君如。
兩人身體相擁,唇舌糾纏,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人正自忘情,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怪笑聲,夾雜著一些撲通通的聲音,兩人大吃一驚,臉上一陣熱浪上湧,清醒了許多,縛靈聖者伸手把君如推開了些,轉頭看時,卻原來是那十幾個幻獸,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歸來,站在那裡看兩人忘乎所以的一場表演,興奮的跳著腳,拍著地面,發出各種各樣古里古怪的聲音。
只有小黑貂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它打著哈欠,伸出小爪子抹了抹鼻子,道:「沒事,沒事,你們兩位繼續,當我們不存在就是了。」
說著,小黑貂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呼嚕嚕地接著做夢去了。
縛靈聖者一咬牙,把自己的縛靈繩從君如的身體中收了回來,冷冰冰地盯著君如道:「怎麼樣?現在還不放開我嗎?現在總沒有什麼借口了吧?」
君如瞪著眼睛,望了望這群小幻獸,氣的牙齒發癢,恨不能把這些小幻獸給吃了才解恨,當下只好訕訕地把魔息的縛靈繩從縛靈聖者身體中收了回來,心中不由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轉頭惡狠狠地望了這群小幻獸一眼,這些混蛋幻獸,誠心準備讓我變成陽-痿是不是?
一眾小幻獸正看的高興,手舞足蹈,興高采烈之際,忽然發現兩人停了下來,君如一雙眼睛中似乎要冒出火來,都不由得嚇了一大跳,急忙安定了下來,一個個四肢下垂,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吧。
君如哭笑不得,現在裝出一副老實樣子還有什麼用處?
他不由的回頭望了一眼縛靈聖者,發現縛靈聖者正自冷冰冰地盯著自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魔息縛靈繩雖然已經撤回來了,雙手卻還緊緊地抱著縛靈聖者的嬌軀,不由得臉上一紅,訕訕地鬆開了手,只是臉上卻是一副難捨難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