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以這一句話作為總結。
「向右,對不起。」千容轉撫上向右的嫩頰。
「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以前的事,如果不是你出現的話,我大概都想不起來了。」
其實她在說謊,她一直都記得他,很多細節方面,她都記得。
就好比剛才說到以前的千容轉時,她赫然驚覺,他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向右很惶恐,難道她還對他念念不忘?她以為自己早已不愛他,早就不愛了才是。
她以為自己冷心冷情,她不止騙了自己,還騙了君逸隱。
什麼時候,她的偽裝功夫已經如此高超了。想到這裡,向右不禁泛出一絲苦笑。
「向右,我一定傷你傷得很重,是嗎?」
向右被千容轉的這句話驚醒,他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她都沒發覺。
她不自在地別過頭,視線投向手中的書。
可千容轉不放過她,手輕撫在她的臉頰,輕輕觸碰。
向右微窘:「千容轉,你放開手,你這樣,不覺得很無理嗎?」
「怎麼會?你是我的娘子,是我的皇后,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千容轉像是宣誓一般。
向右啞然。
她怎會覺得他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千容轉再怎麼變,都是以前那個霸道的男人。
向右見他不打算放開她,便大聲道:「向晴!」
沒回應,她又道:「紅衫、紅佩!」
還是沒回應,今天她們都怎麼了?
「你別浪費唇舌了,莫如已經點了她們的穴道,你叫了也沒用。」千容轉笑得很無害,向右卻覺得很可惡。
她怎麼忘了千容轉是隻老狐狸,剛才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千容轉,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向右邊說邊起身。
千容轉站著,她坐著,讓她很有壓迫感,而且氣勢上就比他低了一截。
「你這倒提醒了我。你現在不在月隱樓,我怎麼樣亂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不是嗎?」千容轉的語氣好像在談論著天氣,可聽在向右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滋味。
「你,你想怎麼樣?」向右又開始結巴。
早知道她還是躲在月隱樓好了,君逸隱一定會保她周全,她怎麼會忘了千容轉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事實。
千容轉輕笑出聲,他道:「向右,你這個樣子,就像我要佔你便宜一般。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吧?」
千容轉說著將向右拽進他的懷中。
向右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便已落下。
向右奮力掙扎,卻被他趁虛而入。
千容轉不容她退縮,用力勾著她的舌,激情地親吻。
向右的小臉脹得通紅,拚命地想掙脫他,卻是徒勞無功。
也許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千容轉才放開向右,他輕啄了一下她被他吻得脹痛的紅唇,喃喃地說道:「向右,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你是我的!」
向右輕撫有些發麻的嘴唇,心想唇肯定腫了,如果讓向晴她們看到,一定又要擔心她。
「你這發呆的毛病怎麼到現在還一樣。你還老說自己是向右,其實還不就是千羽,我的羽兒。」千容轉說著又靠近了向右一些。
向右緊張地退後幾步,厲聲喝道:「千容轉,你給我站住。我是向右,不是什麼千羽,更不是你的羽兒,你為什麼要我一再提醒你?!」
千容轉見狀停住了腳步:「是我太心急了。剛才是我情不自禁,你別生氣!」
不知道千容轉為什麼變得這麼好說話,向右斜睨他道:「要我不生氣可以,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向晚齋,我這裡不歡迎你。」
千容轉神色莫測地盯著向右。
向右心裡七上八下,以為千容轉不會答應她的要求,誰知道他突然對著空氣道:「莫如,我們走!」
千容轉的腳步剛踏到門口,又頓了下來。
向右以為他要反悔,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千容轉轉身看向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向右,我不會放棄你。以後我每日都會找你敘舊,你放心好了!」
千容轉說著朝向右露出詭異的笑容,便走出了向晚齋。
估且不論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千容轉剛一走出向晚齋,向右便長舒一口氣。剛才他站在這裡,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時,向晴、紅衫和紅佩從流連齋跑進了向晚齋。
向晴著急地問道:「向右,你沒事吧?」
向右搖頭道:「沒事,剛才是千容轉,他不會對我怎麼樣。莫如好像點了你們的穴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就是睡著了而已,一點感覺也沒有。」紅佩回道。
「那就好。千容轉剛才跟我說,他以後天天都要來向晚齋,你們給我出出主意,要怎麼打發他?」
三個臭皮匠,抵得過一個諸葛亮,向右是這樣想的。
誰知她們三個想都沒想,整齊一致地朝我搖頭道:「沒辦法。千容轉是什麼人,他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我看,只有等他厭煩了你,你才有機會擺脫他。」
雖然向晴說的是實話,但她也太務實了吧,總要給她一點希望啊。
向右頓時苦結了小臉:「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她們三個又是一致朝她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只要不再對千容轉動心,他也不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