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誰也沒有再說話,蘇黎蘊感覺到他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滾燙的不同尋常,心中一緊,她更加不敢多說一句。
過了好久,蘇黎蘊才意識到他要帶她去哪裡。
一路上的景色漸漸眼熟,金台市,這個中部最繁華的城市,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和她兩年前離開時相比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距離市區越近,她就越緊張,不知道虞景耀將她帶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這裡雖然有風燁的分公司,但還不至於讓他堂堂總裁親自坐鎮,何況,車子前進的方向分明是……
看著不遠處逐漸明晰的別墅,她覺得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虞景耀感覺到她的恐懼和顫抖,眼眸中的黑色更純粹,乍一看去一片平靜,然而其中隱含的情緒卻足以讓人心悸!
很快,車子就停了下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門童畢恭畢敬的為他們打開車門,別墅的門口,數十個穿著黑衣的保鏢也恭敬的等待著。
她的手指開始顫抖,彷彿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她失去了她所珍視的一切,而始作俑者,就是身邊的男人,她緩緩的扭頭看他,再次見面之後,她是第一次用這種充滿恨意和陌生的眼神看他。
心中既痛又快意,他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淡淡的笑了,因為眼神的原因,那笑容毫無溫度,顯得冰冷而嗜血,讓她生生打了個寒戰。
不過幾個小時,她就開始後悔了,她為什麼會這麼傻,被他忽然顯露出來的溫柔所騙,以為他會和兩年前有所不同,可是眼下,他分明是打算讓歷史重演了。
男人溫柔的將她抱起來,逕直往裡面走去,而他每走近一步,蘇黎蘊就顫抖的更加厲害,眼神祇剩純粹的恐懼和哀求。
咬緊手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耳邊似乎又想起自己當時絕望悲愴到極致的呼喊和哀求,可是都沒有用,在這個男人面前,無論是誓死反抗還是哀求示弱,都沒有用。
同樣的房間,白色的牆壁沒有任何裝飾,緊靠牆角擺著一張大床,虞景耀溫柔的放下她,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害怕了麼?」他柔聲問道,眼底湧動著一片純黑。
蘇黎蘊下意識的往後蹭,眼睛睜的大大的,早已失了言語和反應能力。
即使兩年未見,她也知道他的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
他輕輕一笑,俊美的足以讓人窒息,可在蘇黎蘊看來,眼前的人就彷彿來自地獄裡的撒旦,美到極致也殘忍到了極致。
雙手被他抓牢,「嗒」的一聲,冰冷的鐵環扣上了她的手腕,緊接著是雙足,身體被徹底束縛住,她控制不住的開始痙攣,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臉龐。
他低低歎息一聲,俯下身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她的脖頸處,輕輕的拉下領口,那個紅色的印記越發鮮艷曖昧,顯示著前一天晚上的瘋狂。
他用指腹輕輕在那一處按壓,聲音依然低沉柔和,平靜至極:「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個?你生怕我不知道你昨晚都幹什麼去了麼?」
蘇黎蘊渾身一震,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得瘋狂,原來是這個曖昧的印記刺激了他,前一天晚上,因為她的異常主動和熱情,顧少爺也沒有控制住力道,今天這個痕跡竟成了她受困的罪魁禍首。
「我說過,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和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那麼你為什麼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要留下這個?連騙騙我都不願意嗎?」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悶哼一聲,咬牙別過臉。
他的唇落在那一處,溫柔的淺吻,甚至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然而力道在逐漸加重。
「昨天晚上,他就是這麼對你的?是不是?是這樣,這樣,還是這樣?」他或重或輕的嚙咬著那裡,一隻手伸到她的胸口處,輕輕的挑開了她胸前的扣子。
死死咬著牙關,她終於忍不住啞聲道:「不要……」
「不要什麼?」他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淺淺的笑著,黑色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動,「不要看你的身體?因為……你身上有很多和這裡一樣的痕跡?」
她閉上眼睛不語,只是喘息聲更重了。
「很多嗎?沒關係,我可以把它們全都遮掩住,安安,我要你……我要你的身上只留下我的味道,沒有人……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對你……」他溫柔著說道,呼吸已然開始紊亂,一隻手則熟練的剝去她身上的衣服。
睫毛顫抖的更厲害了,雖然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可是她卻更加恐懼,甚至不敢看他越發濃黑的眼睛。
她想起了兩年前,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看似溫柔卻殘忍的入侵她的身體,將她的所珍視的一切擊的粉碎,從此她的人生再也不復完整的模樣,無數個午夜夢迴,她都恨不得將這一段記憶生生剜去,然而當她終於可以放下這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候,這個男人再次將她拉進了地獄。
她對他,也許不是一個簡單的「恨」字可以描述的,身體漸次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泛著冷意,然而更讓她覺得冰冷徹骨的卻是他在她身上遊走的那隻手。
恐懼到了極點,她反而麻木了,眼裡也不再有淚水,只有一片寂滅,空茫的寂滅和虛無,什麼也尋不到。
他忽然停了下來,將十指插入她的頭髮中,捧起她的臉,逼迫她與他對視。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狼狽絕望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