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呀你!」靈珊不依不饒,看來不弄出個結果不會罷休的。
陰月趕忙說:「是你的,哥是你的。」
「我要他自己說。」
東翼點點頭,沒有開腔。
「我要你說是誰的,咋這麼肉了呢!」靈珊從胳膊上咬牙切齒地擰了他一把。
東翼用手摸著自己的胳膊,急急如玉令地說:「是你的,是你的。」「這還差不多。」靈珊朝著陰月一仰頭,驕傲地笑了。她已經忘記了昨晚的恥辱,不得不說她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倆個女人打扮好了後,三人開車去了那家餐館。剛進去就被服務員認了出來,還沒等服務員說話,東翼搶著說:「別磨嘰,我是來給錢的,昨天忘記了。」
「先生,您誤會了。我們老闆說,您以後吃飯一律免單。」東翼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說:「我能見見你們老闆嗎?」
「我可以幫您預約。」
原來,在昨天東翼剛坐下的時候,這位老闆就看見了東翼,本來想出來的她轉身走回了樓梯,上了五樓的辦公室。她的心騰騰地跳個不停,琢磨著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他怎麼又泡了倆妹呢?這位老闆不是別人,是於姝。
服務員走進辦公室,告訴於姝說昨天那位客人想見她。於姝說:「說我沒時間。」服務員剛轉身,她又說:「等等!讓她晚上自己過來。」
服務員嘿嘿地笑了幾聲,於姝一瞪眼睛說:「想什麼呢?快去。」
服務員撓著頭皮笑著走了出去。他走到東翼的桌子旁,微微地一躬身說:「先生,我們老闆說讓您晚上來,不過是您一個人來。」「為什麼?」靈珊急著問。這也是東翼和陰月想知道的。服務員一笑,晃晃頭就離開了。
東翼看看靈珊,又看看陰月,三個人互相看看,被這氣氛搞得沒了胃口。靈珊本想大吃一頓的,既然是免費的,她還打算打包回去給王叔老黑他們帶一些回去。既然這樣,乾脆一起打包算了。她叫了服務員,把桌子上的剩菜全都裝到了餐盒裡,走的時候還抓了一隻雞腿,就像一個女光棍一樣,毫無矜持可言。
陰月看著她的舉動咯咯笑著,倒不是譏笑,而是覺得有些詫異。東翼卻把這個舉動理解成了真實、簡單、誠摯。在這個時候,食物就是生命,她這麼做是可愛的。
回到家後,老黑一看到這些好吃的就問:「有酒嗎?啤酒就行。」
靈珊說:「要不要再弄個小妞兒餵你啊!」
老黑笑笑,然後抓起雞翅膀就吃了起來。
東翼在這一天裡都過得不踏實,心裡總想著晚上的事情。他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晚上見,還必須是自己一個人。他呆呆傻傻地終於盼到了天黑。陰月喊他吃飯都沒有聽到,還在沙發裡坐著一動不動的。靈珊對陰月說:「別管他,等下人家去吃大餐呢。」
東翼出門的時候是晚上八點,他開了車在街上行駛。他下車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妖嬈嫵媚,但神色黯然。這就是血月。血月很想忘記這個親過自己的男人,但大腦自己就會轉,滿腦子都是這個人的樣子。英俊神武,飄逸灑脫。她時常摸著自己的嘴唇發呆,有時候會一次呆幾個小時。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思念,便鑽出了那個井管子,決定來看看他。
東翼進了餐廳,餐廳裡的人很多。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美婦,恰好那個美婦也看見了他,還對著他微微一笑。
那美/婦對面坐著個女孩子,看起來十七八歲,身材雖然略顯單薄,但面容較好,紮著一個馬尾辮。穿著更是得體,一件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一雙紅色的休閒鞋,一件緊身襯衣,倒顯得身材修長,玉/峰挺/拔了。
東翼走過去的時候,美/婦起身走出了桌子,主動和東翼搭訕:「先生,洗手間在哪裡知道嗎?」
這是東翼求之不得的,說:「我帶你去。」
東翼走在前面,一直走到了女洗手間的門口才停下腳步。他仔細看了下這個女人,年紀二十七八,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短裙,黑色皮靴,脖子裡手腕裡耳朵上滿是首飾,塗著黑色的指甲油。嘴唇寬厚,臉略長,眼睛大大的,鼻子卻小巧性感。東翼感歎道:這是名副其實的禍水啊!
美、婦說了聲謝謝,然後說:「先生可以等我一下嗎?」她沒有說為什麼。也不用說為什麼。
東翼也不用問,點點頭說:「當然可以。我很榮幸!」美、婦走出來後,在鏡子面前洗手。東翼卻發現她後背的拉鏈開了。他說:「小姐,您的後背拉鏈開了。」
美、婦用手摸摸說:「先生幫我拉上吧。」
東翼站在她身後,伸手去拉。由於她在彎腰洗手,屁/股高高/翹著。東翼這才發現,她是多麼的渾圓。他貼上去,伸手夠著拉鏈,然後慢慢拉上。而她卻轉過身,身體後仰著,微微一笑,臉紅了一下,說:「一看先生的氣質就知道您一定是為深刻的男士。」
東翼看著眼前這個開放的女子,心說必定是來尋一夜情的。一夜情不是他喜歡的,於是說:「一看小姐就是為溫柔嫻淑的女子。」
美/婦突然靠了上來,攀住了他的脖子,問:「想要嗎?」
東翼一下被弄得火上來了,她的熱氣香噴噴地噴在他的脖子裡。他迅速抱起她,走進了樓梯下的陰影裡,接著開始瘋狂地親吻和撫摸了起來。
這個美婦異常的豐/滿,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魔鬼,在東翼的撫/摸下不停地扭/動著。
……(此處刪減一大堆)……
東翼此時成了一隻野/獸,(此處隱藏了)反抱著他的脖子說:「我叫藍玉,你呢寶貝兒?」
「我叫東翼。」
「我們還能見面嗎?」藍玉問。
「當然可以。」東翼說。
「藍玉笑了,」她說,「我沒錢付賬,和我一起吃飯的是我妹妹。她快餓死了。」東翼一聽腦袋嗡地一聲,這才明白,這個女人出賣自己的肉/體只是為了妹妹能吃上一頓好飯。他說:「這裡吃飯的不都是顯赫貴族嗎?你們怎麼會?」
「現在的貴族是手握兵權的人,而不是商人。我們家是經商的,有錢也要挨餓的。」
「怎麼不出國?」
「現在出國比登天還難。況且,況且我公婆和老公都被殺害了,錢也都不見了,我們只剩下一個院子,每天還會遭受壞人的騷擾。我們都不敢睡覺,每天舉著獵槍在窗戶前看著外面。」她又說,「那是我小姑兒,我老公的妹妹。」
「你是寡婦。」
「是,我是寡婦,可憐的寡婦。你一定要幫我付錢,不然我只能淪落成妓女了。」
「下一頓呢?」
藍玉嘿嘿笑了,然後流出了眼淚:「我已經是妓女了,為了一頓飯成了妓/女。」
東翼的心突然難受起來,我這是做了什麼啊!天哪,我是個嫖/客。他用手拍了兩下額頭,汗流了下來,「我不知道,我以為……」他慌慌張張掏出錢包,拿出錢說:「我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以為你只是個不要臉的表子。」
「你覺得我不是婊 /子嗎?」她自嘲地一笑。
「那我也就是個猥瑣的下三濫了。」他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然後慌慌張張走了。
藍玉看著手裡的錢,捂著臉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她不是在後悔,而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無助的悲哀。
東翼胸口堵了,令他呼吸急促。他沒辦法忍受自己剛才的行為,不應該和這樣一個女人**的,這是在侮辱她,更是侮辱自己。他在二樓吸了一支煙,正好有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手裡端著兩個酒杯和一瓶不錯的葡萄酒。他問了她老闆在哪個房間。女服務員看了他一眼,笑道:「老闆在等你,跟我來吧。」
東翼進了於姝屋子的時候愣住了,他在一個監視屏幕裡清楚地看到藍玉蹲在地上哭泣,然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後離開了。他的臉一下就紅了,沒想到這個餐館的監視系統如此的強大,居然在黑暗角落裡都是夜視攝像頭。
他尷尬地坐在了沙發裡,茶几上擺了幾個小菜,女服務員打開了紅酒,倒了兩杯。隨之對他笑笑後離開了。東翼聽到裡面屋子裡時常發出輕輕的響聲,急切地等著那扇門打開。卻等了半個小時不見人出來。他幾次想離開,但幾次又告訴自己再等五分鐘。到最後他總算等不下去了,站起來開始朝著門走去。
「沒想到你還挺風/流的。」於姝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