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這句話,可是另有深意,如若錦兒與寒兒對這個霍雙雙起了別樣的心思,這霍雙雙如論如何都不能再留,如果沒有的話,他倒是可以做個順水人情,放過這霍雙雙,畢竟她父親也跟了他多年,權當給他父親一個薄面。
南宮錦聽了皇上的話,正欲回答,卻發現衣袖被太子南宮寒輕輕地拉了一下。
他微怔,目光尋望向南宮寒。
南宮寒平靜的雙眸望向輕皺眉頭的南宮錦,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隨後,他望向皇上,淡聲道:「父皇,兒臣替她求情,只是順便而已。父皇一向疼愛二弟,我們兄弟自幼也對體弱多病的二弟甚為憂心,如今二弟去了,這離王府沒個主子,怕日後免不了荒落,兒臣想,既然二弟妹已是二弟的妃子,就需遵守婦道,好生守著二弟的離王府,這是二弟住了多年的府邸,兒臣等只希望這府邸一直保持著二弟在的時候的樣子。」
南宮寒的話,令南宮盛臉色憐意一閃。
他冷冷地瞥了垂首的霍雙雙一眼,許久,歎息道:「罷了,讓她替離兒好好守靈吧,陪葬的事,免了。朕乏了,回宮。」
南宮盛在離去前,目光悲痛地望了安祥死去的南宮離一眼,眼底淚意瀰漫,但卻只得咬牙忍住,此時,他想要快些離去,不願讓眾人看到他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悲涼的痛楚。
霍雙雙望著皇帝與眾臣子一行人離去,不由得呼了一口氣,總算消停了。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膽量到哪裡去了?」南宮錦玩味地盯著霍雙雙,打趣道。
霍雙雙挑眉,瞪了南宮錦一眼。「喂,你丫到底是不是冷血動物啊,你二哥才剛病死,你丫就在這裡說風涼話,太沒良心了你。」
「放肆,誰准你用這樣的語氣對本王說話的?」南宮錦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冷厲出聲。
「你才放肆。」霍雙雙完全不客氣地頂回氣,眼睛懶懶地瞥了南宮錦一眼,不緊不慢道。「我可是你二嫂,輩分可比你高,長輩用這樣的語氣與晚輩說話,正常得很。還有,這裡是離王府,要擺王爺架子,回你的王府去。」
南宮錦被霍雙雙氣得找不到詞來反駁她。
該死的,竟然拿輩分壓他?
好像她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吧?而且剛才若不是他苦苦求情,現在這該死的女人估計不知躲在哪裡哭天喊地呢。
女人,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