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完培訓課回到翠隱別墅山莊。
煙暖感到全身酸痛,頭暈暈沉沉的。
她倒頭就睡,連澡都忘了洗。
待到,小嬌拿著一籃木槿花瓣進來時,才逐漸發現了煙暖的不對勁。
小嬌輕拍著煙暖的胳膊,叫了她好幾聲,卻見,煙暖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她把自己的手覆在煙暖的額頭上,立即,一陣滾燙從手掌心傳到了腦海中。
小嬌放下手中的籃子,跑了出去。
見到小嬌急急忙忙跑進來時,冷三少正在和一個掌管美國市場的經理開視頻會議。
小嬌雖知道,冷三少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在他和別人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打擾到他。
但,她還是因為擔憂,忍耐不住的怯怯說道。
「三少爺,三少奶奶生病了,我怎麼喚她,都喚不醒。」
聽到小嬌所說的話後,冷三少一臉的面無表情,對正在和他開視頻會議的經理說道。
「今天就先到這裡。」
冷三少切斷了視頻聊天後,便用最快的步伐往臥室走去,小嬌一臉膽怯的跟在他身後。
看著小臉通紅,全身滾燙的煙暖。
冷三少的心跳旋律急劇上升,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手竟然會有些許顫抖,他撥出了北喬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北喬的聲音。
冷三少對著手機,清冷迫切的說道。
「北喬,你用最快的速度來一趟翠隱別墅山莊,記住,帶上你的藥箱。」
北喬並沒有問為什麼?而是直接答道。
「是,Boss,我十五分鐘後到。」
掛掉了電話,冷三少對身旁的小嬌說道。
「去打一盆冷水,和拿兩條乾淨的毛巾過來。」
小嬌連忙點了點頭,邊跑出去邊說道。
「三少爺,我這就去。」
冷三少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握緊煙暖發燙的小手,喃喃的說道。
「女人,我忍不住想罵你笨蛋,笨蛋女人,你怎麼會?連自己生病了都沒有發覺。」
煙暖忽然,輕皺了皺眉頭,竟然斷斷續續,虛弱的說道。
「阿瑪,額娘,除了他……我誰都不嫁。」
輪到冷三少緊皺著眉頭,他輕拍了拍煙暖的臉頰,急切的說道。
「女人,快醒醒。什麼阿瑪,額娘的,你以為自己是在拍古裝戲嗎?」
煙暖細長的睫毛輕閃了閃後,又繼續昏沉的睡過去,不再有任何的言語。
小嬌端著一盆冷水急切的,重新步入房間裡,她把那盆冷水放在桌子上。
然後,她又把乾淨的毛巾浸濕擰乾後,遞給了冷三少。
冷三少接過毛巾,他小心翼翼的把毛巾覆在煙暖的額頭上。
接下來,這十五分鐘的等待,對他來說是漫長的。
冷三少來回不停的幫煙暖換著濕毛巾,他只希望,她的燒能盡快退去。
「小嬌,你去門口等北少爺,他應該快到了。」
小嬌點了點頭,還是回以那句,「三少爺,我這就去。」
小嬌走後,冷三少覺得,這個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他,和正躺在床上生病著的煙暖。
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說上些心裡話。
「女人,其實,你睡覺的樣子挺滑稽的。」
「女人,有時看你,明明是很生氣,卻還要祥裝平靜的樣子,很是幼稚,其實,還有那麼一點小可愛啦!」
「女人,雖然,你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無所畏懼表情,但是,我知道,你也需要人保護。」
「女人,我開始忘記你是怎麼闖入我的世界,卻很想,去守護以後生活中,有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是,很單純的想守護。」
聽到越來越近的匆忙腳步聲,冷三少很適時的閉上自己的薄荷唇。
北喬拿著藥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到冷三少的面前。
看到自己的Boss安然無恙,北喬總算是鬆了口氣。
冷三少從床邊站了起來,示意北喬為煙暖診斷。
不知從何時起,他們早已培養出這種不用言語,便知曉對方意思的默契。
會意過來的北喬,他趕忙幫煙暖把脈,量體溫,用測聽儀診斷。
很快,他便熟絡的診斷出原由,他對冷三少說道。
「Boss,嫂子應該是今天淋到了雨,由於受寒以至於引起發燒。輸幾瓶液,便無大礙。」
冷三少淡漠的點了點頭,示意北喬可以開始治療。
小嬌成了北喬的助手,她心甘情願的忙得不亦樂乎。
根據煙暖的病情,總共要輸三瓶液,兩瓶大的,一瓶小的。
看到北喬已經把要輸的藥液準備好,冷三少淡漠的開口說道。
「北喬,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在。」
北喬有點詫異的點了點頭,他把一些輸液該注意的事項,藥片該在那個時間段吃,跟冷三少說明後,就提著藥箱離開。
小嬌只是留戀的望了望北喬的背影,並未送他離開。
「三少爺,三少奶奶就由我先守著,你去忙。」
冷三少看了看煙暖,對小嬌清冷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在這裡守著。」
不知為何?冷三少就想自己守在煙暖身旁,或許是,他只相信自己。
小嬌抿了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離開。
她是帶著一份感動離開,她很單純的想。
如果,她生病了,也有一個男人,願意如此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她身邊,那她便覺得,此生足矣。
冷三少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搬到床邊,他時不時的抬頭望望煙暖,竟然出現了很不認真的工作狀態。
看到白色玻璃瓶裡的液體快要輸完的時候,他就乾脆停止手裡的工作,直勾勾的盯著玻璃瓶看。
此時,冷三少的想法很簡單,他要照顧好煙暖,絕不出任何差錯。
凌晨兩點,玻璃瓶中的藥液總算都輸完了。
摸了摸煙暖的額頭,冷三少鬆了口氣,這燒,看來是退了。
緊接著, 冷三少又親自到洗手間裡打來一盆溫水,把煙暖平常用的毛巾浸濕,動作細膩的幫她擦起手和身軀。
在幫煙暖換上乾淨的睡裙時,冷三少的手,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稍稍停頓了一會。
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繼續著手裡換睡裙的動作。
他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如此細心,如此認真的照顧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