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說出來,現在之時自取其辱,雲翌擔心因為那件事情,伊哲月還在記恨著,救命就變成更快的要了伊哲夜的性命。
有些事情真的是可以說的上是人心難測,究竟怎麼開口,雲翌心中滿是躊躇。
「雲翌,為什麼不…。」
周圍一片寂靜,晴紫很是疑惑,輕輕的掀開了車簾。
那樣熟悉的臉,此刻就在伊哲月的眼前,只是許久不見,略顯憔悴而已。
「仙子月。」
晴紫輕輕的喚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看見這有些熟悉的場景,晴紫不免想起了心痛的那日。
眼前這個仙子一般的人,給了她那麼多安慰,晴紫一直都把他當做最好的傾訴對象,最瞭解自己的人,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看著伊哲月有些陌生,不友好的眼光,晴紫的心裡也開始躊躇。
曾經的曾經,兩個人一起談笑風生,那段日子真的很輕鬆。
雲翌愣了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兩個人會有交集。
一個是在青樓出現,與眾不同讓人印象深刻的晴紫,另一個是久居深宮山林隱居的皇子。
但是有一點交集還是好的,至少現在多了一份希望。
「雲翌,去馬車裡等我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出來。」晴紫轉過頭輕聲的說道。
「是。」雲翌滿是疑惑的答道。
只要能救伊哲夜,再多的疑惑都不重要了,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奴才,沒有什麼權利知道那些。
「過得還好嗎,仙子月,不對,是六皇子。」
雲翌走後,十分的寂靜,晴紫的聲音淡淡的,隨著有些潮濕的風,吹到了伊哲月的耳朵中。
不好,不好,是在是不好,伊哲月心中的難受,又怎麼能輕易的說出來呢?
伊哲月這才仔細的看了看晴紫,臉色十分的慘白,白色的羅裙上還有點點的血跡。
想到雲翌不知道為何突然到訪,還有晴紫現在的異狀,伊哲月知道,現在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不是一件小事情,不然,不能連雲翌都一起來了。
「你怎麼了,受傷了。」伊哲月避開晴紫的問題冷靜的問道。
想想伊哲月都覺得難以相信,晴紫是洛王妃,回了一趟安信,怎麼會弄得那麼狼狽的回到這荒山野嶺。
「六皇子,晴紫有一事相求。」
看到了伊哲月淡漠的問題,晴紫覺得一陣難過,思量之後,她直徑跪了下來,溫聲的說道。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狼狽過,只是面對伊哲夜的冷漠,晴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已。
「你是皇嫂,怎麼能行這樣的大禮。」
伊哲月先是微微一愣,轉眼間語氣更加的冷漠,帶著濃濃的官腔。
他是厭倦極了六皇子三個字,特別是在晴紫的口中說出來,那些不願意記起的曾經又從新被發掘了出來。
「既然你還當我皇嫂,那麼我求你一件事可不可以答應。」
晴紫沒有起來,接著伊哲月的話說道。
晴紫到現在還不知道,一切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但是晴紫卻是救人心切,顧不得許多,包括自己那一直堅持的自尊。
「你說吧,什麼事情。」
有事相求,伊哲月應該早就想到了,但是什麼事情可以使得晴紫如此,他還真的難以想像。
「哲夜受傷了,救救他好不好。」
晴紫想到了伊哲夜,焦急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
「我幫不了你。」伊哲月拒絕的倒是直截了當。
看到大婚晴紫的難過,伊哲月還真的想不到,為了伊哲夜,晴紫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偌大的伊洛,名醫眾多,我只是一個隱居之人,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伊哲月接著說道,並且轉身要走。
「仙子月,他是你的哥哥啊,你真的忍心嗎?」
晴紫仍舊沒有起來,在伊哲月的背後大聲的喊道。
那次離別,晴紫沒有再奢求過,可以和伊哲月重歸於好,但是記憶中的伊哲月,連受傷的白兔都肯細心醫治,對待自己的哥哥卻可以那樣的狠心。
眼前的人,是她曾經認識的伊哲月嗎?晴紫怎麼都難以相信。
「你的大禮我受不起,快回去吧,不要在這裡擾了我的清淨。」
伊哲月愣愣的站在原地仍舊沒有回頭。
「如果你不答應,晴紫就跪到你答應。」
晴紫咬了咬牙,想起了電視劇中老套的情節。
同時晴紫也不相信伊哲月會那麼狠心,看著自己的親生哥哥就這樣喪命。
這可能是最後的希望,晴紫願意去試一試,即使到了最後還是不可以,至少自己對得起自己,她恨自己為什麼那麼不小心。
要不是自己讓紫沫嫉妒,現在也不會如此,雖然在別人眼裡,都是紫沫執迷不悟,但是自己卻是這執迷不悟的源頭。
「隨你。」伊哲月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轉身往屋裡走去。
雖然心中百般的不捨,但是這件事情,伊哲月真的放不下。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有些事情,自己早已淡泊到忘記了去記恨。
但是,看到晴紫這個樣子,伊哲月真的心痛了起來。
有些事情的發生,恐怕也是和自己有關,若不是他決定隱居,伊哲夜也不會獨立的擔起那一片天。
以前的事情,伊哲月早就不去記恨了。
看著窗外的晴紫那樣的執著,伊哲月的心痛了一下。
宮闈爭鬥,真的不適合這樣的晴紫,但是晴紫偏偏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跳的太突然,連一個勸阻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看的出晴紫的淡漠,只是這淡漠,不應該在這宮闈之中。
許久,許久,伊哲月多麼但心這樣的晴紫適應不了宮中的鬥爭,只是她生活的很好,一切的一切,證明他想錯了。
晴紫的機靈,在哪裡都能好好的生存,伊哲夜究竟怎麼對她,才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伊哲月真的很想知道,還是一切都如他所想,伊哲夜得一切都是那麼優秀,或許晴紫也是和其他人有著相同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