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進總裁心房【完結】 潛在的傷 過錯
    不顧前台的阻攔,才琳直接走到寫的總裁室的門前,推門進去。她身後跟著有禮而惶恐的前台。

    辦公室裡,有一套沙發組,米米與南宮並坐著,兩人正在安靜的討論著什麼,偶爾還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在才琳眼裡,他們哪裡是在工作,說談情說愛更正確,頭也挨在一起了,他們的頭髮都纏在一起了,南宮平時就是這樣和米米工作的。

    才琳的突然推門,造成很大的聲響,兩人同時望向她,才琳看到南宮的唇吻過米米的髮絲,眼失神了一秒,讓她更是火燒火燎。

    南宮皺眉看向那沁出汁,連妝都擋不住蒼白的前台,意思不言而明,前台腿有些發軟,裡面的兩人明顯在工作,而且還是不能打擾的那種。她是倒了什麼霉,今天碰上個刁蠻千金,向著兩人鞠躬,「對不起,總裁,米秘書,我馬上請這位小姐離開。」

    才琳臉色越發難看,當著她的面,前台要把她請走,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該走的是那個瞪著眼睛的米米,她才是外人,走過去,她站在南宮面前,「南宮,我有話和你說,你先讓她們出去。」

    南宮看了前台半晌,才淡然吩咐,「麻煩你,端杯玫瑰花茶進來,謝謝。」

    前台如獲大赦,連忙行禮告退,真難為總裁沒有發飆,不然她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這份工作。抖著腿,她快步讓人準備玫瑰花茶去了。

    米米站了起來,不想當他們的燈泡,反正也討論的差不多了,大質的她也能作決定,她得回辦公室趕工了,他們聊什麼,她不好奇,才琳的目光,讓她更是不自在。

    微低點,她有些冷靜的告退,聲音挺平淡,「總裁,我前出去了,整理好的報告我會在明天上午交上來。「

    南宮點頭,目送米米的背影離開,直到門開了再輕輕關上,他才比了比手式,「坐下說,才琳,以後沒事的話,不要直接來我辦公室,工作時間不方便,希望你能諒解。」

    才琳坐在南宮的另一邊,手放在她的腿上,端坐著,眼神有些冷漠的看南宮,「南宮,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來你辦公室的權力都沒有麼,你把米米辭退吧,我來做你的秘書,小小的秘書,我還是能勝任的。」

    腿交疊,身體靠向了沙發,是米米坐過的位置,剛才的轉頭,他還吻到了她的發,聞到她的髮香,還縈繞在他鼻間,心間,徘徊不去,讓他有些迷醉。

    室中,因為才琳的名貴香水,漸發的刺激下,米米的清香已被代替,讓他呼吸有些不暢,加過工的香水,再名貴,也是刺鼻的,「才琳,秘書不是遊戲,說換就換,你能保證你會上夠八個小時的班,會認真處理好每一件事情,秘書的責任你真的明瞭麼?」

    不是說只要會速寫,只要會製表,只要會打字的秘書就能擔任他的秘書的,才琳根本就不行,別說她沒有耐心,就是有,她也放不下她的矜持,秘書需要一個親切的人,而不是整天像木偶一樣,只會擺出好看的姿勢就能行的。

    才琳怔了怔,她只知道秘書該做什麼,要真得每天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她怕會受不了,可能會因為休息不夠,而未能顧及她的容貌,那是追求完美的人絕不允許出現的缺陷,「秘書室那麼多人,你一定要米米才行,只要你把她換了,其他的我沒有意見。」

    辦公室門被輕敲了三聲,過一會兒,門開啟,秘書端著南宮的熱咖啡還有才琳的花茶進來了,兩人緘默著等來人換了茶點後恭敬離開。

    喝了口濃郁的玫瑰花茶,感覺那熱氣更是加深了她的憤怒,她有些重力的放下,安靜的室內,因為瓷器相撞的聲音,很是刺耳,「南宮,把米米換了。」

    南宮眉眼間淡然如水,輕濯一口咖啡,優雅的放下,咖啡的霧氣,蒸得他黑色的眸子,濛濛瓏瓏的,看不出真實想法,「如果你是來爭對我的秘書而來的話,才琳,請你現在就離開。我還要工作。」

    才琳難堪的站了起來,提起包包向著外面走去,一路行去,她的高跟鞋還是踏著一樣的節奏,只不過,那清脆的鞋跟敲擊大理石地板石,是躥起來為火焰。

    進了電梯,她看著落下的數字,漸漸模糊,眼淚一滴滴滑落,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脆弱,尊嚴的踐踏,讓她有下地獄的感覺。

    淚濕了她的妝容,灰色的眼影讓她的眼睛都藏在灰煙中,有些陰霾,陰鷙的眼神出現在她精緻的臉上,有著惡魔的狠與瘋狂。

    她從包中掏出一支從來沒有用過的迷你手機,向著一個號碼發送了一張圖片,接著按下了那組號碼,她的聲音很森冷,眼神如毒蛇般的瞪著下落在紅色數字,「我要讓那張圖片的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辦好後,你會有一比很豐厚的賞金。」

    耳邊是唯喏的聲音,「好的,我們會讓那人盡快消失,請坐等好消息,才小姐。」

    手抬起,重重落下,迷你手機摔在她眼前粉碎,碎片還在掙扎,幾片落在她細白的腳邊,她移腳,尖細的鞋跟踩在那碎片上,碾轉到粉碎,臉上的淚早已干。

    深吸一口氣,電梯門開啟,她優雅的踏出那四方天地,漫步走過行色人群,她的耀眼還是引來眾多愛慕的目光。

    上了那紅色的法拉利,她開上了高速,讓飆速的快感沖掉她心中最後一絲熱意,她盤起的發,在狂風中吹散,落於兩鬢間,添了絲致命的嫵媚,優雅的下巴微昂著,車中是震天響的搖滾樂。

    眼睛見回到了別墅區,音樂停,車速減,她踩下了煞車,流利的停在真家門口,太陽東昇西落,此刻已是黃昏,真誠該是下班了,以前的他,這時都會在家。

    發太亂,她乾脆解了那發扣,讓她烏黑如瀑的長髮,全部披散開來,蓋住了她整個纖細的背,直到腰臀,拿中拿著車鑰匙,她走進真家,迎面而來的是平姨,她臉上有些慌亂,顯然遇到棘手的事情。

    她彎起莫明的笑,平姨能有什麼事,除了那永遠還不完的賭債,她這輩子該是最幸福的母親,她的兒子都很優秀。

    可惜,她偏偏是個賭徒,賭習慣了,有時候是會輸掉不該輸的東西的,笑意很深,緊緊條條的計劃,就因為那慌亂的臉而生,她幾乎看到了,她的美好未來,親熱的挽過平姨的手臂,她婉約的輕聲細語,「平姨,你哪裡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

    有時候,因為做錯了事,人總會特別的心虛,平姨平日的傲慢跋扈,不可一世,還訓斥過她,那時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卑微,只見她順著才琳坐下,吱唔著就是開不了口。「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才琳撫了漫過臉頰的長髮,細白的手烏黑的發,很鮮明的顏色,襯得她玉顏更嬌媚,她的眼睛若有似無的望著那台座機,看到平姨更加慌亂的時候,鼓勵著問,「平姨,我們是一家人,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能為你辦的,您只管吩咐。」

    平姨也無法控制的看了那台座幾眼,前幾分鐘,那裡還傳來恐怖的催債聲音,威脅她如果今晚沒有把一千萬補齊,就要跺她一個手指,想著,她的手指抽搐起來,那血淋淋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

    真誠就像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樣,怎麼也聯繫不上,她手裡早沒了一千萬,眼看著期限就要到了,她也六神無主。

    才琳的鼓勵和貼心就是她深淵邊的一條常春籐,她本能的抓住了,抓著才琳的雙手,她再也無法隱瞞,「才琳,你有沒有一千萬,你放心,我下個月就還你,不會欠很久的。」

    果然哦,連抓著她的手都有些痛,可見她害怕了,害怕了就好,最好是怕到抓住她不放,那樣才能為她所用,因為看到了利用價值,才琳的眼神無比明亮,氣勢更加魔魅,漫開的笑太過懾人,「有的,平姨,不就是一千萬,哪能要你還,你可是我的親人。」

    才琳的話就是定心劑,彷彿得救了,她的眼睛也有了神彩,看著才琳,覺得她很可親,「才琳,還是你最貼心…。」

    一個賭徒與魔鬼做了交易,讓她的人生走向了歧途,沒有人同情與拯救的歧途,現今她多麼如肆重擔,以後她就會覺得枷鎖會多麼的重,扣在她心間,是永遠都沒能搬開的巨石,讓她壓抑窒息。

    真誠沒有回家,因為太冰冷,他是直接去了米家,他幾天住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埋頭趕他的構想,現在,他的構想已經請了著名的師父,把它雕琢成他想要的模樣。

    開了車,他在手下意識的按了按微微鼓起的口袋,那裡載著他滿滿的思想,滿滿的愛心,滿滿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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