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妻尤可欺 第2卷 惡意萌生
    旌宇文是個惡霸,可是人家是個有文化的惡霸,他見自己人打不過對方,就賴在原地。我沒有的過你也別想過去。

    兩人僵持良久,那輛抬轎上一聲低沉的男音陡然響起,如灌風銀鈴,清水悅耳:「元上?」

    音落,旁邊一個黑色男子緊隨其上,頷首恭敬應了他:「元上在!」

    「先讓旌公子過去吧!」那個聲音聽上去淡淡的,似是才睡醒般夾著朦朧之意,如絃樂入耳讓人心曠神怡。

    旌宇文一聽對方有意讓自己過去,臉上一陣得意以為是對方怕了自己的名頭,大手一揮,招呼自家人就直搗黃龍去了。對方果真誠信,四個抬轎之人動作一致一個點地就騰空架起了轎子,那個被稱元上的人卻是自始至終都是緊盯著旌宇文這邊。

    看的旌管家一陣發毛,額頭的汗珠如墜線的珠子。

    「哼,武功再高又怎麼樣?還不是給本少爺乖乖讓道?」馬車上的旌宇文肚子裡一陣窩火,這事是越想越不爽。

    卻聽得簾外的管家語音顫顫的回道:「少爺,以後還是少忍這人為妙啊!」

    旌宇文一聽不爽了,「鞏叔你什麼意思?真以為本少爺怕了他不成?」

    「少爺,不知這人是誰啊!」鞏叔壓低了聲音湊近馬車窗前,旌宇文從馬車內探出頭來,「鞏叔你認識他?本少爺還疑惑來著咱們東朝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人物呢!」

    「少爺你不知道很正常,其實老奴也是一次無意中聽的老太爺提起的。他是東朝的現任天師,聽說法力高強著呢,咱們東皇現在器重他器重的不得了,連老太傅的話基本上都聽不進了。」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不就是個天師嘛,裝神弄鬼的傢伙!以前東朝又不是沒有過。」旌宇文嗤之以鼻,關上簾幕一副興趣懨懨的態度。

    鞏叔一聽少爺出口狂言立即噓的一聲,小聲提醒:「少爺,你可不知啊,這次的天師可真不一樣了,法力高強著呢,就連別人私下裡說的話他都知道呢!他有個寶貝能讓所有發生的事情倒退,上次就有個想要謀害皇上的奸臣被他給揪出來了,靠的就是這個寶貝。」

    「還真越說越神了。」

    「聽說好多大人都看到了的。千真萬確。」鞏叔也是斬釘截鐵的道。

    馬車上的旌宇文靠著窗戶思忖了半響,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一絲奸詐從他眼底溜過,一陣嘿嘿的奸笑聲從馬車內傳出引得車外的鞏叔一陣戰慄。

    鞏叔不禁伸手摸了把虛汗,他真不知道告訴少爺這個到底是好是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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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旌宇文那個惡霸擦肩而過後,拐了個彎便前往朗星宮去,元上繃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此時轎子上的人似乎通曉他的心思一般輕聲道:「有些事別太放在心上,太過計較了反倒累了自己。」

    元上聞言一怔,腳步一錯與轎簾並肩而行,頷首對著簾幕後的人說:「主子,那個旌宇文也太無禮了,竟敢不把主子放在眼裡,他欺負欺負別人也就把罷了,要是讓他欺負到您的頭上我元上絕對讓他祖宗滅門。」

    轎簾後的人低低笑了起來,似是很無奈:「元上,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元上緊握了手中的劍,話音不再如剛才那般義憤填膺,「主子說過一個殺手,可以殺死別人也可是殺死自己,所以我們所能做的便是管好自己的心。」

    「記得就好。」他的語氣如此的溫柔,入耳卻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臟。

    短短幾句對話,手心已經冒出了虛汗,元上知道他的主子已經給了自己很多次機會,正像他曾經對他們說過的那樣:「若是想死在別人手裡,不如,我來解決你們吧!」

    元上和他的兄弟們都知道這個男人心狠手辣,道義情誼在他的世界中從來不會出現,他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他微笑著斬斷一切羈絆自己的荊棘,即便滿手鮮血他仍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自己爭奪來的獵物。

    可是,他們卻是如此心甘情願的跟隨他!跟隨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朗星宮外院早就有人在迎接,一排的白衣衛士,若是放眼望去白衣戰士身後還站著許多的禁軍隊,白衣戰士人數雖少可是個個看上去救器宇不凡英姿挺拔,相較之下身後的禁軍隊就遜色了許多。

    一位長的頗為雅俊的男人從中站了出來,單膝跪地:「主子,屬下恭候多時了。」

    一雙手,一雙修長的手,纖細白皙,它從簾幕中緩緩伸出,輕輕靠在紗簾上,然後撩開,一系列簡單的動作在此人做來卻是如此的優雅,他從轎中彎腰走出,霎時天地光色盡失。

    元上仰頭凝視著這神祇一般的男人,他的手如此的纖細,卻能翻轉間轉換四國之風雲,這到底是如何的一種強悍?

    額間的銀月珠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奪人的光芒,柔軟的墨發在風中輕揚,他靜靜站在那,一瞬間,俯瞰天地,睥睨群雄。

    東方綺羅從宮殿中出來看見的就是如此一副畫面,微微一愕,暗歎這個男人的不染塵世,難怪父皇會如此的信任這個男人,誰會去懷疑如此神聖的一個人呢?

    踏階而下,他笑著恭候:「天師,你可算來了,父皇可等你很久了。」

    向寒低頭一笑,語氣極盡舒緩,「還望我沒有耽誤了皇上的大事。」

    「天師嚴重了,父皇的大事可都在天師身上呢!走吧,再過幾個時辰父皇恐怕又要就寢了。」

    今日來不為他事,主要是東朝的皇帝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無止盡的等待了,見到天師來趕緊叫人端了椅子,一連串客氣的話外加恭維的虛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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