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同學都去工地上撿,我們……」雲濤還想狡辯,博遠氣得一邊又去抓笤帚一邊吼道:「這孩子要氣死我了,別人去撿你就去撿,別人殺人你也跟著殺不成?你還知不知道個好歹?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們的,都當成了耳邊風是不是?」博遠一邊大叫著一邊衝過去扯過雲濤又要打。
「雲濤,快跟爸爸認錯。說以後再也不敢了。」伊錦心疼孩子,可是博遠又在火頭上,只好在一邊提醒雲濤別頂嘴。
「爸,是我們錯了,都是我的主意,您別打雲濤了。」不想沒等雲濤說話秦川先開了口。「我們就是想去撿點廢品賣點兒錢給媽媽貼補家用,媽媽整天省吃儉用的,有了錢總是先緊著我們幾個花,有好吃的也是緊著我們先吃,菜裡有一塊肉也要夾到我們碗裡,媽都好幾年沒做過新衣服了。我們也知道靠撿廢品也換不了多少錢,可是又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賺錢,看別人都去那裡撿,就去了。爸,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了秦川的一番話,伊錦的眼淚不禁一串串地滾落下來,心裡有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五味具全。而博遠的心也一下軟了,說話的口氣也緩和了下來:「為了媽媽也不能做這樣的事!這種行為是偷竊!你們以為那些小偷生來就都是小偷嗎?不是的,他們原本也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孩子,只不過小的時候不懂事,今天拿了別人一支鉛筆,明天順了人家一個本子,而他們的父母又不管教他們,總覺得那沒什麼,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不曾想慢慢地孩子們就養成習慣了。等他們長大以後看見別人有好東西就想偷回去,偷不成就要去搶。後街的那個李剛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才19歲就因為攔路搶劫給槍斃了,遊行示重的時候你們不都看見了嗎?那李剛小的時候那是虎頭虎腦人見人愛呀,怎麼會變成了一個搶劫犯的?不就是因為上學的時候今天偷公家一把鍬,後天拿公家一把掃帚,他爸爸不但不批評他,還表揚他說看看我兒子多顧家呀,真能幹那,是好樣的,結果呢?你們要真是懂事的孩子,真肯為爸爸媽媽著想,以後就不要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日子苦一點我和你媽媽不在乎,怕就怕你們不學好,走上歪路。」
「爸,我們知道錯了!」
「爸,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爸,您別生氣了,我們再也不去撿廢品了!」
聽了博遠的這一番話,三個孩子紛紛乖乖地認了錯。
「這就對了,做錯事不要緊,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見孩子們真心悔過了,博遠的氣這才算是徹底消了。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幾個孩子越發懂事上進了,不但學習上用功努力,日常生活中也很少再惹是生非,兄弟姐妹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