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進總裁心房【完結】 一米陽光 風雲變幻
    被推開,她的體溫還留在他胸前,他渴望的糖果香也在淡去,看著她淚水斷落,那晶瑩的水泉,讓他看到了傾盆大雨中,她捲縮成一團的影子,不,他不能,他不能失去她,他上前,把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米米,求你了,不要討厭我。」

    比起討厭他,她更討厭自己,她掙扎著想逃離他,他的氣息本是讓她安心的,此刻的安心卻帶著無法克制的痛,把她掩沒,「放開我…。」

    真誠不放,只是緊抱著她,把她鑲進他的懷中,讓她不能逃跑,「米米,我不會放的,我要和你結婚,我要和你一起生活,要和你一輩子都在一起。」

    掙扎不開,也載力掙扎,米米停在他的胸口,謊亂的聽著他的心跳,讓那規律的心跳,讓她的心漸漸平靜,她也不想離開他,她也想和他在一起,那麼…「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我們就沒再見面了。」

    真誠無從解釋,米米也沒有興趣知道,兩人只是任緘默掩沒,在載浮載沉中,希望靠岸,南宮進來時,兩人坐在一起,沒有說話,卻是有根隱形的線牽引著,總是和諧的,讓他們都不自覺的沉浸。

    想分開兩個人,卻發現無能為力,只有用更寒的語氣對著真誠發逐客令,「真誠,請你立刻離開我秘書的辦公室,否則我會讓保全,請你出去。」

    真誠站起,還拉起了米米,「可以,我帶著米米馬上離開,對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出席。」

    南宮看向米米,見她沒有掙扎,也沒有站起,就是呆呆的坐著,「我的秘書你不能帶走,你一個出去就可以了。」

    南宮與真誠之間的冷,米米沒有興趣知道原由,她現在很想安靜,而真誠卻無法讓她做到這一點,望著南宮俊朗的臉,「總裁,請你批准我一天假,抱歉。」

    真誠與米米離開這偌大的辦公室,明亮的室內,僵立的南宮久久不動,米米的選擇,還是真誠,做出決定時,她總是偏向真誠,她不知道,她的決定有多讓人無力。

    到了樓下,米米卻沒有坐上真誠的車,她只是直著向人行道走去,她只是請假,沒說要和真誠呆在一起,她想靜一靜,想些事情。

    真誠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沒去打擾,沒去追問,嬌小的她,此刻挺直著背,漫步在人群中,已是耀眼的存在,陽光下的她,平視著前方的她,面色平淡,臉龐卻是天生的溫柔角度。

    她的身後,好像有刻意的追蹤,真誠瞇了眼,那個一頭金髮,耳朵上打著超厚耳釘的男人,狠厲的眼神總中看著米米,不懷好意。

    他無法再跟在身後,他要救他的米米,因為在烈日下,他看到了那絲絲的寒芒,那是冷兵器的光芒,那個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刀。

    正想混在擁擠的人群裡,刺向那失魂落魄的纖細身軀,嘴角的狠厲更盛,眼看著就能完成任務,他就會多一比可觀的財物,他不禁想像著美女環身的暢快感,貪婪與惡毒,張顯在他本來還清秀的臉上,扭曲成邪惡的模樣。

    刀子在要刺入她後心時,被什麼抓住了,他凶狠的目光看下去,是一隻大手,抓住了利銳,血多尖銳中留了出來,他再望向那雙手的主人。

    真的很膽寒,整個血液都在凝固,他看到了撒旦,正張著惡魔的殘笑,比他的笑更加的冷酷,他用力想扎開他的手。

    刀子在他手中動了動,沒有掙開,只有更多的血液流出,他都能感覺到痛,因為很容易想像,刀割的撕裂感,他餘光見那女孩消失在人群裡,低吼,「放手,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真誠只是緊抓住不放,看到米米離開,他才鬆了口氣,眼前這個傷害她的人,也沒必要留在世上殘害不該殘害的人了,他笑,看向那男人的背後。

    男人毛骨怵然,不明所以,只是本能的回頭,沒有什麼凶神惡煞,只有一張丟在路上,不會讓人看第二遍的人,他的臉平凡到讓人過目就忘,連眼神都是平庸的。

    他不禁得意起來,可能抓住刀把的人,是狐假虎威,只不過,他的得意還沒在心底周旋幾個回合,他就被那平凡的男人拉走。

    他發現,他的手好像被什麼冰冷的機器吸住一樣,怎麼也動不了,他想呼救,卻發現,他已失了聲。

    人群毫無所覺,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拉著一個不良少年走路的情景,可能那不良少年是個叛逆的人,而那平凡的人是他的哥哥。

    那不良少年望向真誠的方向,眼中是滿滿的恐懼,這時候,他寧願被真誠暴打,也不願被一個陌生人,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那有可能是…無邊的練獄。

    真誠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憐憫,做壞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那麼一回,會被更壞的人逮住,而拯救他的人,早已被他所害,無法救他。

    手還滴著血,他透過層層人群,看著那逛著步行街,飄揚的人兒,唇邊噙著笑,陽光下的他,笑意變暖了。

    …

    華清,淺商的休息室裡,坐著幾個人,包紮了手的真誠,削著蘋果的過橋,還有正在調製什麼的吉森,沒有人先開口。

    淺商的位置上,放著一個手機,裡面傳來很清脆的聲音,是大家都聽過的聲音,「我要讓她消失…。」

    清晰的錄音,清晰的傳到在座的每一個人耳中,真誠沒受傷的拳頭,緊緊握起,是才琳的聲音,平時優雅的聲音,吐出那麼可怕的話,還真是震懾了他的心。

    過橋把削好的蘋果,扔向情緒要暴走的真誠,讓他鬆手接住,他可愛的娃娃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你打算怎麼做?」

    吉森從他的料理中抬起頭來,舀起水晶器皿中的詭異顏色的怪湯,他伸出舌頭,嘗了口,深刻的五官,舒展開來,「真不錯,不如,讓那個才琳過來試試,絕對很讚的。」

    聞到與那晚湯相同的濃郁氣息,真誠臉色鐵青,恨不得把吉森扔出去,「你調的什麼東西,那麼怪異的味道。」

    吉森露出滿口的白牙,不緊不慢的打開一個瓶蓋,倒出裡面烏黑的醬料,頓時那唯一的怪味,也被濃香蓋去,吉森很滿意他的傑作,「現在味道就沒有了,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香,要不要嘗嘗,可以讓緊崩的精神鬆懈下來哦,最適合真誠了。」

    真誠撇過頭去,果然糗事是不能說給這些人聽的,明擺著就是奚落他,連湯被下了料都不知道,虧他也算個廚師,真夠丟人。

    要不是那天他心不在焉,他才不會上當,發生了就不能抵賴,他只是後悔,怎麼能相信平姨的話。

    過橋繞過吉森,順便把他的傑作攪亂了些,眼尖的人,還能看到微細的末狀物,加入了湯中,隱隱的香味,讓濃郁的湯,變得淡了些,呼吸間也沒了那昏昏沉沉的感覺。

    吉森炸了,過橋竟然破壞了他的料理,簡直無法原諒,他握著巨拳就要報仇,過橋無害的一眼掃來,他打了個寒戰,才記起,眼前這人,在場的人,都不是對手,他有氣沒地出,怨懟了,抱著濃湯有喝下去的衝動。

    過橋摸摸吉森耀眼的金髮,對他的態度比較肯定,走到真誠旁邊,按著他寬大的肩膀,他的圓眼睛彎成新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真誠只覺泰山壓頂,整個肩膀承受的重要,幾乎要把他壓縮成餅乾,這過橋正在對他下黑手。

    額頭沁出細汗,真誠沒有揮開肩上的重壓,沉聲老實交待,「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對中國話始終停留在,白話階段的吉森,聽得懵懂,好奇的問,「什麼意思,誰來給我翻譯下,喂,有沒有人聽到我說的話…。」

    他的聲音太大,太吵,當然大家都是聽到的,沒受到重視而已,因為三人,已是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沉浸在計劃中了。

    顯然,真誠的提議,得到大家的認可,因為他的話,有些事都會揭開來,同時也會導致某些後果。

    …

    那天,還是個陽光的日子,才琳的人生,卻是那平靜中,角落的狂風,吹落的敗葉,狼狽無依。

    報紙上,雜誌上,各大媒體,對她這個才氏唯一的繼承人,投以高度的關注,不是,穿著高雅套裝,接受訪問。

    而是她的私生活,連她都記不清的艷遇,報導雜誌卻幫她一一提醒,很震懾的事跡,很轟動的醜聞。

    新聞一直飛,打擾了她平靜的生活,她的住宅外滿是駐留的記者,要尋求真相,要尋求更多的內幕。

    她躲在家裡,家裡的僕人,看向她時,都飛快的移開目光,因為太心虛,因為太露骨的鄙視,才琳已經身敗名裂。

    在A市的才氏股票,也因為漫天的醜聞,而在狂跌,才氏面臨倒閉的威危,商場張囂著瞬息萬變的殘酷。

    消息直接進入了遠在英國的家族裡,貴族的明麗形象,遭到了懷疑的視線,各種譴責,都在蔓延。

    才氏夫婦,飛到了他們的祖國,開啟了才氏厚重的門,面對一群瘋狂的記者,才氏的負責人,一個穿著高貴的,氣勢威嚴,眼神悲憫的中年紳士,面對著屏幕,沉穩的宣佈,「才氏與才琳斷絕關係,才氏堅守的永遠是聖潔與高貴的品質。」

    才琳被趕出那豪華的別墅,她臉上的妝花了,淚水蜿蜒間,長長的黑線,遮住了她的面孔,她的白皙。

    她無助的走在路上,迎接她的是,一群裝扮混混的人,曾經唯喏的人,不再彎著腰,看著她的樣子,像是在看著肉食,想把她拆吃入腹,他的聲音特別的怪異,「喲,這不是才琳大小姐,怎麼走在人行道上,你的跑車呢,你身上沾的是什麼東西,不是有潔癖嗎,要不要把髒衣服脫了…。」

    打開他的髒手,才琳的腳步退後,環眼望去,感到危險氣氛的人,都閃得遠遠的,快步離去,沒有人要救她,絕望出現在她美麗的眼裡,卻是來願意認輸,「滾開,不關你的事。」

    他被激怒,一把揪住才琳很亂的頭髮,把她提到他的面前,「竟然還手,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扯高氣揚的小姐。…」

    他的凶狠話還沒說完,慘中就從他嘴中喊出,詭異的氣氛下,他聽得很冷的聲音,「閉嘴,吵死了。」

    捏碎他手骨的,是個長著鬍子,蓋著半邊臉的流浪漢,他高大的身軀,給人無形的壓迫感,不耐煩的語氣,配上那瞬間的出手,讓眾人都後退一步。

    抓著像是廢了的手,他很憤怒,臉猙獰了,向著後退的人咆哮,「都給我上,打殘他,竟然對老子下手。」

    幾人互視一眼,見對方只有一個人,都一起衝了上去,他們擺的姿勢都是很花俏的,迎結他們的是,一點都不花俏的鐵拳與鋼腿,讓他哀嚎著都倒下了。

    才琳驚嚇的退了一步,唯一站著的流浪漢,望向了她,微微皺了眉,這張臉太熟悉,因為這幾天炒得太熱。

    候門不是沒出過類似的事情,她能被炒得火熱,一定有什麼人暗中做了手腳,她得罪的怕不是一般人。

    這些遊戲他本沒有興趣,可看到她依然毫無悔意的眼,他覺得特別的新鮮,落魄成這樣,還是那麼驕傲的人,誘他接近。

    才琳被帶到一間全是暗黑的別墅裡,感覺到她再次進入豪門,她有大起大落感,對眼前這個不修邊副的人,也有了絲異樣心緒。

    男人從櫃子拿出兩瓶酒,琥珀的液體倒入潔淨的水晶杯中,他遞給彷惶的她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口,「被趕出家門,後悔嗎?」

    她雙手抱住她杯酒,杯身的冰冷讓她的心更涼,讓她的血管都凍結了,胸悶到不行,把酒湊到嘴邊,她昂頭,把半杯的酒都喝完,一滴不剩,酒的熱辣,讓她的身體起了團火,臉色起了紅暈,眼角嗆出了眼淚,同「咳,咳 …。」

    三天來,她滴水未沾,這杯酒是她三天後唯一的進食,空腹灌酒,酒穿腸,她卻像是沒有感覺般,自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喝再倒,兩瓶酒就被她喝乾,她敬著那琥珀色的液體,咬字清晰,「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卻眼睜睜的被別人奪走了,我不甘心有什麼不對,她該死…。」

    說完,她就倒了下去,重重的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的杯子砰然落在,清脆的響聲後,水晶杯碎成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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