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有時間?」我說。
「這得歸功於馬克思」阿嵐說。
「怎麼講?」
「勞動法」
「勞動法和你們那行有關係麼?」
「多少有些涉及不是?」
她坐到了沙發上,很自然的點燃了一支香煙。
「今天你妹不在?」阿嵐說。嘴角的煙,緩緩升起,然後消散。
「她回去了。」
「是因為我要來?」
「不是,一言難盡。」我說。
「說來聽聽」
「一個我的朋友喜歡她,然後她為了躲他,我撒謊說她不在我這裡,他卻突然來我這,發現她和我在一起,就這樣,他們都離開這裡了」我說。
「一句話,因為愛情」
「就是這個情況」
「何必搞的那麼複雜呢?遊戲人間,何必認真?」
「看得挺開」我抽出一支煙。
「那是,你下午沒有事?」她誘惑的嘴唇說。
「哦,我是要去一下人民路,找一個人」我說。
「找誰?」
「李國強」我說。
她好像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突然沉默了一會兒。
「怎麼?你認識」我繼續說,我輕輕的坐到她身邊,她身上還是那種香水味。
「不,不認識」她說。
「那下午陪我一起去,可以?」
「我有事,下次陪你去」
「這樣啊?也行,我無所謂,一個人慣了。」
「對不起啊」她微微的朝著我這邊靠近。
「這又沒有關係,我一個人又不是找不到」我說。
「那我先走了,再見」她的嘴唇輕輕的靠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後就離開了。
一切又歸於沉寂。
車內的廣播突然播了一首葉麗儀的《上海灘》,突然想到了發哥的那個造型。
剛過了一個路口,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我是按照交通燈的指示來的,一點也沒有違規,這個人突然冒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傷了他。
我把車停下,打開車門看一下那個被我撞到的人是否受了傷。應該不會很重,因為我開的不是很快。當然沒有到70碼,大概就40碼左右。
「你沒事吧?」我說。
「沒事?」
「那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走不動了,腿可能是斷掉了。」他用手按住小腿。
「那怎麼辦?」我說。
「我看還是私了,不好去驚動黨,是吧?黨很忙。」
「怎麼講?」
「賠我2000千塊,我自己去醫院查,有事也不怪你,行不?」
我想了一下,價錢倒也合理,周圍突然圍了不少人,我開始有點擔心,擔心有人會報警,那樣的話,價錢都談好了。
「嫌多啊?」
「那個,什麼?」
「那1000,怎麼樣?」他站了起來,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1000?」我都不敢相信1000能在醫院幹什麼?醫個感冒都要花上1000呢。
「那就500,不能再少了。」他說。
「500?行麼?」我開始同情這個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可以這麼缺錢。
「這人一定是碰瓷的。」一位大嬸說。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碰瓷,但我感覺真的好像碰到他了,或者可以說,如果他真的是碰瓷,那我撞到他了。
「你個婆娘,找死是吧?」被撞者說。
「這是500塊錢,不管怎樣,就這樣了」我說。
「你是個好人,一路平安。」他說。
我撞了個人,給了500,受撞者還誇我是個好人,當時我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一拐一拐的走開了。
如果他真是個碰瓷的,那他確實是挺不會碰瓷的一個人,他確實受了傷,難道大家都對碰瓷的提高了警惕,所以碰瓷者要更加下得了狠心,讓自己真的被撞倒,然後再去要錢。
如果他不是,那確實很難解釋得通。
車裡響著俄羅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完全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這歌似乎代表了中俄之間有著良好的關係。
俄羅斯總統普京,第三次上台以來,把俄國的經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美國一定很慌張,所以開始加緊對歐盟的聯繫,英國是打死也不會離開美國的,就是歐盟的態度不是很明確,日本國開始死心塌地的跟著美國,還有一些抱大腿的基本上隨時待命。
中俄的關係也還不錯,不算太好也不差。可悲的是只有中俄,對,我們被孤立了。朝鮮可以說是一點作用都不起,當然可以抵擋一些炮彈,但資本主義國家是缺炮彈的國家麼?很明顯,他們不缺炮彈。
我們被孤立了,早期的領土之爭只不過是挑釁,他們只是想找個茬,然後製造一些條件,大戰是避免不了了。
人民路人頭攢動,車流不息,我把車停在了一個地下停車場。我按著門牌號尋找,人民路33號已經不存在了。
我確認了很久,這個33號就是不存在了,邊上的人也不知道。
「這個地方,我們搬來的時候,也沒討論過這個33號的問題,它確實不存在。」邊上一家書店的老闆說。
「也許在排房子裡。」我指著那幾間不尋常的房子說。
「也許吧,這幾間房子很少有人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