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司空寒冷了臉,將手中的魚食一把都丟在水裡。
墨夜瞪了瞪眼睛,鼓著腮看司空寒,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講真的。
柳兒站在司空寒的背後,看這邊的情勢不好,忙著沖墨夜擺手,示意她趕緊跪下。
「聽不懂是不是。」水中的錦鯉爭搶著魚食,司空寒盯著鯉魚看,話說的冰冷。
「懂。」墨夜瞥了一眼司空寒,不知道他這又是犯了什麼病,可也不想去挑釁他的權威,畢竟霖夫人在外面看著熱鬧。
挺直了腰桿,狠狠的跪在地上,跪的太急,磕疼了膝蓋,卻只是咬牙忍著。
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司空寒覺得心中一緊,掉轉視線,不願再看她。
「霖兒怎麼不進來。」微笑著招呼著霖夫人。
墨夜跪在院子當中,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司空寒,想知道只一會的功夫,為什麼他會這麼對自己。
難道說霖夫人說了什麼?
霖夫人夾裹著一陣香風飄然進院,擦著墨夜的身子撲進司空寒的懷裡。
「王爺……」甜甜的發著嗲,手臂勾著司空寒的脖子,眼睛卻是看跪在前面的墨夜。
司空寒輕笑著,摟住了霖夫人的纖腰。
墨夜的身子顫抖著,眼淚圍著眼眶一圈一圈的兜轉,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在霖夫人的面前哭出來。
水汪汪的墨色雙瞳盯著司空寒,希望從他的表情中讀到答案。
司空寒卻好像刻意在躲避墨夜的注視似的,也不說話,只是摟著霖夫人進了屋子。
終於有一滴淚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上,拿手背抹掉,卻越擦越多,淚溢滿臉。
柳兒站在門邊看著墨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不能不理屋子裡的王爺和霖夫人,轉身進屋,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正拚命抹著眼淚的墨夜。
司空寒臥在紅木榻上,霖夫人在旁邊給剝著葡萄,柳兒看了一眼,無法開口,只好垂手立在一邊。
「王爺,你的這個小奴才,早就該管教管教了,成什麼樣子,見了我,理都不理。」
伏在司空寒的肩膀上,纖纖玉手遞過去一顆剝好皮的葡萄粒。
「也不是奴家計較這些,對我愛理不理也就算了,倘若哪天得罪了旁人,又如何是好。」
司空寒的眉卻皺的緊,心裡一直惦記著墨夜受了自己的這一番氣,會不會又跑到什麼地方去哭。
甩了甩頭,將霖夫人一把拉進自己的懷中。
女人,這些女人,沒有一個對他是真心,他又如何不知道。
可是比起這樣的女人,那個墨夜,更是他司空寒不該碰的。
自己是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對另一個男人動心?絕對不是,那絕對不是動心,只是……只是因為她長的太過特殊,所以才讓他好奇。
一定只是這樣。
他要證明,墨夜之於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而已,並不代表什麼別的。
霖夫人扭動著身體,送上自己飽滿的雙唇。
司空寒扯了扯嘴角,狠狠的吻了下去。
司空寒口中的霖兒,終於如願以償,成為竹玉暖閣裡第一個實質存在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