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吩咐好了魚兒好好照顧男子,自顧自的去調製解藥了。
看到男子身上中的毒,老者很是驚訝,紫家失傳多年的毒,沒有想到又重現江湖了,下毒的會不會是紫家的人。
老者有幾分猶豫了,但是望著魚兒天真的眼神,還有自己心中的那一絲憐憫之心,便還是決定調製解藥。
畢竟紫家的一切現在都和他沒有關係了,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帶好魚兒,多積善緣,至少彌補一下以前的殺戮。
魚兒拿著手巾,坐在窗前,小心翼翼的拭去男子臉上的血跡,幫他處理著身上被葦草割傷的傷口。
老者已經幫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加上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了之後,魚兒有些呆呆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男子。
著應該可以用儀表不凡來形容了,比起她僅僅見過的幾個村民,眼前的人,顯然有過之而不及,細緻的五官,有稜有角的臉頰,剛毅之中,多的是柔情。
魚兒只是呆呆的看著男子,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應著夕陽,十分可人。
男子像是玩偶一般,動也不動,只是偶爾被魚兒碰到了痛處,微微顰了顰眉。
「爺爺,你說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魚兒天真的問著,心中對這個剛剛見過一面的男子充滿著好感。
「等到體內的毒素清了,就應該醒了。」
老者輕描淡寫的說著,心中卻早已是思緒萬千。
天真的魚兒不理解,這樣好看的一個男子,為什麼會從斷崖上掉了下來,而且聽爺爺的描述,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從小到大,和爺爺相依為命,魚兒一直覺得,所有的人都會和爺爺一樣善良,偶爾上來的村民,也沒有什麼爭吵,只是生了病而已。
外面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這不比魚兒平時看見受傷在豺狼嘴下救下的野兔,一個好端端的人傷成這個樣子。
林子外面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天,小的時候,無論魚兒怎麼哭鬧,爺爺就是不肯帶她出去,魚兒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長大了,魚兒學乖了,不提了,只是靜靜的陪爺爺採些草藥,偶爾爺爺也會教她一些防身的武功,只是這裡只有她和爺爺,她 到現在都不知道要那些功夫有什麼用。
生活就平靜的彷彿一灘死水,偶爾,魚兒也能從平淡中找尋些樂趣,習慣了與這林子裡面看見的動物交流。
偶爾,也會用簡陋的工具練練字,從爺爺書房裡那些破舊的古書裡面讀到一些只是。
奇怪的是,爺爺只是教她認字,卻從來不支持她去讀書,對林子外面的世界,魚兒還是有著和以前一樣的好奇心。
「魚兒,把這藥煎一煎。」
另一個房間內傳來了老者的聲音,魚兒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帶著天真的笑臉,接過藥包,走到廚房。
看著魚兒的背影,老者唏噓的歎了一口氣,平靜是十六年了,十六年 不去過問什麼事事,也不知道外面變成了什麼樣子。
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救了這個陌生人,老者也有點期望,他是一個好人,至少可以幫他照顧天真的魚兒。
自己學醫多年,大限將至,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放心,魚兒從來沒有離開過著森林,沒有離開過他,這樣留下魚兒一個人究竟行不行。
明知道有一定的危險性,老者還是想要賭上一把,至少要為魚兒找一條後路,他才能放心的離去。
魚兒嘟著嘴,煎著藥,完全沒有煩惱的想著,這個男子醒了之後,一定又有一個人可以陪伴自己一起玩了。
找尋了幾天,依然一無所獲,好在晴紫的精神恢復的不錯,雲翌也醒了過來,大家都沒有提,雖然有時候想到伊哲宇晴紫還是會難過,但是都是伊哲夜去忙的時候。,
這樣的結果,伊哲夜不知道怎麼去跟晴紫說,還好晴紫沒有問起。
對待這個大哥,伊哲夜也有著幾分感激。
「雲翌,來吃藥了。」
雲翌才剛剛醒,身子還虛弱的可以,看見晴紫帶著喜兒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連忙掀起被子準備下床行禮。
原本雲翌以為這次自己就真的死了,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還可以活過來,還可以看見晴紫,那日的絕望,那日得舉動,現在雲翌想起來,不免的有些慚愧。
「不要起來了,身上還有傷。」
還好晴紫提前一步阻止了雲翌,看著雲翌緊張的臉晴紫還是忍不住發笑。
喜兒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下了,看見晴紫昏迷著回來,有聽侍衛說,雲翌險些喪了命,喜兒的心中就不免緊張了起來。
但是自己只是一個丫頭,喜兒一直找不到什麼探視的理由,只是一直跟在晴紫的身邊。
晴紫還在養病,看著整日有些心神不寧的喜兒,偶爾會在意她口中不經意間說出的雲翌的消息,晴紫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之前在山上,雲翌也曾經答應過要照顧喜兒,可能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缺少一點點的契機,還有壓力。
晴紫不免想借這個機會成其好事。
「王妃您怎麼來了,身子好些了嗎?」
雲翌有些緊張的問候著,馬上發現,自己有些失常的關心。
「都好了,但是只有你還沒好。」
晴紫溫柔的笑了笑。
「屬下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有勞王妃擔心了。」
想到晴紫還是關心自己的,雲翌心中不免升起一份暖意。
「還有,雲翌,太醫說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來跟你商量個事情。」
晴紫想了想,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
旁邊的喜兒不免緊張了起來,雲翌的病還沒有好,晴紫的表情又是十分的認真,什麼事情,她沒有聽晴紫提過,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王妃太抬舉雲翌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就好了,雲翌一定會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