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奴逗邪王 第4卷 不為人知的角落
    入夜,星幕低垂,月亮被雲朵模糊了樣貌,愜意的遊走在薄紗一樣的雲層後面。

    墨夜和紫曉用過了在這裡的第一頓飯,和小晴軒比起來,反倒這裡的飯菜好像更加可口了一些。看來這個冷人居,除了限制自由之外,其餘的待遇還都算是好的。

    安寢的時候,墨夜和紫曉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在了一起,和聶輕塵住的地方只隔了一間屋子。

    這裡叫冷人居,當然比不得在自己的地盤,房間都不大,院子雖大,但是這樣的房間三面算下來足有十多間,分攤下來,每一間的面積就很小了。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這個地方就有些瘆人,這樣的安排能讓人感覺不那麼空曠,害怕的心也就淡了很多。

    紫曉被折騰了一天,況且她的為人使然,事已至此也並沒有要她考慮的必要,所以很早就睡著了。

    墨夜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入睡,只好披衣起身,想去看看聶輕塵。

    就算不能對話,只要能看到她的臉,墨夜好像都能在心裡燃起一團溫暖的燭火,將黑暗的前路照出一絲光亮來。

    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推開門,一股清涼的空氣迎面撲來,讓人精神一振。

    白天發生的一切好似都沉在清涼的水中,看得清晰,但是隔著距離,好像都不是真實發生的一樣。

    門外的景物並不是她熟悉的,其實小晴軒她也才剛剛不那麼陌生為止,這片天的下面,到底哪裡才真正的屬於她。

    想著,低頭走出了房間,回手將門關好,再抬頭的時候,卻看到院子裡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聶輕塵,另一個,則是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司空寒。

    院子的角落本來就以一個小涼亭,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涼亭被拆掉了,但是底座並沒有動,所以就變成了一個圓檯子上擺著一張方桌並四個石頭椅子。

    乍看下覺得很不協調,可是看久了則有一種不一樣的美感,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這裡一直維持了原貌。

    聶輕塵是側對著墨夜的,所以即使是在黑夜,墨夜依然能一眼就看清那個腰桿挺的筆直卻好似風中搖擺著的蘆桿一樣的人就是聶輕塵。

    另一個人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楚臉面。

    僅憑著空氣中飄散著的他身上的味道,墨夜就可以篤定,那個人就是司空寒。

    還有一種濃烈的味道充盈著整個小院子,那個味道就是酒。

    墨夜沒有說話,靜悄悄的站在那裡,司空寒的身邊並沒有跟著其他的人,院子裡也沒有特別的守衛,看門的人好似已經習慣了司空寒的到來,根本就沒有看向這邊。

    看來司空寒來這裡找聶輕塵喝酒並不是一時興起,應該是經常的行為了,這意味著什麼,墨夜有些想不明白了。

    聶輕塵到底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墨夜知道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問的出來的。現在讓墨夜不明白的是,司空寒和聶輕塵是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司空寒當初的青木冷王府裡並不只有聶輕塵一個王妃,論地位來說,聶輕塵應該並不是被司空寒帶入皇宮的首選,現在竟然變成了唯一一個被帶入王宮的王妃,這已經讓人匪夷所思了。

    這個唯一的王妃竟然並沒有被進一步冊封,而是住進了冷人居,按常理來說,聶輕塵就是被打入了冷宮,不再受司空寒的寵幸。

    可是這個冷人居的冷妃聶輕塵居然會在深夜陪著司空寒,當今皇上司空寒喝酒。

    雖然聶輕塵看起來根本就是擺在司空寒旁邊的一個偶人,可司空寒竟然會在夜裡找這個棄妃來喝酒,墨夜無法想通其中的原委。

    司空寒看起來已經喝了很多的酒,他的身體略歪向一邊,幾乎是用手肘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從他頻頻舉杯的樣子來看,他今天擺明了就是要喝醉的。

    墨夜雖然在這裡看到司空寒有些意外,可是看到他略顯瘦弱的背影,她首先感覺到的竟然是心疼,以前的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沒有讓自己這樣過,他走了這條路,今天站在了這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卻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和聶輕塵這樣的一個空了靈魂的女子喝酒。

    風輕柔的撫弄著墨夜的頭髮,勾起了她對過往的一切溫暖回憶。

    白天看起來空曠的院落變得小小的,被溫暖的氣流籠罩著。院子裡的三個人將時間拉伸開,踱步一樣的回到了青木冷王府。墨夜忽然很懷念封閉了自己的那段時間,司空寒,聶輕塵,雨鈴,柳兒,每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都守在她的身邊。那時候的世界變的好像只屬於她自己,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她就是整個的世界。

    墨夜靠在一邊的圍欄上,看著那兩個人,夜空變得低矮,縮小了空間,三個人被夾裹在夜色裡,讓人莫名的覺得溫暖。

    疑惑、煩惱這些東西都不能將另一種感覺完全遮蓋,那種感覺就是舊日溫情。

    已經多久沒有這麼接近司空寒了,墨夜記得清清楚楚,清楚到可以馬上說出到底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可是在這一瞬間,好像那些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

    不經意的時候,空氣中有一股歲月的味道徐徐充盈進墨夜的每一個毛細孔,她好似舒展開自己的翅膀,輕飄的可以踩著每一顆星星的光輝直走到夜空中。

    墨夜還在發呆,聶輕塵卻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她根本就不在乎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當今的聖上,她想要來的時候,誰都不能強迫她走,而她要走的時候,她也根本不在乎誰希望她留下。

    鬼魅一樣的,沒有重量。聶輕塵好像是隨著風飄離開。墨夜的眼中只有司空寒,而司空寒的眼中好像只有眼前的酒杯。

    聶輕塵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連外面守夜的人也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

    墨夜覺得有些奇怪,司空寒畢竟現在是萬金之軀,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旁邊連個護衛都沒有的。

    院子裡只剩下司空寒和墨夜,風已經停了,清涼的感覺滲透進夏日的夜幕。

    墨夜清空了自己,任由身體向著司空寒一步一步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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