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留住晴紫也好,大權在握,奪得天下之後,他一定再也不會讓晴紫回到那樣一個世界中去了。
當然,這只是伊哲修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晴紫先謝過二哥的理解了。」晴紫溫婉的施了一個禮 ,眼神中透漏著淡淡的喜悅。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終於可以獨自為伊哲夜分憂了,還是在高興,這件事情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解決了。
來之前,她真的想了很多種可能,電視劇中的刁難情節,她幾乎就從新放映了一遍,但是一切偏偏就這麼容易,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可以讓伊哲修很是痛快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究竟是因為什麼晴紫也不想多想,一切的發生都開始超出了她能夠接受的範圍了。
回到安貴妃身邊,晴紫只是簡單的說了經過,安雅姬帶著一絲喜悅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準備上路了。
安雅姬卻暗自欣喜了起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她z只是暫時躲避一下並沒有真的功敗垂成。
知道伊哲修這麼輕易的答應了晴紫的交換條件,安貴妃更加擔心的,反而是伊哲夜,對待這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兒媳,她只怕能拖累了伊哲夜。
「母妃,一切小心。」晴紫一身素紗站在宮門口,望著漸行漸遠的安雅姬,終於放下了心。
她想跟伊哲月去交待一下,她還想去看看伊城南,雖然伊城南沒有善待過她,但是一開始她就說了,會替安雅姬好好的照顧伊城南。
她不想食言,也是真正想去為伊哲夜分憂。
晴紫漫無目的的走著,想去山上,但是卻怕伊哲月因為自己,受到了這場宮斗的波及。
這是非之中,真的不要再多一個人了。
「你怎麼在這裡。」有些熟悉的聲音刺激著晴紫,猛然回頭,看見了紫沫那張滿是詫異的臉。
她在伊洛宮裡呆了那麼久,處處都有人把守,她還真的沒有聽到晴紫回來了的事情。
「這是皇宮,我是皇室的人,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晴紫收回自己的那一份溫婉,轉眼間變得很淡定。
伊哲夜受傷的事情,她還記得很清楚,都是因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心軟。
自己總是那麼真誠的把紫沫當成朋友,最後紫沫給她的結局卻是她難以接受的。
在反覆的教訓之中,她終於學會了怎麼去取捨。
但是紫沫聽到了「皇室的人」四個字了,卻特別的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曲解了晴紫的意思。
她總是覺得,晴紫在告訴她,伊哲夜愛的,永遠不會是她紫沫,不管紫沫自己付出多少。
「呵呵,洛王妃到現在還分不清局勢嗎?自投羅網,正好。」
紫沫本來就沒有心情和晴紫爭辯,現在看到晴紫,也不隱瞞什麼,原原本本的說明了她的目的,因為在這裡誰都知道,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更何況宮斗之中本來就沒用兄弟,手足,更不要說別的了。
紫沫只是現實了一點而已,看到現在的晴紫,她也知道,自己偽裝什麼也沒有用。
「倒是你,怎麼進來的伊洛皇宮,紫姑娘。」晴紫避開了紫沫的話題,什麼宮鬥,什麼爭奪,她現在統統不想參與。
有些話,說清楚了,坐起來就方便多了,晴紫不想一切就是這樣直接,太現實,她真的接受不了。
「這個你真的沒機會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現在自身難保就好了,不要擔心我了。」紫沫每個字都咬的狠狠的。
她也知道。自己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機會出現在這裡。
她只是想要一個和睦的家,一個愛她的人,但是在她的生命中那些卻統統是奢望。
現在她連該去責怪誰都不知道了,只有無盡頭的努力,不是為了恨,而是自己和母親唐婉,以及整個紫家的生存。
「自身難保,還真是笑話,這裡是皇宮,我倒是想知道,你能怎麼讓我自身難保。」晴紫冷笑,看著無可救藥的紫沫,心底居然生出了一絲悲哀。
「來人啊,先送洛王妃回去。」紫沫也不願意和晴紫鬥嘴,伊洛宮呆了這麼久,伊哲修也總是可以給她安排寫手下。
加上藍妃見過她之後,自己的行蹤也自由了很多。
「誰敢過來。」晴紫的語氣顯然硬了幾分,心中卻有幾分擔心。
幾個侍衛本身就不是長久的宮中之人,晴紫的身份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更何況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他們聽命行事就對了。
晴紫看著幾個人毫不猶豫的向她靠近,心中自然有些膽怯的倒退了幾步。
兩個侍衛抓住了她的手臂,晴紫用力掙扎著,卻也不說什麼,她知道現在拿身份壓人沒有了什麼作用,但是她卻不甘願這樣被束縛著。
特別是在紫沫的勉強,看著紫沫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她真的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在這裡。
「你們都在幹什麼。」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幾個侍衛連忙鬆開手,驚恐的跪了一地。
晴紫鬆了鬆被捏痛的手腕,轉過身看著伊哲修怒氣沖沖的臉。
這樣的伊哲修她還是頭一次見,自己居然幸災樂禍的有一種看異樣的感覺。
但是她馬上就意識到了,他們本來就是對立的,連忙收回自己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笑臉。
「又是你。「伊哲修冷眼督了一眼紫沫。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見到紫沫了,伊城南的事情,讓他對紫沫本身就有一種抵促。而且紫沫的心機重的嚇人,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伊哲修真的想掐死她。
看見紫沫,就能讓他想起,那宮斗的腥風血雨,還有他那些逝去的不捨。
紫沫只是淡淡的沉靜, 沒喲偶回答什麼。
相處數月,看見伊哲修,紫沫竟然有了一種恐懼,更是因為伊哲修對她下的那些狠手,她自己也知道,反抗頂嘴沒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