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行文字到底是什麼?
這筆的顏色和之前的一行文字的顏色不一樣,這樣就能判斷,這行文字是被另一個人塗掉的。
楊陽到底查到了些什麼?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1號不讓我看日記的原因是不想讓我看到貝佳依和顧思思的死,不想讓我自責。
大概是下午4點左右,天空已經開始變暗,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處在危險之中?
大概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得出去買點飲料和零食,很明顯,等一下他們來了以後會在這裡玩一會兒。
好久沒有看到倪好了,他也沒有和我聯繫過。雖說是朋友,但也有生疏的感覺。
不知道他要帶幾個同學過來,我得多準備一點。
路上的行人面無表情,好像是沒了感情。
買好東西回來的時候也大概6點了。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不至於讓人覺得我像是生活在一團糟的環境中。
門鈴響了,是吳雪,還有倪好,小雯,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生,好像是上次在倪好教室看到的那個挺漂亮的女生。
「這位美女是?」我說。
「是我朋友,今天陪我一起來的」小雯說。
「進來坐。」我說。
「找我有什麼事?」倪好說。
「沒什麼事。」我說。
「最近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小雯搬出來住,你知道,在學校住很多事都方便。」倪好說。
「什麼毛病?這種事需要說麼?」小雯說。
「你腦子裡都裝什麼?我是說像打電話,麻煩死了。」倪好說。
「你們是想同居,直接說,說的那麼委婉。」吳雪說。
「倪好,過來一下,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等下我們去唱歌。」我拍了一下倪好。
我和倪好走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什麼事?」倪好說。
「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和你說過關於阿嵐的事吧?」
「很少聽說」
「她是我以前認識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前幾天,她在這裡住了兩天,然後說是要去環球旅行,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紙條,讓我不要相信吳雪,今天,我去吳雪的住處,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就是以前顧思思的男朋友」
「你是說,那個寶馬男?」
「你還記得?」我說。
「是啊,印象深刻。」
「為什麼吳雪會和他在一起?還有,我看完了以前楊陽寫的日記,貝佳依後來死了?」
倪好轉過頭,然後說,「是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也就是說,顧思思死了以後,貝佳依後來也死了。」
「學校現在還在傳那件事呢,都成了疑案好久了。」倪好說。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我說。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你知道,我去當兵了,回來以後,就有人告訴我這些事情,我都不敢相信,我怕你會傷心,所以都沒在你面前提過這些事。」
「那你知道,為什麼阿嵐會讓我不要相信吳雪麼?」我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些,況且我也不怎麼和她聯繫,她不是老是和你在一起麼?」倪好說。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其他什麼奇怪的事麼?」
「奇怪的事倒是沒有,那個時候就是覺得你是很奇怪的。」倪好說。
「怎麼說?」
「我聽以前的朋友說,當時他們都懷疑人是你殺的。大家都知道你和她們有情感糾結。」倪好說。
「那我也沒理由殺人啊。」
「話時這樣說,但你表現的確實很讓人害怕,你總是給人奇怪的印象,有時外向開朗,有時半天不放一個屁。我知道你是有精神分裂,但其他人都不知道。」倪好說。
「我搞清楚了,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名字是楊陽,我身體裡可能有兩個人格,一個是王生,一個是唐志宏。」
「現在是比以前好多了。」倪好笑著說。
「這麼說,你不知道其他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的。」
「那你知道送包男的事情麼?」
「他叫什麼來著?這小子我老是想打他,看見他就想打他,我的幾個哥們也老想打他,就是沒找到機會。」
「叫什麼?」
「你那時告訴我的,我以為你知道。」
「姓方好像」倪好閉上眼睛回憶。
「方翔?」我說。
「對,對,就是這名字。多麼欠拍的一個人?」倪好說。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把那個假身份證遞給他看,他接過身份證,看了一下。
「你這照片怎麼這麼傻?」
「看名字。」我說。
「方翔?這是什麼意思?」倪好好奇的看著我。
「長話短說吧,我換了身份,他們把我設計了。」
「我一點思路都沒有了。」倪好說。
「我父親貪污,你應該知道。他逃到國外了,給了我一些錢,最近中央打擊貪官,你應該看了新聞,我怕被牽扯到,所以就找吳雪的姐夫幫我換了個新身份,結果就有了這張身份證」我說。
「巧合吧?」
「巧合?我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後來阿嵐又告訴我,讓我不要相信吳雪,而這個身份證也是吳雪幫我弄的,而這個名字又恰好是我要找的人的名字,而這個我要找的人也是顧思思的一個男朋友。」我說。
「好亂」倪好說,「我幫你找一下這個方翔是什麼人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太亂了,我需要一個我相信的人給我點提示。」
「我一定幫你,你說吧,我能做什麼?」倪好說。
「幫我查一下方翔這個人,他做過什麼?他的所有資料都要,還有他現在在哪?不要把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即使小雯也不要告訴,行麼?」我說。
「她不會知道的,我誰也不會告訴,放心!」
「那回去吧,不能讓她們久等,不要表現的讓吳雪懷疑,像以前那樣。」我說。
我們折回,大家一起去唱歌。
我一直心神不寧,時不時的看著吳雪,我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你們兩個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吳雪笑著問。
「交流心得,有新貨,你懂的」倪好笑著說。
「躺在硬盤裡那種?」
「領悟力很強啊。」
小雯和她的那個「朋友」四目相對。
我們去了附近的一家KTV,吳雪像往常那樣唱了很多首,她唱的確實很好聽,但我一點也聽不進去,我一點都不相信她。
也奇怪了,人真是奇怪呢,我相信她那麼久,等到一個人說讓我不要相信她以後,我就再也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