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與我相遇 與你相遇 扔下孩子跟人跑了
    下了晚自習,小雅跟曉風一起往公交車站走。因為曉風的媽媽今天臨時有事,並沒來接她。曉風從出生就只跟媽媽生活在一起,習慣了,不太適應宿舍的集體生活。所以,學校一有鬆動,曉風就決定回家住。而晨陽,跟姐姐相依為命,也選擇坐公交回家。

    雖然上學沒幾天,就因為江美琪的九陰白骨爪,小雅一瞬之間在主席台上鬧了一個超級大洋相,想不出名都難了。

    儀式結束後的當天,學校的男男女女,甚至包括一些老師,都藉著各種名義,到高一三班來瞻仰她的芳容。

    嚇得她連午飯都不敢去食堂吃,生怕去了會遭到眾人的圍觀。

    好在,有任曉風跟晨陽陪在身邊,日子也就這麼過了。

    但是,江美琪與她的梁子是結下了。只要一見到小雅,就跟見到仇人一樣。

    比如下午小雅去衛生間的時候,正好遇到江美琪從裡面出來。見到小雅,江美琪冷哼一聲,「狐狸精!」

    直到江美琪走遠,小雅才意識到江美琪嘴裡罵的那個「狐狸精」就是她自己。

    回到教室,小雅怔怔得坐了好久。

    記憶裡,這個稱呼總是圍繞著她,尤其是媽媽跟人家走了以後。

    「狐狸精,掃把星,我眼瞎了才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父親端著酒杯,邊歪歪扭扭地喝著,邊低聲咒罵。

    扭頭看著一臉稚嫩的女兒正有些害怕得望著她,張文正忽然低下身子,使勁捏住小雅的臉蛋,惡狠狠地說,「閨女,記住,你的媽媽就是個狐狸精,騷貨,看上人家的錢扔下你跟人跑了,不要你了,你知道嗎?」

    小雅被張文正惡毒的樣子嚇得小嘴一撇剛想哭,張文正忽然揮手一掌,「哭什麼哭,長得跟那跟狐狸精那麼像,大了也不是什麼好貨,再哭,再哭,我就弄死你。」

    那時候張文正沒有心思管她,心情又不好,整天忙著賭錢打麻將,小雅的一日三餐根本就沒有保證。偶爾想起來,張文正就將幾個包子扔在小雅身邊,有時忘了,小雅就餓著。

    有時在家裡悶得發慌,小雅出門跟小朋友玩,有些多事的鄰居看了她,總會小聲嘀咕。

    「你看,她媽媽就是那個狐狸精,扔下孩子跟人跑了。」

    「哦,怪不得這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啊,原來她媽媽就是那個狐狸精啊,唉,這麼丁點大,就跟個小美人似的,長大了不定跟她媽媽一樣鬧出什麼事來呢!」

    那時候她也不過幾歲的摸樣 但是看人說話的表情,就知道說得不是什麼好話。雖然那時候她並不知道狐狸精的含義,但是腦子裡卻牢牢刻下了這幾個字。

    她沒想到有一天這幾個字又扣到她頭上。

    曉風見她的臉色很難看,就問,「秦小雅,你撞到鬼了,臉色這樣蒼白?」

    小雅隱忍而無奈得搖頭,正撞上江美琪從教室後排投過來的鄙視嘲諷的目光,曉風也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小雅,看來,你算是徹徹底底得罪她了。」曉風搖頭歎息。

    小雅苦笑一聲,滿腹幽怨,「我做什麼了??」

    那天剪綵的時候,曉風一直就在小雅身邊。所以,小雅這麼說,曉風也無奈得很。

    「所以啊,她就更生氣了。你什麼都沒做,可偏偏那個什麼都想做的人卻沒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她不嫉妒才怪呢!」

    「關我什麼事?」

    「如果那個校董不對你那樣,我看,就不關她的事了。」

    曉風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

    就連晨陽,也曾似有似無得試探過她,「小雅,那個校董究竟對你說什麼了,弄得江美琪一看見你就跟遇到什麼階級敵人似地?哼,我看啊,都怪那個校董,要不是他在那麼多人面前故弄玄虛,江美琪也不會對你那樣。有錢人就是這樣自己為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任他擺佈!」

    見小雅始終不說話,晨陽忽然面色微冷得看著小雅說,「小雅,你能在舒雅繼續上學,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校董的關係,所以,他才那樣對你說話是不是?」

    晨陽說完,眼神有些犀利得看著小雅,「你的學費就是他暫時替你解決的是不是?」

    晨陽也不等小雅回答,嘲諷地一笑,接著說,「其實以他的身份,只消點一下頭,抬一下手指,你就算一分錢都不拿,都可以上學。就是——」

    晨陽吸了一口氣,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就是不知道他安得到底是什麼心了!如果是因為你姐姐的原因,還算在情理之中,暫時給你一段時間緩一緩,等公安把案子破了也就算了。可如果他的目的是別的,那他,就太卑鄙了。」

    晨陽腦中不停得浮現著子軒靠近小雅時臉上詭異的表情,

    晨陽每想一次,就覺得。

    晨陽說完,小雅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子軒對她,能有什麼樣的目的?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麼樣的目的?

    自從遇到子軒後,她的人生軌跡就偏離了原來的方向。每次看見子軒,她心裡就生出莫名的恐懼,每見一次,恐懼就多一分,就好像隨時隨地有一個血盆大嘴在等著她張進去一樣。可晨陽的話,她聽了又覺得不舒服。而且,晨陽無意間流露出的鄙夷的神情,讓小雅心裡非常委屈。

    「晨陽,你怎麼這麼說?我只是暫時上學而已,那個校董,又沒說要怎樣,我姐走之前已經將我的監護權轉交給舒雅公司了。昨晚上我姐打電話的時候還告訴我,一旦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就找她們公司的領導。那個校董這麼做,無非是怕我出了什麼事我姐找他們公司算賬而已。要不是他們派我姐出國,興許我的錢還丟不了呢!再說了,他又是總裁又是校董的,處理起來多順手啊!那天那個校長不是說了嗎,學校會協助警局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想,學校也怕這件事影響到學校的聲譽才沒有免除我上學的資格吧,畢竟是在校園裡丟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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