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語拚命地搖晃著君如的身體,可是君如像是死人一樣,除了口中還有一口氣,渾身彷彿僵硬了一樣。
樊語驚恐地往後退去,身體撞在了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床上的嬰兒驚恐地哇哇大叫起來。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給老子上去把那個小兔崽子抓住了,老子不信這臭娘皮不乖乖聽老子使喚。」
樊語驚恐地伸手抱起床上的嬰兒,像是想轉身逃跑,可是雙腿顫抖的沒有絲毫力氣,哪裡挪動的了分毫?
大漢身後的一個漢字應聲向樊語走去,見君如死屍般地躺在地上,飛起一腳,把他從地上踢得飛了起來,砰地一聲撞在屋頂上,撲通一聲又落在地上,砸的地面上塵土飛揚。
君如確依然一動也不動,只比屍體多了一口氣。
那漢子喃喃罵著:「媽的,跟個骷髏一樣,咯的老子腳疼。」
叫罵聲中,伸手向樊語抱著的小孩抓去。
樊語拚命地向後躲閃著,雙手緊緊抱著身前的小嬰兒。
那漢子獰笑著,伸手拉住那小嬰兒的細小胳膊,向自己一拽。
嬰兒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哭聲,細小的胳膊中傳出一陣喀嚓的響聲,像是骨頭都被撕斷了。
樊語眼中淚如泉湧,急忙鬆開了手,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口中嗚嗚連聲,磕頭如搗蒜。
那漢子毫不心軟,口中道:「老大,你先來?」
領頭的漢子哼了一聲道:「那當然,難道你敢搶老子的先?」
說著,向樊語走了過去。
樊語驚恐之中,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瘋虎一樣向那個手持嬰兒的漢子撲過去。
那漢子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樊語撞的踉踉蹌蹌向後退了數步,腳在君如身上一般,撲通一聲跌了個仰八叉。
身後的漢子們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老六,你可真是長進了,竟然被一個娘們兒給撞倒了,這幾天窯子哪裡去多了吧?腳都累軟了。」
那漢子惱羞成怒,順手將手中的嬰兒向後一甩,站起身來道:「媽的,你個臭娘皮,看老子怎麼修理你!」
被他甩出去的嬰兒口中發出一聲大哭聲,隨著孩子砰然落地的聲音,哭聲嘎然而至。
樊語驚恐地瞪大了圓圓的眼睛,拚命向孩子衝過去。
抱起來一看,嬰兒臉上青紫一片,已經氣絕身亡。
樊語口中唔唔連聲,抱著孩子拚命搖晃,可是,嬰兒哪裡有絲毫反應?
領頭的漢子皺皺眉頭道:「老六,你也不小心點,現在只有硬來了,格老子的,興致都被這個死小孩給敗掉了。」
語氣中甚是不滿。
那個老六滿不在乎地道:「老大,硬來才夠味道,想找聽話的,哪天我們去怡紅院,哪裡的妞一個比一個聽話。」
領頭的漢子也不多說,向樊語走去。
樊語抬起頭,看了一眼君如,眼神中是深深的難以言喻的眷戀。
她忽然和身躍起,一頭撞在地上,臉上血肉模糊,眼看是不活了。
君如彷彿被什麼深深地刺痛了心,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可是,他骷髏般的身體彷彿被什麼捆縛住了,竟然不能動。
海子和黑天兩人不明所以,見君如宛如癡呆地望著金閻羅的眼眸,像是傻了一樣,心知不好,急忙張口呼叫,可是,叫聲出口,兩人這才發覺自己的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高高地豎起了一個金色的光環,兩人不只是聲音傳不出去,就連身體也好像被禁錮在光圈之中,衝不出去。
海子兩人心中大急,手中的獅魔棍,虎魔劍齊施,魔息轟隆隆地撞擊在金色光環中,可是,無論兩人怎麼用力,就是不能從金色光環中衝出去。
金閻羅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漫天金光閃動中,一絲絲蛛絲一般的金線在空中瀰漫開來,輕輕地落在君如身上。
像是蠶絲,緊緊地捆著其中的蛹。
君如絲毫不覺,魔息在體內緩緩流轉,也彷彿進入了深深的睡眠,那樣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死氣沉沉。
幾個大漢似乎被君如的咆哮聲嚇了一跳,領頭的大漢轉頭看了看君如骷髏般的身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這個要死不死的骷髏,瞎嚷什麼?乖乖給老子呆著別亂叫,等老子弄完這個啞巴婆娘的屍體,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說著,淫笑著向樊語的屍體走去。
君如的身體在空中飛了起來,頭顱狠狠地撞在領頭大漢的胸口,大漢的慘叫聲只來得及叫出一半,就眼睜睜看著君如骷髏般的身體從自己的胸膛中穿過去。
領頭大漢雙眼驚恐地瞪著,身體通的一聲落在地上。
其他的幾個漢子顯然被這個場面給驚呆了,愣愣地站在當地來不及反應,君如血肉模糊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地從大漢身體中穿出去。
撲通撲通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來。
最後的一個大漢終於反應過來,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呼,轉頭向屋外跑去。
君如的身體輕飄飄地飛在空中,頭向下,腳朝上,鉛石般地落下去。
撲通一聲響,兩條人影都被砸得像兩團肉泥。
金閻羅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飛來飛去的魔息,身體中的金絲源源不斷地向前方飛出去,一層接一層地捆縛在君如身體周圍的黑色魔息上,魔息慢慢地靜止了下來,金閻羅空洞的眼神中彷彿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君如的身體彷彿僵直在地面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金閻羅,像是墜入了一個生生不息的輪迴之夢。
金光閃動中,君如看見自己志得意滿地騎在高頭大馬上,口中呼喝連聲,催促手下的嘍囉兵把搶到的新娘抬進山寨。
為了這個遠近聞名的美人,君如不惜血洗了樊家莊,樊家莊上下八百餘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當然,美人是殺不得的,老爺要留著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