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陽不僅沒走,反而耍賴道:「誰能證明?我還說蘇伯把這個家交給我了呢。」
「我能證明!」王叔扔下手裡的鋤頭,從菜地那邊走了過來。「我證明老爺把這個家交給姑爺了。余公子,你可以走了。」
余秋陽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賴在別人家不走的。他用手指指東翼說:「你給我等著!」
東翼實在等不了了,一拳揮出,一團黑影撲向余秋陽。余秋陽似乎早有防備,兩條胳膊一併便接下了這一拳,身體只是後退了一步。
東翼這一拳使出了二層的力氣,沒想到他竟然能接的下,心裡吃了一驚。立即化作一道虛影伸手抓住了余秋陽還擊的一拳,速度之快,令王叔都覺得咋舌,心說:這簡直不是人。
東翼旋身借力,一下把余秋陽甩向大門。余秋陽在空中飛了將近三十米,總算穩住了身形,單腿跪地的姿勢落在地上。東翼一揮手奚落道:「平身退下吧!」就像是一個王者在吆喝一個太監一般的隨意。
余秋陽站起身,手摸向了腰裡的一把左輪手槍,隨後又放下了。咬破了嘴唇後,轉身上了車,離去了。
陰月笑得前仰後合,摟著東翼的一條胳膊對著外邊喊道:「和我哥搶老婆,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吧。癟三兒樣子,回回爐再來吧你!」
她喊完後突然覺得矛盾了起來。難道靈珊被人搶走了對自己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她淪陷了,她已經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他的快樂基礎之上。這種愛,刻骨銘心。
靈珊看著余秋陽如此狼狽,心裡有些不落忍,點著頭沒有說話。但是她也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怪誰,但東翼絕對沒錯的。這是他掌管的院子,有權利不讓任何外人進來的。尤其是情敵。她想到情敵的時候,心裡笑了一下,覺得他能為自己吃這麼大的醋,足見是多麼在乎自己的了。
其實靈珊想的是錯誤的。就算一個男人討厭自己的妻子,也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染指的,除非這個男人是個窩囊廢,或者是個混蛋。但東翼的確是喜歡她的,可以說成是牽腸掛肚的喜歡。
過了幾天相對平靜的日子後,靈珊逐漸對菜地失去了興趣。偶爾有幾個小毛賊來偷院子裡的狗,也被王叔及時發現教訓了一頓。靈珊更是在毛賊前耍足了威風。當她覺得無聊的時候,就會呆呆地坐在門前等著下一撥毛賊的到來。但是她失望了,這個院子的名聲已經在京城傳開了,所有的不良分子都不再打這個院子的主意了。
靈珊無聊至極,尖叫著在院子裡屋子裡跑來跑去,然後又氣餒地坐在了地上。東翼剛從樓上下來,她便抱著他的胳膊纏著他,要他帶她出去玩。東翼說:「那我們晚上去下館子,那個不花錢的館子。」
靈珊高興極了,她喊道:「那今晚我就不用對月輕歎『他 媽 的』了。」
世界大戰最近似乎平靜了下來,英美聯軍退到了朝鮮半島的三八線以外,台灣也立即拒絕了美國的武裝「保衛」,更加傾向於中俄印的這邊了。私下裡也在和中方的領導人會談。日本一如既往的和美國站在一邊。他們知道,中國對日本的態度是不會和台灣一樣友善的。
朝鮮方面提出發動全方面的反攻,中國的態度是先穩定各國國內的局勢,掃除掉一切反動勢力。正所謂出兵前必須安定內部。一場肅清內部的戰鬥就此打響,諜戰開始全面爆發。
經過了三個月的清繳,國內的秩序基本恢復了。食物的供應也開始走入了正軌,大街上有了交警,汽車業多了起來,工廠開工。一對對情侶也開始挽著胳膊微笑著在街上走來走去了。
但是陰月失蹤了。陰月的失蹤和那個吸血鬼有著直接的關係。東翼每天都會開著車在大街上尋找。但是始終沒有陰月的消息。靈珊也急壞了,出了一嘴的泡。因為陰月走之前是和她吵了架的,她覺得是自己逼走了陰月。
東翼不知不覺開車到了那個飯館前,走上了五樓。於姝坐在沙發裡,見到他就站了起來撲到了東翼的懷裡。「有消息了嗎?」
東翼頹廢地搖搖頭。
於姝說:「我倒是知道一些消息。她可能被擄走了,在成都!」
東翼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
「吸血鬼在中國的分部遷到成都了,我聽紫月無意間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一個銀眼吸血鬼也會被一個凡間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看來愛情這東西確實玄妙!」
東翼一拍大腿,開始琢磨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最後覺得妹妹真的有可能在成都了,起身說:「我要去成都。」
於姝說道:「你小心,紫月在那裡,你不是他的對手。」
東翼笑著說:「他也奈何不了我的。」
三天後,成都雙流機場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幹練,女的伶俐俏皮。這就是東翼和靈珊。他們出了機場坐上大巴車直接奔赴市區。
誰又能想得到,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一位神呢?
茫茫人海,想找一個人真的太難了。他們只能先安頓下來,從長計議。成都由於離主戰場很遠,並未受到戰爭的波及,還是一派繁榮的景象。但是,人們看不到的暗流洶湧卻只有國家安全局能明白。這裡聚集了太多的敵對勢力在做著各項危害國家的事情。所以,東翼一露面就成了國家安全局監視的對象。
國家安全局不乏奇人異士,異能者,修真者都有。東翼的境界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他們是看不透的。但是在京城的所作所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國家安全局的人,這個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東翼的資料傳到現在的軍區司令員陳翼德手裡時,陳翼德看著照片在心裡驚呼道:「這不是老東的兒子嗎!」
他激動的立即給東雨辰打電話,告訴東雨辰,你兒子回來了。東雨辰一聽就趕忙帶著全家坐上了飛機趕赴國內。在半路上說:「我該怎麼像兒子交代啊!我把兒媳婦弄丟了。」
東雨辰的大哥,東翼的親生父親說:「是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東夢初說:「她玩兒瘋了能怪我們,實話實說。」
一家人到了北京,陳翼德接了他們,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住所。說道:「只要小東回到北京,我就把他帶來。你們別去找他,現在成都看起來平靜,實際上比北京還要亂。」
東雨辰雖然是盼子心切,但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