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素芬如舞蹈般抖動著腰肢,如蛇般的扭動,讓石進山銷魂筮骨,嘰嗯不休……兩人不停的翻滾,你來我往的,讓一直期待賀素芬再吐些實情的洛冰在也待不下去,掠出了窗戶……
十一月末了,都快進臘月了,但是華國依然溫暖如春,這是懼冷的秋揚唯一欣慰的地方。
秋揚向宇文季成告了假,在花園中閒散的走著,眼前的花草近在眼前,她卻視若無睹,本就纖細的身材,越來越消瘦,望著廣闊的天空,渾身溢著淡淡的憂愁,慢慢的吟誦,「恍然隔世,覺今非是,當初何來,如今何處是歸鴻,何處是歸鴻?!」發覺眼底有酸澀的液體要湧出,秋揚昂起了頭閉上眼,將它逼回,「何處是歸鴻,呵呵……」
宇文季成站在花園的入口,深思的看著秋揚,身後跟著剛打了勝仗,帶回赤國求和使者的紀月白,還有已高中狀元現任翰林學士司禮鑒的張進,三人自是聽到秋揚的吟誦,何處是歸鴻,讓聞者心酸,三人皆有不同的感觸,其中尤以張進為最,望著消弱了很多的她,沒有了往日的靈動俏皮,孤寂消沉,如折了翅的飛鳥嗚咽痛苦,丹夢——那個慧黠的少女怎會變成了這樣,張進的心像被一隻手捏住般,生疼……
紀月白也沒想到會在皇宮遇到秋揚,剛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裡有著他不明白的高興,他還沒來的及細想那高興的緣由,就聽到了他的話,聽出他的話裡的茫茫然與消沉……皇上不過去,他也無法去打招呼與詢問關心,只能有些著急的看著他。
感覺到有人注視,秋揚轉頭發現了他們三人,不情願的走過來,「皇上,紀將軍,張大人!」
見到張進讓她的心情好了幾分,於是刻意加重了張大人幾個字,果然張進微紅了臉,看她一眼,立刻躲開目光,他還是做不到與她對視,那個在水中的吻,讓他銘心刻骨。
這裡面只有紀月白不知道秋揚與張進是熟識的,更不知道她是女子,可是他卻敏感的不喜歡秋揚對張進的偏撥,難道自己一個堂堂的護國將軍,還不如一個小狀元更值和他示好、相交……更何況他們早就認識……。
宇文季成不動聲色的看著秋揚與張進,緩緩的說,「剛剛你的詩句作的不錯呀,狀元郎是不是?」
「是。」
「皇上,我剛就是瞎念叨,句不句,詩不詩的,您別笑話了成嗎?!」
「朕覺得不錯,狀元郎是不是很有興趣與這位詩人探討一翻呢!」
「多謝皇上,臣,深以為然!」張進也不是呆子,知道皇上是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機靈的謝過。
「嗯,紀將軍隨朕去御書房吧,那班大臣還在等著朕商議如何接待赤國的求和使團呢。」宇文季成說完揚長而走,紀月白不敢耽擱跟了上去,只留下張進紅著臉低著頭,佇立在秋揚面前。
「喂,你小子中了狀元,當了官怎麼越見害羞了?!」難得能見到他,還能在這深宮之中單獨說上話,秋揚心裡高興,說話也恢復了幾分本色。
她這一說,張進的臉更紅了,訥訥的,「我,我……」
「好了,不逗你,我家裡可好,爹娘他們都好吧?」
「嗯,他們一直以為你是在德妃娘娘身邊。」扯過話題,張進也不在結巴了。
「就讓他們這麼以為吧,也不知道皇上哪天能讓我回去,雖說我回去也是要離開的,但是這皇宮讓人透不過氣,所以我寧願流浪也不要在這金絲籠子裡。」
「離開?秋揚你要去哪?!」張進又驚又難過的問,難道她就不能接受自己嗎,做一對相敬相惜的夫妻,自己一定會百般疼愛她的。
秋揚看著張進,他長大成熟了許多,以這個社會的眼光看,完全是一個男人了,而且有了功名有了官職,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可是她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不能回報他任何男女之情,這樣對他不公平,他值得一個好女人全心全意的愛!
秋揚心中歎氣,怕他瞎想擔心,「我只是想出去遊山玩水而已,你幹嘛一副吃驚害怕的表情!呵呵……」
「我,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沒事,我會帶上念冰,他的武功不錯,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帶他路上學習去,哈哈,那傢伙准樂意去。」
張進神思悵然,秋揚,你難道不知道,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陪你去遊山玩水,我可以放棄一切陪你行萬里路……
御書房
「皇上,經過這次一戰,臣越發肯定是我華國內部有通敵之人,而且官職不小。」紀月白跨步出列,暴出令人驚慌的話語。
地下大臣一片驚駭的吸氣聲,面面相覷
「哦∼」宇文季成半瞇著眼,他何常不是有這個懷疑,沒想今個終於有人說了出來。
「將軍莫不是有了什麼證據?」當即就在大臣相問。
「皇上,臣且敢斷言那赤國根本不足為懼,每次的大大小小的戰役,並未見他們有什麼出色的戰略,可每次我軍的敗北,都輸的莫名其妙,所以這次我命軍中換了所有傳令和密報的方式,用言。」紀月白不理那個大臣的話,而是直接對宇文季成說。
「哦?!」這一點深深引起了宇文季成的興趣,「是怎樣的方式方法?」
「稟皇上,此種方法叫做密碼!」
密碼,底下大臣瞬間,嗡嗡的低音相詢相望……安慶王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嗯,好了,這個話題先放一邊,當務之極是商討,怎樣接待這次赤國的求和。」宇文季成,揭過此話題。
「皇上,臣以為,赤國不足為懼,我們不必和他們議和。」紀月白再次出列大聲宣言。
「紀將軍,莫不是被一次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要知道這麼多年,我國與赤國大大小小的戰爭不下幾十場,皆是輸多勝少,即使勝利也是代價慘重,連你父王,安慶王也沒在赤國討到大便宜,」此大臣堵了紀月白幾句,一躬手,又面上宇文季成,「皇上,我們萬不能衝動行事。還需穩住赤國,從長計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