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妻尤可欺 第3卷 我不會放手的
    「同為男人,我真的有點不太瞭解你的心裡在想什麼。」端木蕭折了身邊的一朵薔薇花,卻在觸手時被花莖上的刺給刺了一下,傷口不大,血珠從傷口處滲出。

    端木蕭微微一愣,耳邊卻是那男人雅蓄的低笑:「薔薇花本就是有刺的花,將軍難道不知道嗎?」

    他挑眉望向對面的男人,眼眸裡閃過一絲怒意,嘴角的越發的妖嬈了些,「可正是因為有刺才懂得如何去珍惜好不容易採來的,不是嗎?」

    那溫雅的男人頓時低了頭,笑的有些無奈:「將軍說的極是,倒是我總是忽略了。」

    「既然一開始就忽略了,那以後就一直忽略下去吧!」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戲謔,帶著挑釁般的意味。

    向寒向他伸出手來,端木蕭低頭看去,會意後把手中的薔薇花遞給他,他似是沒有感覺到那一份扎人的疼痛,細心的拿起那枝美艷的花朵放置鼻子下聞了聞,「將軍說的,我怎會不瞭解。」

    他的淡然,成功激起了端木蕭最後的隱忍,一把拉住他胸前的衣領拉至自己眼前,雙眼充血,滿腔的憤怒無處宣洩,「你知不知就是因為你自以為是的寬容瞭解,成為了傷害別人的利劍,別認為你可以操控一切,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端木蕭低聲在他耳朵憤怒的說道,脖子上早在他出手時便多了幾把閃亮的刀劍,鋒利的劍鋒完全可以在一秒就割斷他的脖頸。

    「我不會放手的。恰恰相反,我要感謝你的自以為是。」他的語調上揚,聽上去的確是種幸災樂禍。

    他鬆開他的衣領,退開一步,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能欣賞到這個男人臉上的皸裂,可是什麼都沒有,依然波瀾無驚。

    沉默半響,他逆著月光,對著端木蕭柔柔一語:「幸好,她遇見的是你!」

    端木蕭完全晃神,可是那個男人已經轉身向著花中深處走去。他的一句「幸好,她遇見的是你」徹底打亂了端木蕭平靜的心湖。

    他越來越弄不懂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而他,在秦煙身上花的心血到底有多深?

    端木蕭突然害怕起來,他寧願這個男人殘忍如斯,也不願看到他的殘忍背後是何等的溫柔和深情。

    靜靜站了很久直到雪娘出現在他的跟前才回過神來,雪娘一改往常的看戲神情,雙目緊隨著花叢中的男人,道:「蕭兒,你可要當心了,這個男人的能力完全超乎你們的預料。」

    「尚宮剛才遞過來的消息,北朝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你也完全沒有必要回北朝去了,北原剩餘的部隊,你或許還可以接納,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他的手並沒有伸向北原。」雪娘的聲音似疑惑,黛眉一彎,回眸看向一邊的端木蕭時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

    以為是剛才的消息嚇著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將軍了,雪娘剛想打趣,卻被他先堵住了口,「若是我猜的沒錯,他的目的遠不是北朝。」

    「從何而知?」挑了黛眉,無意間掃過端木蕭緊握的雙拳,直覺這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事發生了。

    端木蕭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視線緊隨著那道身影,眸光閃爍不定。

    次日向寒和婉慈就失去了蹤跡,元上再次找上門,正在院中練劍的端木蕭眼疾手快,在元上跨進院中當即一劍刺了過去。

    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元上剛想拔劍回擊,突然旁邊一道黑色物體閃電般的擊中了端木蕭手中的劍,「啪」的一聲,長劍墜地,黑色籐鞭緊隨而至,端木蕭卻是避也不避就挨了一鞭。

    雪娘的大嗓門又在嚎:「臭小子,最近是不是皮又癢了?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你以為你那點三腳貓功夫有多少道行啊?」

    元上站在一邊看著那兩人,一臉紅脖子粗的叉腰開罵,一邪魅諷刺的挑眉望著自己,頓時感覺有點無力。主子的話,還真是沒錯,要扶端木蕭為正主還真的要很長的時間。

    雪娘冷眼朝門口的元上瞟了一眼,轉身便進了屋,端木蕭怎會不知雪娘的顧慮?撇開元上在四國的地位,就憑他跟著向寒這頭一號危險人物就足夠讓他們得罪不起。

    血城上下五六千人不是她雪娘可以做主的,也不是他,端木蕭能夠任性的!沒有向寒這號人物出現之前,隨便他在四國之內怎麼玩,玩的翻轉過來也無所謂,血城雖不是什麼實力強大的小國,但是也不會任由誰欺負到頭上去。

    元上徑直走到端木蕭身前,不管不顧對方挑釁傲慢的眼神,把主上的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一頷首,「端木將軍,紅舞的下落,恐怕我們不能幫你了,在四皇齊聚的當天紅舞已經下落不明瞭。因為時間緊迫主子一時沒追究,本想在四皇聚首之後才去尋找,誰知道鳳羽在當天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端木蕭頓時冷笑出聲:「不知?是不知還是料定對方會問你們要人?」

    他,向寒會不知?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元上抬首淡淡掃了一眼他,緊抿的嘴唇看上去在隱忍極大的怒火,「端木將軍,請你搞清楚一件事,一個死人還成不了什麼大事!憑我主子的實力,你以為需要去靠一個死人來完成他的宏偉目標?」

    端木蕭徹底冷了眼,元上也不想和他多做糾纏,甩了袖便快步離開。

    端木蕭事後想想元上的話並無道理,若是想要用紅舞來牽制西朝的降屍,那麼向寒根本就不會如此淡定的對待此次紅舞的消失,而從元上的話中可以聽說,紅舞這個死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去擄來的,可是一個死了的人不是擄來的,難道還是死人自己起來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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