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搖晃著身子,臉已是慘白,唇瓣還有血絲未干,只當司空寒是透明的,慢慢的走進自己的隔間去。
也許,應該將她送走吧。
司空寒不肯讓自己回頭看墨夜,孑然獨立在院子裡,他的生活不容許被別人打亂,絲毫都不允許。
墨夜好像變成了一個木頭人,她做著自己分內的一切,柳兒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眼中的靈動消退殆盡,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靈魂,感覺不到自己是不是在生氣。
司空寒在霖夫人走後不久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看樣子今天也不會回來。
時間對墨夜來說好似失去了意義,睜眼清晨,閉眼黃昏。
柳兒不去揣摩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怕她會呆出病來,指示著她喂喂鳥雀,拿拿東西而已。
快到晚飯的時候,雨鈴卻先找來了。
「你怎麼了?」不知道王爺在不在屋子裡,雨鈴在門外探頭探腦,對著被自己叫出來的墨夜問道。
搖頭,並不說話。
「我聽說霖夫人來過,是不是欺負你了?」
將墨夜拉到一邊,避開了旁人,這才悄聲詢問著。
「沒有。」不想讓雨鈴為自己擔心,強扯出一絲微笑,卻笑得哀怨,讓雨鈴更是不放心了。
「到底怎麼了?」已經著急了,在這裡又不能太隨便,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墨夜。
「真的沒什麼。」被雨鈴這麼一問,反倒又勾出眼淚來。
一見墨夜掉了眼淚,雨鈴慌著將她拉的更遠,左右沒人,才從懷中拿出手帕遞在墨夜的手中。
「是不是做錯了事王爺說你了。」
不提這個人還好,一提這個人,墨夜再也忍不住了,拉著雨鈴的袖子,痛哭出聲。
「哎呀,沒事的,你別看王爺那樣,其實人是很好的,從來不會難為我們下人的。」雨鈴一邊四周張望,一邊搖著墨夜,「有時候做錯事說個一句半句的,你別這麼認真啊。」
墨夜只顧著哭,手絹扭成一團,也不知道擦,雨鈴只好自己又接了過來,仔細的幫她擦著眼淚。
「你怎麼這麼愛哭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小男生簡直比自己這個女孩子還能哭了。
「有的時候啊,聽到就當做沒聽,看到就當做沒看,主子說你兩句,你就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可不能全放在心上。」
墨夜哪還管雨鈴說什麼,像是終於見到了親人似的,眼淚斷線,抽泣著,連鼻子都哭紅了。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的,才被說了幾句,就哭的這樣?」糗著她,可是看她哭的樣子,又不忍心了,「以後在這府中,委屈的事情多了,你若是這個哭法,可怎麼得了。」
自己受的委屈難道還少?小嘴一扁,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