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住在這,有什麼需要跟下手說一聲就成了。」管家將月幽然帶到房門前便轉身離去,樣子有些高傲。
「謝謝」月幽然小聲的道謝,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打開房門,那種卑微從腳指直達心臟,她這窮酸的樣子,與這格格不入。
她知道自己來這裡意味著什麼,不是她自甘墮落,她只是沒有辦法了,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她就可以離開,又或許更短,就當這裡的一切是一場夢吧。
月幽然打量了一圈,真的很華麗,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住入這樣的城堡,如今至身其中,真的如同在夢裡一般,還有那個叫柏然-約克斯的男人,一個像神一般的男人。
一道修長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望著女陔精緻的臉有些失神,腦海閃過一些畫片,但來不及捕捉,便以消失,他努力的去想,然而那頭卻疼的劇烈。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男人冷冽的開口,那些找不回的記憶,讓他這五年過的像這白癡一樣,他無數次去回想,去曾經去過的很多地方,卻毫無幫助。
可是這女孩卻輕易的勾起他腦海的振動,而他卻還是什麼都憶不起來,這讓他很是煩躁。
聞言,女孩急忙的從床上站起,雙手抓著裙擺,不敢抬頭,卻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柏然雙手插在褲袋,繞過景辰來到月幽然身邊,長手一圈將她摟在身旁「她就是谷予靜,是你大哥的女人。」
聞言,振驚的不止是月幽然一個。
景辰挑了挑眉頭,原來她就是大哥喜歡的女人,長的不錯,就是少了些什麼。
「原來是嫂子,真漂亮。」嘴裡讚歎,紫瞳卻沒有驚喜,這樣的女孩,值的大哥花那麼多的心思嗎?
那聲嫂子,叫的月幽然摸不著頭腦,然而腰間傳來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秀眉「謝……謝謝。」
「我想你們應試需要些獨處的時間,晚飯我就讓管家上來叫你們了。」景辰別有含意的朝柏然笑了下,優雅的轉身下樓,紫瞳一變,或許這個月幽然能幫他找回,失去的記憶。
景辰一離開,柏然便鬆開了月幽然腰,望著她滿臉羞赧的女孩,冷冰的聲音絲毫沒有感情。
「以後谷予靜就是你的名字,沒什麼事不要亂跑,別人問起什麼,你都可以不用回答。」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就這麼簡單嗎?
「你想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幫幫忙,洗衣拖地,我都能幹的。」雖然她還沒學會,但這些絕對難不倒她。
「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情婦,別肖想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柏然冷聲警告,除了靜兒,其它女人休想走進他的生活,說完沒看女孩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月幽然怔愣在原地,情婦,這兩個字聽著多傷人啊,人生真的變換無常,前兩天還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轉眼卻是寄人籬下被鄙夷的情婦。
回到房中,一抹黑影從窗而入,眨眼間男子已經站在柏然面前。
柏然神色未變,似乎對男子這種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她還是不吃飯嗎?」
「是的,靜兒小姐今天滴水未進,主人這樣下去恐怕她的身體會挨不住的。」
「下去吧。」
滴水未進?柏然揉著疼痛的頭,臉色有些疲憊,許久,終按耐不住思念,突然的站起身。
門被悄然推開,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緊皺,雙唇已干的起皮。
冰涼的大手貼上她的額頭,劍眉不由的皺起,低沉的聲音有些焦急「來人,快找瑞克過來。」
柏然忙倒了杯溫開水,輕柏著她的臉面頰「靜兒,醒醒,醒醒,靜兒……」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秀眉,掀開沉重的眼瞼,從模糊到清晰。
「靜兒,來喝點水。」柏然急忙的將谷予靜扶起,將杯子放在她乾裂的嘴邊。
「拿開」她用力的一推,杯子打翻在打,發出清脆的聲響,卻異常的刺耳。
柏然怔愣了下,沒有怪罪,又去為她倒了一杯,輕柔的開口「你現在生病了,喝點開水會好受點。」
「我不需要你關心,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谷予靜氣憤的指著門口,唇因她的拉扯而泛出血絲。
她現在很難受,口乾舌躁,頭重腳輕,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要他幫忙,因為他就是害她變的這樣的罪魁禍首。
看著她臉上憔悴,他將水含在口中,將手中的杯子往台上一擺,霍然的掐住她的下巴,傾身對準她的小嘴吻了下去。
「唔……唔……咳咳……」水順著她的喉嚨流了下去,嗆的她直咳嗽。
「你渾蛋……啪」她羞惱的揚起手,甩了過去。
他不躲不閃,她滿眼淚花,兩人沉默對視。
門外一個長的白白淨淨的男人,看見這一幕不由的睜大了雙眼,他沒看錯吧,居然有女人敢甩他主人耳光,更瘋狂的是主人被打還一點反映都沒有,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谷予靜。
那個讓主人朝思暮想,那個讓主人為之發狂女人?
「瑞克,還不快滾進來。」柏然將氣撒在來者身上,冷冽鋒利的眼射向他。
「主人,我這就替她診治。」瑞克打了個冷顫,連忙走了進來。
真是個美人兒,大嘴小嘴,皮膚好的可以掐的出水似的,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東西女子,瑞克難免有些失神,只是片刻他便鎮定的打開箱子,拿出吃飯的傢伙。
「不要碰我,滾……」谷予靜對著瑞克怒吼,揮舞著雙手不讓他靠近。
「靜兒,只要你乖乖的把病養好,我馬上讓你看到若若。」柏然上前,一把握住她揮舞的小手,只要她好好的,不要再這麼折騰自己,他會給她更多的自由,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會滿足她。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旁,我會給你一切……」
M國,夜色朦朧,一道高大的身影抱著一小小的人兒,從二樓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地,隨後上了車,順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