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起了什麼,還是夢裡的場景嗎?好像自己在心中反覆呼喊著樊語的名字,並且還莫名其妙的流了眼淚?真是,奇怪!
樊語搖搖頭,轉過身,準備離開演出台。
台下忽然有人喊道:「美女,別走,我來了。」
隨著話音,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噴著酒氣,往樊語撲去。
樊語忙閃身躲過,壯漢撲了個空,嘴裡呵呵大笑著道:「好妹子,別怕,哥哥好好疼你,哈哈哈。」嘴上叫著,轉身作勢又撲上去。
樊語一咬牙,閃身一巴掌打在壯漢臉上,啪的一聲響,壯漢手捂著臉頰,似乎惱羞成怒,大聲道:「媽的,看不出來,你個小婊子還挺狠的,弟兄們,給老子過來,把這小娘皮給老子在這裡剝了,大家樂呵樂呵。」
話音剛落,五六個大漢呵呵笑著跑了過來,口中叫著:「老大說的對,大家一起樂呵樂呵,哈哈。」
樊語臉色刷白,她雖然略通武藝,但充其量也就是防身的本事,打發一兩個色狼,綽綽有餘,但對上這麼多大漢,顯然差的遠了。
路家童笑呵呵地看著幾個大漢衝了上去,對袁公子道:「袁公子,現在差不多該你出手了。」
袁公子道:「真打還是假打?」
路家童道:「公子你可真會開玩笑,憑公子你的身手,這幾個廢物哪經得住你的拳頭?當然是假打了,不過,公子你就是失手打傷幾個,也沒關係,我多給個紅包就是了,呵呵。」
袁公子一笑,道:「好,我小心點。」
說著,脫下了身上的外衣,就要向前掠去。
可是他卻發現另外有條身影,箭一般地落在了樊語身前。那人身影快捷如電,身形輕晃,轉眼之間,幾個大漢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叫喊著。
最先挑事的漢子叫喊聲最慘,袁公子看得清楚,他的右側大腿腿骨已經被生生踩斷,正在那裡哭爹喊娘地叫喊著。
大漢還兀自不明白,路家童不是說好只是被打一頓就完了,怎麼還會被踩斷骨頭?口中不由叫道:「我說哥們,你小子也太狠了吧?就給那麼點錢,小心老子翻臉不認人。」
那人正是君如,他盯著漢子道:「你說什麼?」
漢子其實也是自知與眼前的人差的太遠,色厲內荏地道:「裝什麼蒜?媽的,演戲演的這麼投入,不當演員,真他媽的委屈你了。」
海子衝了上來,一腳踢在漢字的屁股上,漢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咕嚕咕嚕地向外滾去,剩下的幾個漢子見老大被輕而易舉地踢出老遠,忙不迭地爬起來,扶起那斷腿漢子,灰溜溜地走了。
君如有意無意地望了袁公子一眼,恰好袁公子正在向君如看去,兩人目光相對,均感覺出對方眼神鋒利無比,袁公子緩緩坐下。
君如轉過身去看樊語,樊語卻戒備地望著君如:「你幹什麼?不要過來。」顯然樊語也聽到了剛才那漢子的話,認為君如心懷不軌。
君如咋聽到樊語的話,忙道:「樊,樊語姑娘,你,你別誤會,剛才,剛才那個人,不是我找來的。真的不是。」
海子在旁邊張大了嘴,開什麼玩笑?老大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出這麼白癡的話來?
君如說完這話,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望著樊語的面容,自己的腦袋彷彿短路了一般,幾乎是心裡想什麼,嘴裡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樊語卻認真望著君如道:「真的?」
君如點頭如搗蒜,卻說不出話來。
樊語彷彿滿意一般,點點頭道:「我想也是,像你這麼白癡一樣的傢伙,大概也想不出這麼陰損的點子。」
君如心中哭笑不得,偏偏嘴上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苦笑著點點頭。海子在旁邊大汗,看出來了,這個縱橫江湖,來去自如的大哥,今天,哦不,今生是遇到對頭了。這樣想著,海子悄悄溜進了貴賓間。還是安安穩穩品品茶來的舒適。
樊語自己也不知怎麼的,一見到君如,就說不出的憤怒,彷彿這小子欠了自己什麼東西不還似的,只是卻從心底深處感覺到對君如彷彿有一絲親近的感覺,直覺地感到這個白癡一樣的傢伙好像可以依靠。
還不錯,這個小白癡好像武功不錯,嗯,好像是大大的不錯,就像剛才,這小子像個鬼一樣地轉了一圈,那幾個大漢就哭爹喊娘地躺了一地。這要是有這樣一個保鏢,那自己可有多拉風?往後自己走夜路,也不用害怕不是?
想到這裡,樊語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君如雙眼望著樊語,見到樊語嘴角的微笑,腦袋中轟的一聲響,一顆心砰砰亂跳,彷彿隨時就要蹦出心腔。
那白皙的臉龐,修長的睫毛,閃閃發亮的如同星辰一般的雙眼,黑黑的眼珠彷如煤漆,微微翹起的嘴角,長長的脖頸中隱隱若現得一道淡淡的血紅,就彷彿是,一抹鋒利而冰冷的劍痕。
君如癡癡地望著樊語脖頸中的淡淡血痕,只覺得全身熱血上湧,足底那一絲冰寒的氣息彷彿也在歡呼雀躍,君如直覺地感到了他的翻騰和不安。
樊語微微皺眉,這小子也太傻了點吧?怎麼跟個傻瓜照相機似的盯著自己?這麼一個傻瓜保護自己,不會被別人笑話吧,樊語這樣想著,口中問道:「我說,你沒事吧?」
君如哦了一聲:「沒事,沒事,怎麼了?」
樊語搖搖頭道:「沒什麼,我看你發什麼呆呢。」
君如道:「發呆?哦,沒有沒有,我沒發呆,呵呵。」
樊語皺著眉頭道:「沒有人叫你傻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