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了撫自己疼痛的手,煙暖望著冷三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了一句。
「難道,你都不痛嗎?」
冷三少一臉欲哭無淚,他哭笑不得的答道。
「女人,你不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嗎?我也試一下這樣打你,看你痛不痛?」
煙暖連忙用自己的雙手擋住胸前,如果她被冷三少打上這麼一拳,估計都可以從這裡飛到床上去了。
「那你幹嘛不躲?」
冷三少輕刮了一下煙暖的鼻子,清冷的說道。
「女人,看你難得這麼生氣,就當作給你撓癢癢好了。」
煙暖瞪著冷三少,這男人,不躲不閃,竟然就為了看她難得的生氣,果真是一個變態無品男。
話說回來,她也是個女人,怎麼就不能生氣得抓狂。
就算是形象被敗壞了,至少,發洩了一番後,心情好多了。
從冷三少的懷裡掙脫出來,站穩了步伐,她一臉清冷的笑顏,不緊不慢,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個神經質的變態。既然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統統都不會告訴我。那就否管我有沒有本事?我都會盡自己所能,去找尋出我想要的答案。歡迎你,費些心思來阻撓我。我很期待,看誰,鬥得過誰?」
此刻在冷三少面前的煙暖,是狂傲的。
千年前她沒有反擊,是因為她真的愚蠢。
有幸來到千年後的世界,她不想再繼續愚蠢下去。
冷三少不喜歡唯唯諾諾的女人,他之所以一直都寵著煙暖,或許,就因為她坦然自在,從沒有真的怕過什麼?
「那我也歡迎你的挑戰,當然,我也很期待,你這麼個自不量力的女人,要和我怎麼鬥?」
淺褐色的眼眸裡,充滿著堅韌不拔的戰鬥力。
煙暖笑了,酒窩含媚,明眸皓齒,風華絕代,傾倒眾生。
看得冷三少,一驚一愣的,這女人的笑顏,好看得,讓他瞬間,恍若如夢,癡醉難醒。
清徹的嗓音,不溫不火的在冷三少耳旁響起。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如此的自信,全身好看的光芒,妖嬈得暖入心窩。
冷三少很快回過神來,他見過的美女,都可以擠滿一輛火車了。
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可以笑得如此,迷惑心魂。
「女人,我欣賞你的自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好啦!老公該去忙工作,好好賺錢養老婆。」
煙暖目送冷三少離開,她對著他的背影,俏皮的笑了笑。
望了眼寬大木鍾上的時間,都快要凌晨十二點了,但她卻沒多大睡意。
緩緩步出房間,不知不覺中,煙暖來到自己的書房。
她的書房可一點都不比冷三少的小,她的鋼琴,小提琴等樂器,也都擺放在了裡面。
坐在鋼琴旁,這架鋼琴買回來後,一直都很忙,她都沒怎麼彈過。
現在的她,好像饒有興致,來彈上幾曲。
纖纖玉手,開始在鋼琴的琴弦上,來回的游離,此刻的煙暖,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像童話裡,閃著光芒的公主。
琴聲悠悠,平和而帶著安詳,那麼像,媽媽睡夢中,慈祥的臉。
從肖邦的夜曲到莫扎特的安魂曲,再從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到班得瑞的雪之夢,煙暖都彈得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冷三少過來,輕輕按住她的手,估計,她可以一直彈到明天早上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當琴聲蓋過那,午夜夢迴的女子鬼哭嚎叫聲。
整個翠隱別墅山莊的傭人們,第一次沒有從睡夢中驚醒。
「女人,你總共上了多少節鋼琴課?」
煙暖漸漸從迷離的音樂中恍過神來,當琴聲達到一定境界時,最先沉醉的便是演奏者本身。
想了想,煙暖一臉平和寧靜的說道。
「六節吧!你的工作忙完了嗎?」
從煙暖開始彈奏第一曲起,冷三少的腳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它邁出腳步,一直定住在煙暖身後,無法離開。
整整三個小時,他彷彿,現場聆聽了肖邦,莫扎特,貝多芬,班得瑞的演奏會,完美得無可挑剔。
他一直也算是個懂音樂之人,鋼琴,小提琴,吉他,長笛,無一不會。
但此刻,在煙暖面前,他感到了自己的黯然失色。
「女人,你是神嗎?六節課竟然就能把鋼琴彈到如此的境界。」
煙暖起身,女子的鬼哭嚎叫聲,便直往她的腦海裡,洶湧而來。
全身開始毛骨悚然,她抓狂,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跑到這個女鬼面前,揪住她的衣服,問她,到底是何事?讓她哭得如此淒慘,叫得如此凜冽。
她剛剛一直都沒聽到如此恐怖的聲音,原來,是因為她的琴聲蓋過了鬼哭嚎叫聲。
頹廢,她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正視著冷三少,有氣無力的說道。
「如果我是神,現在一定把這只夜夜擾人清夢的女鬼揪出來,痛扁一頓再說。然後,褻瀆一下冷大總裁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頓了頓,淺褐色的眼眸突然閃過一抹亮光,煙暖輕哼一聲,繼續對冷三少說道。
「嗯哼,我們來個交換問題如何?我回答你,為何短短六節課就能把鋼琴練得如此之好,而你回答我,每個週末都去了那裡?」
冷三少輕佻眉,這個交易他好像不虧。既然是不虧本的交易,便是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好,成交。女士優先,女人,你先回答。」
煙暖挽住冷三少的胳膊,妖媚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你先回答,我怕你會耍賴,你犯罪的前科太多了。」
冷三少伸出食指,輕敲打了下煙暖的小腦袋瓜。
「女人,你如何保證,你就不會耍賴。」
輕揪住冷三少的耳朵,煙暖一臉笑靨如花的說道。
「我發誓,如果我耍賴的話,我將一輩子痛苦的和冷蒼夜生活在一起。」
冷三少妖孽的笑著,這樣的發誓法,有趣得很。
他一臉正經,清冷的吐出兩個字。
「醫院。」
對於這個答案,煙暖選擇相信冷三少。
她說過的,她會相信他,直到知道真相的前一秒
輕咳了咳,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因為我,過目不忘。」
他們都驚訝的看著對方,在柔和的月光襯托下,成就了一道很有殺傷力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