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了6點在阿東的理髮店會合。
下午實在沒事,就讀了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可能是翻譯過來的原因,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吸引人。
看了一下大概,講的應該是一個女人的出軌,《安娜卡列寧娜》也是講了一個女人的出軌,看來,出軌比較能吸引人,像這樣的經典名著,當然有一些意義,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世界名著。一本好書,必須要反應這個時代的弊端,如果寫一些太平盛世的景象,沒人喜歡看。但如果你可以撥開這繁華的景象後面的醜陋,你就離成功更近一步了,如果你要是一個貴族,那就離成功就差半步了,如果你兼有上面兩個,再能用沒有錯誤的文字表達出來,你就算是成功了。如果你還能抓住讀者的興趣,適當的加一些「料」,或是來點創新,就可能造成暢銷。
我時常做夢。
高中的時候,夢中經常會出現我得了全校第一名,然後就是要講獲獎感言,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講獲獎感言,甚至說是害怕,所以我一直努力不讓自己有機會獲得全校第一名。
有的時候會做夢,夢見自己成了一名知名的作家,很多人都問我要簽名,我簽名不好看,所以夢醒之後,不斷的練習簽名。
看著《包法利夫人》,竟然也睡著了。我知道自己對不起福樓拜,對待這樣的一本世界名著,怎麼可以輕易的睡著。
做了一個夢,夢中,顧思思是自己跳下去的,我沒有推她。
又看到了她的那個恐怖的死狀,我被嚇醒了。
按照弗洛伊德《夢的解析》的說法,「夢是一種願望的達成」。這個夢是不是我的一個願望?
看了看時間,6點13。
我急忙趕到理髮店,他們都到了。
店裡放的歌是布蘭妮的《I wanna go》。
阿東還在幫一個姑娘做頭髮。
「這麼說,就差這一頭了。」我說。
「這一頭有點慢」倪好說。
「你們把我說成是一頭大象,還是一頭什麼?」女孩坐在那說。
「哈哈,我的意思是,就差這一個頭,就可以收工了」我說。
「那這一個頭挺讓你煩惱」女孩說。
「你們先坐會兒,一會兒就好」阿東說。
「我還要染個顏色,你們覺得我適合染成什麼顏色啊?」女孩說。
女孩大約20歲左右,左邊臉上有個酒窩,鼻子上有一顆很小的痣。
「不如染成白色?霸氣。」倪好說。
「霸氣你妹」小雯說。
「皮膚還算白皙,黃毛的話,不會很突出,不如染成紅色的,這裡有幾款,你對比一下顏色」阿東說。
「我們先去電玩室玩會兒,怎樣?」倪好說。
「好主意」我說。
吳雪站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她沒有跟過來。
「你怎麼看到美女就想搭話?」小雯說。
「每天對著一個你,是吧?」倪好說。
「是你妹」小雯說。
我和倪好在打檯球,小雯在邊上打著電動。
電玩室放著節奏感很強的音樂,但不至於很響。電玩室裡的人很少,可能電玩很快就會被這個時代淘汰。喜愛玩遊戲的可以在電腦上玩。
「記得以前,經常在電玩室,都不願意去上學,有一次把學費的錢拿一部分出來用來打遊戲。」倪好說。
「那怎麼交學費。」
「告訴老爸說是丟了。」
「牛X」
「你說奇怪吧,我爸竟然相信了。」倪好說。
「那時候確實都到遊戲機室玩」
很懷念那段時光,和玩伴一起到電玩室,然後把一個遊戲玩到通關。
為什麼?我可以記得小時候的事?雖然是一些片段。
「你妹啊,怎麼這麼難?」小雯在邊上朝著這邊說。
「說明你笨!」倪好說。
「那你來玩看看啊,我打賭你也一定和我一樣屎。」小雯說。
「打賭?好啊,我要是比你強怎麼辦?」
「不可能」小雯帶著怪腔說。
倪好放下球桿,坐在小雯邊上。是一個比武的遊戲,不是那年的拳皇。
「看吧,我說什麼來著,哥是高手,想當年手都磨出泡,就是為了成為圈子裡的第一名」倪好說。
「狗屎運」小雯說。
他們開始「比武」,倪好當然佔上風,每次都把小雯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阿東和吳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
我們看了電影,看完以後都餓了。找了個飯店,又是喝了點酒。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有想喝酒的慾望,所以喝了很多。
吳雪又喝了很多,她幾乎都不能走了。我自覺自己沒有喝多,頭腦還算清醒。
「我和這娘們先走了,你們幾個一起。」倪好說。
「好的」我說。
一對情侶歪歪扭扭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暖色的路燈沒有能暖到人的心,反而顯的有些淒涼。
「我送你們」阿東說。
「好啊,那我們三個一起」我說。
「再喝啊?怎麼不喝了,再來。」吳雪說。
「來什麼來,回去了」我說,「醉成這樣。」
「沒有」吳雪說,然後開始不停的乾嘔。
「小心點」阿東說。
阿東非常關心她,用手扶著她的肩膀。單單是看阿東的模樣,覺得他是一個可以讓很多女孩被他的模樣吸引,願意成為他的女朋友的男生。
「沒事」吳雪不停說,「沒事,沒事」
叫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看到我們幾個人都有些喝多的樣子,有點不願意載我們的意思。終於他找到了一個理由,拒絕了載我們。
第二輛讓我們上車,在吳雪住的地方,我們下車。
「你背她上去吧?」我對阿東說。
「我自己可以」吳雪說。
「別逞能了,我先回去了,你照顧好她」我對著阿東說。
「沒事,放心」阿東說。
沒有什麼理由,酒精確實是好東西,可以讓人暈暈乎乎,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