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向右輕啟紅唇:「紅衫紅佩你們去做飯吧,這時間過得快,做些好吃的來孝敬一下我這個可憐人。向晴,你就幫我再找一些好看的故事書,有了書,我就會忘記煩惱了。」
向右知道自己是典型的鴕鳥心態。
三個女人同情地看了向右一眼,各忙各的去了。
接下來幾天,千容轉果然如他所說,每天都到向晚齋報道。
他對向右和顏悅色,想盡辦法哄她開心,對她極盡溫柔之能事。
在他的柔情攻勢下,向右堅硬的心房一退再退,居然對他擺不出黑臉。
向右當下鬱悶不已,自己不會再次愛上他吧?
向右鬱悶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現在她的頭髮長長了,向晴不准她再剪,只能由著她去。
只要不需要她自己打理,怎麼樣都無所謂。
正在向右鬱悶的當下,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向右抬頭一看,是語嫣,她來做什麼?
「語嫣?你來做什麼?」向右道出心中的疑問。
「沒什麼,只是許久沒有來向晚齋,有些懷念這裡。」語嫣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當然,她不可能只是因為想念才來的吧?
向右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越看越覺得她不像是風塵中人。語嫣今天突然出現在向晚齋,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呢?
「來者是客,語嫣,坐吧。」向右招呼語嫣坐下,轉身朝流連齋喚道:「向晴,有客人到,幫我沖壺茶過來。」
流連齋和向晚齋連在一起,距離近,向晴定能聽到。
「不必了,她現在來不了,被人點住了穴道,另外兩個丫頭也是。」語嫣慢條斯理地回道。
「語嫣,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讓人點住她們的穴道?」
果然,語嫣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向右自認為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圖謀的。
「沒什麼,只是兩個人說話方便一些,便讓她們迴避了。」
「既然這樣,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吧。」向右的語氣不太好。
這幾天向晴她們幾個每天都被人點穴道,今天還來兩次,都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出什麼毛病。
「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要對千容轉動心!」語嫣對向右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向右驚訝地問道,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
「你沒聽錯,是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要對千容轉動心。」語嫣又一次強調。
向右心裡暗驚。
向晚齋是不是一直有人在盯梢,不然為什麼連這種細枝末節都注意到了?
這幾天和千容轉相處在一起,她對他似乎又泛起了不一樣的感情。
但這事情連向晴她們都不知道,她也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為什麼有人會知道她的心思,這人會是誰呢?這也太可怕了吧,連她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語嫣,你到底是誰?是誰要你轉告我這句話的?」向右柳眉微蹙。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對千容轉動心。」語嫣又強調了一次。
「可是,我對千容轉動不動心是我的事情,關他人何事。再說了,那個什麼人也太可笑了吧,連我動不動心也要管,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向右不屑地撇嘴,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笑之人。
「反正我話已帶到,向右,你最好聽進去。不然,向晚齋的人日子可不會太好過。」語嫣說著,就要起身離去。
「等等,語嫣,你話還沒說完,不許走!」
語嫣卻不甩她,逕自出了向晚齋。
向右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怔了良久,向右甩了甩頭,走進流連齋,發現幾個丫頭被解開了穴道。她們也是一臉的費解神情,可能是想不到一天之內被人點了兩次穴吧。
「向晴,你們看清楚是什麼人點了你們的穴道沒有?」
她們三個還是一臉的茫然神情,向右嚇一跳,追問:「喂,你們沒事吧,別嚇我啊。」
她們終於回過了神,向晴嫣然一笑:「沒事,那人的速度很快,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睡著了。」
「我只是隨便問問,人沒事就好。」
「向右,那你呢?沒事吧。」紅佩轉而關心向右。
「我沒事。向晴,你知道嗎,剛才語嫣來過了。」
「語嫣?」向晴聽到這裡也大吃一驚。
「是啊,她來警告我,要我不要對千容轉動心。不過,她既然這樣說,我倒想試試看,到底是什麼人對我的事瞭解得這麼清楚。」向右臉露笑容。
語嫣要她不要對千容轉動心,她偏不如語嫣之意,看這個女人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
「向右,你,沒事吧?」向晴看著向右問道。
「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好奇,到底誰是語嫣的主人罷了。」
「看不出語嫣一個弱質女流,身份居然這麼不簡單。」向晴又說道。
「語嫣是誰啊?」紅衫、紅佩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問道。
「語嫣她是蘭芳亭的花魁,向右曾經將她從蘭芳亭贖出,但後來她自己又回到了蘭芳亭,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向晴回了她們的問話。
「好了,不說她了,現在我們在這裡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去向晚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向右淡聲道。
向晚齋還要做生意呢,怎麼能因為一個語嫣,便打亂了她的生活步驟?
第二天千容轉又來到了向晚齋。
千容轉一進門,向右立刻熱情地迎了上去:「今天你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