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才是我的寶   可有可無——往事如風 第二章 原來是故人
    青石村,這個地方有我五年的兒時記憶。

    這個地方很窮,十年了沒有太大變化,而這條沿著一座大山逶迤盤旋的公路是我最大的驚喜了。記得當年跟隨母親一起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每次最怕的就是爬這座大山。

    聽村民說這條公路是一位姓徐的先生集資挖通的,聽他們對這位徐先生的諸多事跡津津樂道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位有些年紀的富商,沒想到他這麼年輕。

    今天是中秋節,我沒有和父母一起過,也沒有和方景黎一起過。方景黎,這個我愛了九年的男人,一個星期前結婚了,也就是在他和章霽彤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天,我毅然啟程來到青石鄉支教。

    中國八年抗戰都勝利了,而我九年的執著依舊一無所獲。

    一直以來不過是癡兒雨打歸舟,我九年的癡心付出,換來的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自甘墮落——我就是放不下,直到現在我都沒放下。

    我沿著公路一直走,來到魚塘旁拾起一顆小石子側著身子扔了出去,小石子在水面上三次跳躍後沉入水底,激起陣陣波紋……

    雖然內心仍舊抑鬱,但是做起這種小時候經常做的小動作,心裡格外舒心。以前我和一群同學路過此地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比誰的石子在水面保持的時間更長久。

    憶起兒時的趣事,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看你的樣子很開心啊!怎麼不一起跳舞?」

    我回頭,一個氣質脫穎的姑娘向我走來,看起來不像鄉里人,她說的也是標準的普通話,倒像是外省人。

    她見我滿臉的疑問,繼續說道:「我關注你一晚上了,你就是余偌吧?」

    這廝不會是性別取向有問題吧?今晚帥哥不少,幹嘛注意我啊?

    「我就是,你有事嗎?」我拿著棍子繼續搗鼓著地上的泥土問。

    「我是陳瑩,是徐梓翌的女朋友。」她見我不搭話便繼續說,「你們這邊似乎有個習俗,就是但凡帶回來的女朋友就是未來的准媳婦了,我說得沒錯吧?因為鄰里鄉間太多閒話,都很忌諱隨便帶女人回家,怕日後婚事不成,反而惹出笑話。」

    「陳小姐想要說什麼?」我心裡感覺有趣,突然冒出這麼號人物和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和男朋友如何相親相愛和我又有哪門子關係啊!

    「我是徐梓翌現在的女朋友,我們很相愛。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所以我希望你離梓翌遠一點,我不想有不必要的外來因素干擾到我們的關係。」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徐梓翌又是哪號人物,這丫不會認錯人了吧?

    「陳小姐倒是很爽快,但是誰是徐梓翌啊?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麼就成你的情敵了呢?」

    「呵呵,也難怪,都十幾年了,你忘了也有可能的,那樣最好不過,看來是我多想了。那打擾你了,你繼續賞你的月吧!」

    烏漆麻黑的,連星星都沒有,還賞月呢?她說完便貌似很開心的離開了,留下我一頭霧水,在池邊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這女的不是地球人?

    今晚各村人都來這裡的草地上狂歡,事實上也是個聯歡晚會。

    這裡一直就有每逢佳節各村相聚歡愉的習俗,這天會有舞台,會有主持人,會有許許多多的節目,一些沒有文化的農民也會在這個樸實的舞台上展露身手。

    老少同慶,這裡的節日永遠是喜慶的。

    我的學生在晚會上要表演的節目是我交給她們的《踏浪》,是一支很活躍的舞蹈。

    「當年的余偌可不是這樣不合群的哦?」身後再次傳來陌生的聲音,不過這次是個帥哥。

    「你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認識我一樣。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克澤學長都不記得了?」他表現出一幅受傷樣,繼而很不客氣的在我旁邊像我一樣席地而坐,和我很熟的樣子。

    「克澤學長?」我稍作回憶,卻想不起我認識這樣一個人,便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真的忘記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我沒出過車禍,也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失憶了,怎麼會有人憑空蹦出來跟我混熟!

    「你這丫頭,真是會傷人的心啊!你就不能先假裝記得?也許一會兒能想起來呢?迂迴,懂不懂?」自報家名叫克澤的傢伙,初次見面就擺出教訓人的嘴臉。

    「迂迴?不懂。就是見了南牆就往回走?不過我這人一向很直的。」

    「這我知道,真是一點沒變。」說完,他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

    我卻急了,我說:「你能不能給我點提示,你那口氣就像從小看著我長大似的。我自問沒有撞過頭,沒失憶的記錄,但是如果咱們真的認識,那樣豈不是怠慢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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