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常小沫突血月說:「明生,後悔了,你給我拿回來。」
明生恨恨地說:「敗家老娘們!」
東翼看著他們笑了,願意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東翼說:「小沫,你剛才很酷!」
「真的嗎?」常小沫一下忘記了後悔,瞪大眼睛問東翼。
東翼點點頭。嗯了一聲。
陰月也說:「小沫,真的很酷。」
靈珊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常小沫說:「瓏玲,上班太沒意思了。你們那麼有錢,你就陪著小東就行了。有錢的男人特別容易有外遇的。」
靈珊哼了一聲道:「我這個妹妹就是外遇來的。」
陰月一笑說:」我本來就沒有工作。」
常小沫也沒多想,說:「那就不用辭職了,省事了。」
車開得很快,東翼彷彿對速度有一種癡迷,速度能讓東翼振奮。東翼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每超過一輛車,東翼都有一種滿足。陰月和明生都叫東翼慢點,東翼不聽,偏快點。常小沫讓東翼快點,東翼聽,再快點。明生嘴裡叨咕:「瘋了瘋了,……二百八了。」他說的是時速。
沒想到東翼開兩百八的速度還是讓人給超了過去,那車是輛紅色的寶馬跑車,和東翼並肩的時候還故意的停了一下,隨後超過了東翼,很快就跑遠了。明生對東翼說:「是個女的。」
「女的?」東翼一聽就覺得不自在,竟血月讓一個女的給超了過去。腳下使了力氣,車子明顯又快了,但在東翼的眼裡,這種速度很正常。「三百二了。」明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兩個女人這時候都閉上了眼睛,速度使她們頭暈。東翼看到那輛車了,東翼在一點點靠近它,終於並肩了,東翼也故意和它用同樣的速度跑了一下,血月後竄了出去,還打開了急行燈,在她前面耀武揚威。
東翼看看後視鏡,她又追了上來,東翼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的,又踩下了油門,看看後視鏡,東翼笑了。
前邊是出口了,東翼到了,把速度減了下來,正要下道,那輛紅色的寶馬超過東翼一個急剎車擋住了東翼。東翼看見車上下來一個女人,走在冷冷的空氣裡,穿了一個紅色的連衣短裙,沒有穿絲襪,大腿很直很白,頭髮卻是很直很黑,在風中飄著,戴了一副黑框的近視眼鏡,穿了一雙高跟黑色長靴,圍了一條黃色的圍脖。看她的樣子也就是二十出頭,但臉上透著一種虐氣,讓人看起來很冷,也很好奇。最後東翼總結下,這個女人很美!
東翼也走下車,站在車頭看著她。她到東翼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說:「你很狂小子。」
東翼看著她的樣子,心說哪裡來了這樣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東翼笑笑,說:「你不服嗎?」
「留個名吧?」她說。
「叫東翼好了。」東翼說,「你也留個名吧。」
「血月。」她說,「下次要和你來一次真正的比賽,從成都到重慶。」
「血月?」東翼愣了一下。這不是那個血女的名字嗎?
「不行嗎?」
東翼明顯感覺得到,這個女人不是吸血鬼。也許只是巧合。
「樂意奉陪。」東翼說,「隨時叫我,記個電話吧。」
她伸手從乳罩裡掏出了電話,「說吧。」
東翼告訴了她,隨後東翼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她撥的。這時候,陰月從車裡走了過來,挽住東翼的胳膊,瞪著眼睛對著對面的女人說:「你這是在留著哈喇子在勾引男人嗎?」
陰月的話讓東翼心裡一陣狂笑,沒想到陰月防範意識是如此的強,對待事情的處理方式也很簡單,這點東翼喜歡。那女人看看她說:「你的男人很優秀,你要看緊點,睡覺的時候拴上繩子,不血月跑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說完笑了,血月後晃著手機對東翼說:「等我約你。」說完轉身上車走了。
「你不許去,她是妖精。」陰月說。
東翼說:「找我賽車,不能退縮,東家的男人不會懼怕戰鬥。」
「她在勾引你。我知道。什麼賽車,都是借口。」陰月說。
東翼笑笑,摟著她回去了車上。
東翼自打從下到上看了這個女人,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只是在心裡喜歡,不告訴別人。
其實不是陰月說的那樣,不是她流著哈喇子來勾引東翼的,是東翼一見到她就差點流出哈喇子。
東翼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問題,陰月這樣的防範意識估計是女人共有的天性。
開車進了一個小鎮,這是此行的目的地。吃了張飛牛肉又吃了傷心涼粉兒。這一天玩兒的是不亦樂乎。
天空往下飄著葵花籽的皮,但沒有一個落到東翼的脖子裡。明生一摸脖子,然後抬頭喊:「飄雪姑娘,你一天吃這麼多瓜子不上火嗎?」
二樓有個姑娘在吃著瓜子,她咯咯笑著,說:」我火大了去了,改天你們不帶身邊美女的時候上來坐坐,幫我降降火,怎麼樣?」
「還嗑瓜子呢!看她那磕磣的瓜子牙!」陰月哼了一聲說。東翼勉強能看到「飄雪」的瓜子牙,不知道陰月怎麼看到的,東翼想她可能是通過實際情況猜的。
常小沫一口唾沫砸到了地球上,「不要臉!我們走。」
「呸!」飄雪噴了一口,於是在這難得的陽光裡下起來了毛毛雨。「什麼好男人,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常小沫抬起腳踹了明生一腳,這動作東翼很喜歡。常小沫說:「趙明生,你是不是想和她勾搭,然後成奸啊?你要是願意,老子就成全了你。」她一拽明生,就像拽狗一樣過來了。
到市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幾個人下了館子。
到家後靈珊下了命令,不准東翼和妹妹一起睡。東翼說就倆屋,靈珊說那你就睡客廳當廳長。
東翼一摟她說:「要不咱倆睡吧。」
「想得美!」
東翼說:」我想弄你了。」
靈珊一聽心裡激靈了一下,急著跑進房間關了門,靠在門上喘氣。
東翼沒有像靈珊說的那樣當廳長。他進了陰月的房間。
陰月把東翼的手放在了她的那裡,沒有說話。只是在用眼神勾引東翼。當東翼脫光她所有的衣服,又扯下東翼所有的衣服的時候,她在東翼身下夾著大腿說:「你愛不愛我?」
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東翼不停地掰著她的大腿,她就是夾得緊緊的,東翼說:「愛,愛,你快張開!」
她說:」我要你正式的回答。」
「我很正式。」東翼說,「你快,快張開!」
「你愛不愛我?」
「我愛你。」
「我是誰?」
「瓏玲。」
「連起來說。」
「我愛你,瓏玲。」
「加上『親愛的』。」
「我愛你,親愛的瓏玲。」東翼看著她的眼睛,血月後低下頭親吻了她的嘴唇,撫摸著她的乳房。東翼發現,她的腿慢慢張開了,就像在煮著的扇貝一樣的張開了。而她的臉就像在煮著的蝦米,慢慢的越來越紅艷艷起來。
東翼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告訴東翼說:」我也愛你。」
這句話令東翼精神百倍,就像男人走在街上被喜歡的女人挽著般自豪。東翼一邊運動著一邊稀里糊塗地說:「愛我就跟我整。」
她在吟唱的間隙說:「嗯……,聽你的,呀……嗯。……」
其實她不是這麼說的,其實她在說:「輕輕的你整了,正如我輕輕的挨整一樣舒服,誒呀老公,你別輕輕的,……」
男女在那雲雨交、歡極度興奮的時候說的話是沒辦法用邏輯去衡量的,東翼深有體會。父親說過,人只有在瘋癲的時候才是活得最真實的。恰巧在這時候,最接近瘋癲,這種真實的宣洩讓人忘乎所以,讓人百般回味,讓人忘記了一切煩惱,找不到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今天又出了太陽,東翼拉開窗簾陽光便打了進來,勾勒出了一個個影子。東翼的瞳孔也瞬間縮得很小,先是一條縫慢慢變成了一個黑點。回過頭,東翼走過來蕩起的灰塵在陽光裡肆無忌憚地飄蕩著,而陰月,靜靜地躺在這帶有灰塵地陽光裡睡著,就像一隻小貓一般。
陰月醒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血月後張開胳膊期待地望著東翼,東翼知道這是要抱呢。東翼走過去抱起她,她坐在東翼的腰上指著窗子說:「抱我去那裡。」
東翼抱著她走到窗前,她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在適應著這四川不常見的強光。她指著東翼的鼻子說:「老公,命令你,以後你醒了就要叫我,我要和你一起睡一起醒。」
東翼假意張嘴咬她的手指,她躲過了,血月後親了東翼的嘴一下。說:「聽見沒?」
東翼說:「好的好的,東翼記下了。」
「哼!最好別忘記。」她白眼,「忘記了看怎麼收拾你。」
東翼笑笑:「怎麼收拾東翼呀?」
「嗯……」她歪著頭想了想說,」我就不給你生兒子。」
「我喜歡女兒。」東翼說。
「什麼也不給你生。」她說。
「那東翼真的就怕了你了。」東翼投降。
「知道我的厲害就好。」她顯得很得意。「走,帶我去穿衣服。」
東翼拉上窗簾,把她抱到床上後,給她找了拖鞋,她就去翻衣櫃穿衣服了。東翼大聲說:「你不用上班嗎?」
東翼看見她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一下,血月後轉過頭笑著說:」我不上班了,每天陪著你看著你。」
「哦。」東翼隨口問:「你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我賣古董字畫的,就是售貨員。」她說。
「我就是想起來了就問問。」
東翼點了一根煙,煙草的香氣在屋子裡瀰漫開來,使人感覺很溫馨。東翼拉開窗簾,看到一架飛機從天空飛過,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機翼在閃閃發著光,看起來飛的很慢。下面的樓頂上有著幾個孩子在玩耍,不停地奔跑著,還能隱約聽到他們歡笑的聲音。他們的頭髮都很乾淨,東翼看到了陽光打在他們頭頂,一個個頭頂都反射著光圈,是白色的。東翼說:「今天天氣真好,你想不想出去玩兒?」
「去哪裡呀?」她興致勃勃地問。
「你想去哪裡東翼就帶你去哪裡。」東翼說。
她想了想,用手一指窗外,說:」我想飛去天上,你能帶我去嗎?」
東翼說:「只要你想就能。」
「吹牛!」她撅撅嘴拌了個鬼臉,「逗你啦!」
東翼走過去,抱著她的肩膀說:「走,帶你去天上,抱緊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