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疑惑地看向月傾城,眼前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她,那她不跟他計較。
「姐姐,好了,我們出宮去吧。」傾風高興地跑進怡情苑。
她興奮的樣子好像是她自己要出焚情宮,向右這個正主都沒她表現得那麼興奮。
月傾城瞪了傾風一眼,傾風見到立刻收斂了些興奮的表情,不敢看月傾城。
向右拉著傾風向怡情苑走去。
可月傾城站在原地不動,那她和傾風要怎麼出焚情宮?
「月傾城,你怎麼還站在那裡?現在時辰不早了,抓緊時間好不好?」向右回頭對月傾城道。
月傾城朝她走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悶聲道:「向右,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嗎?我不想你走……」
「你別告訴我你想反悔!」向右掙脫月傾城的禁梏。
「當然不是,我這就帶你出去。」月傾城忙一把抱起向右,對傾風說了句跟上,便朝前面的湖泊走去。
這湖泊已經看習慣了,可是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向右還是會覺得設這陣法的人實在太厲害,這麼詭異的陣法都可以設置出來。
經過湖泊,然後出了山谷,這次她是在月傾城的懷抱中。
向右想起在山谷小屋的那一次。
一次是在山的這一頭,一次是在山的那一頭。
那一回是她在睡夢中被人帶出了焚情宮,而這一回,卻是月傾城親自帶她出去。
「傾城,上一次是你送我回向晚齋的嗎?」向右道出心中的疑問。
月傾城抱她的雙手緊了緊,深眸似水:「是!那一次我本不想放了你,可在一氣之下,就說出了晦氣話。其實很多時候,我說的都不是真正的心裡話。或許你說得對,我是被其他女人寵壞了,所以才會稍不如我意,便口不擇言。向右,你說我不懂愛,沒關係,我會慢慢學,一直到你認為我懂愛為止,我也會一直等到你真正愛上我。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死也不會!」
向右的心隨著月傾城的宣誓微微一悸,如果他早點說出這一番話,或許他們現在的境況會完全不同吧。
一路上,他們沒再說話,一直沉默。
還沒到聞府門口,守門的護衛看到月傾城雙腳就在哆嗦。
向右看了一眼月傾城道:「你以前是不是殺了許多人,所以這些人看到你會嚇成這樣?」
「有一些。」月傾城輕描淡寫地回道。
向右知道他的這一句「有一些」肯定不是一般的少。不過那是月傾城的事,跟她沒什麼關係。
「聞啼,你回來了?」聞初和向晴見到向右齊聲道。
他們兩人又看向月傾城,怕月傾城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向右從月傾城的懷中掙脫,想脫離他的懷抱。
月傾城又抱緊了一些,不捨得放手。最後在向右的瞪視下,他才終於放下懷中輕靈如羽的女人。
這個女人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真懷疑她的心裡沒有他丁點位置。
向右不知道月傾城的複雜心情。
她朝聞府大門走去,走到一半她回眸看向月傾城,卻見他癡癡地看著她的身影。
她狠下心,轉身不再看他,朝向晴他們走去。
「聞啼,你終於回來了,你沒有怎麼樣吧?」向晴拉著她轉了一圈。
「沒有,我好得很。向晴,我這次回來還帶來一個客人。」向右轉身指著站在身後的傾風:「這是傾風,她是我的妹妹,以後她就和我一起住。」
「就是你經常和我提起的傾風嗎?哇,好可愛啊!」向晴說著手已經摸上了傾風的臉,旁邊的聞初見狀一把將向晴拉向他的懷中。
向右失笑。
看不出,聞初的佔有慾這麼強,連女孩子的醋也吃。
看到向晴現在生活得這麼幸福,不知道為什麼,向右有種想哭的感覺。
「聞初,向晴,還有傾風,都進屋吧,外面起風了。」
向右知道月傾城還站在門外看著她,但她不想回頭。
她不想談惱人的感情問題,傷神又傷心。
月傾城他說想要彌補,可是,真的可以嗎?她已經沒有這份信心了。
「姐姐,公子他……」
向右沒有回話,逕自走進了聞府。
向晴和聞初對視一眼,也跟著向右進了屋。
傾風歎了口氣,最後她的腳步也跟了上來。
可是月傾城的視線一直如影隨形,向右知道,他跟進了聞府。
最後,向右終於忍無可忍:「月傾城,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聞啼,我看著你進屋就好了。」月傾城訕笑。
向右啞然。
這個男人此時還知道叫她聞啼,看到他放低的姿態、溫柔的眼神她的火氣就冒了上來:「月傾城,我現在已經安——全進屋了,你可以走了。」
「哦!」月傾城還站在那裡直直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
向右只差仰天長歎,現在月傾城癡情的模樣,她真的很不適應。
他不是一向將感情視之如敝嗎,如今卻變成這樣。
「聞啼——」向晴輕拉向右的衣袖,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向右看一眼滿臉迷茫的聞初,顯然,聞初也被月傾城搞混了。
向右卻是煩惱之極,懶得再看月傾城,他愛怎麼樣隨他去,她犯不著跟自己生氣。
她逕自走回聞啼的起居室,傾風和向晴也跟了上來。
向右回到屋子,快速關門,把月傾城的視線阻隔在外,她終於大鬆了口氣。
想不到月傾城居然給她來這一招,竟採取緊迫盯人的方式,臉皮廁所板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