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醒了?」是傾風的聲音。
向右應了一聲,朝傾風笑了笑,穿上衣服。
天氣漸冷,要多穿點才不冷。這時傾風想上前來幫忙,向右制止她說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傾風見狀沒再說話,側立在一旁。
「向右,你還真能睡。」是向晴。
「還說,我還不是被那兩個男人害的,昨晚上一直睡不著,所以今早才起身晚了些。向晴,我們今天去隱城走走,好嗎?」她不想待在聞府,因為不知道月傾城和千容轉會不會又來尋她晦氣。
「你想躲開他們是吧?不過向右,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們早就在你門外候著了。」向晴幸災樂禍地道。
向右一臉菜色。
她洗漱完畢,把向晴端進來的白粥喝完,拉開房門。
果然如向晴所說,門外的兩尊門神,不正是千容轉和月傾城嗎?
「向右!」千容轉和月傾城同時出聲。
向右沒看他們兩個,而對向晴和傾風啟唇:「向晴、傾風,我們出去走走吧。」
向晴同情地看了看千容轉,傾風同情地看了看月傾城,便跟在了向右身後。
向右不知道自己想去哪裡,只是漫無目的往前走。
她已經有多久沒有逛過隱城了?上一次自由自在地逛隱城,好像還是和君逸隱去天業食肆喝茶聊天的時候。
「向晴,你想去哪裡?」向晴和傾風默不作聲地跟在向右身邊,最後還是向右打破沉默。
「我無所謂,你想去哪裡我都沒意見。」
「既然這樣,我們去隱月湖走走吧。」向右說著率先往隱月湖走去。
冬天的隱月湖還是美麗如初,只是比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多了一份蕭瑟,迎面吹來的冷風,更是加強了這種感覺。
「傾風,隱城往年會下雪嗎?」向右問道。
她記得去年隱城並沒有下雪,才會有此一問。
「隱城不曾下過雪。」
「今年這麼冷,好像快要下雪了。」
「姐姐,不會,隱城再怎麼冷都不會下雪的。」
「是嗎?」向右淡聲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挑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隱城下不下雪都一樣,並沒有多大的差別,有可能是想起了在皇宮的時候吧。
千容玨說下雪的時候,希望能在御花園看到她。
可世事往往就是如此,明明是約好的,到最後還是會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失約。
原來,距上次她在皇宮的時候,已經有兩年之久了。
「向右,好冷,你不冷嗎?」向晴哆嗦問道。
向右看了看鼻子泛紅的向晴,又看了看傾風,看得出來她們兩個早就想離開隱月湖。
她笑了笑道:「走吧,我們去天業食肆坐一坐,吃點熱飯熱菜就不冷了。」
她暫時還不想回聞府,沒想好應該怎麼應付那兩個難纏的男人。
可他們現在就跟在她身後,她到哪裡都一樣吧?
三個女人去到天業食肆,挑了個人不多的角落坐下。喝了點熱茶,身上的寒意漸散。把點的幾個小菜全部吃光,又坐了一會兒,她們這才打算付賬回聞府。
「向晴,給銀子吧,就可以回去了。」向右對向晴說道,要她買單。
「向右,出門的時候太匆忙,我忘了帶銀子出門……」
「什麼?」向右傻眼。
向晴沒帶銀子,那傾風呢?
她看向傾風,而傾風對她搖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向右無奈地問道。
向晴和傾風兩人同時搖頭。
「三位姑娘,不是沒銀子結賬吧?」這時掌櫃看出了她們的不妥,走到她們這一桌前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這支鳳釵可不可以抵飯錢?」向右將頭上的鳳釵取了下來,遞到掌櫃的手上。
掌櫃看到鳳釵眼睛一亮,剛剛黑沉的臉立刻堆滿了笑容,說道:「當然可以。」
掌櫃正打算回到櫃檯,這時千容轉突然冒了出來,擋住掌櫃的去路,而月傾城則一把奪過掌櫃手中的鳳釵。
趁向右愣著的當下,月傾城將鳳釵別入她的髮髻中,柔聲說道:「向右,這鳳釵襯你很好看,下次別再隨便拿下來了,知道嗎?」
向右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飯錢付清,不要讓別人以為她們想吃霸王餐就行了,她淡聲道:「那你們幫我付銀子吧。」
月傾城和千容轉兩個人卻不理會她,直接拉她出了天業食肆。
「你們別走啊,還沒給銀子就想走嗎?」掌櫃見到他們這樣急了,這時莫如突然現身在天業食肆,丟了一綻銀子在桌子上,掌櫃這才住了嘴。
向右見狀不樂意了,走回到掌櫃的前面道:「找銀子!」
掌櫃不樂意地拿了些碎銀放在她手上,一邊說道:「怎麼現在的姑娘都這麼難纏呢?」
向右聽了直想笑,掌櫃肯定是指她上回也找他要找回碎銀的那件事,原來直到現在,掌櫃還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向右得意一笑,往食肆門口走去。
在看到千容轉和月傾城看她的寵溺眼神時,她不覺收斂了笑容。
她左右看了一回,蹙眉問道:「傾風和向晴呢?」
「她們兩個先回聞府了。」月傾城說道。
向右看了看月傾城,又看看千容轉,他們兩個現在是要怎樣?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好像沒有她昨天看到的那種敵對情緒,難道他們握手言和了?
「你們兩個和好了嗎?」向右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