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瞇眼看向對方。
男人騎在馬上,背對夕陽,淺黃的光暈在他身上圈起一層溫暖的薄朦,像是從仙境裡走出來的人物,即便,她並未看清此人的臉龐。
她淡聲問道道:「前面這位兄台,為何擋住在下的去路?」
男子看清楚向右的真容,微愣了一回,才道:「公子好俊的容貌,不知長在女子身上,會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向右蹙起柳眉,自己的這副好皮囊她當然知道是美極了。卻想不到眼前之人,竟對著一個男子說出這麼輕浮的話語。
當下向右也不再和顏善色,說道:「兄台如果沒什麼事,就請讓道吧,在下有事要趕路,後會有期!」
說著,她便縮回身子,想坐端正。
馬上的男子卻不知道使了什麼身法,瞬間將她撈在他的懷中。
向右嚇得花容失色,心想怎麼會有如此孟浪之人?
「這,這位兄台,你這是在做什麼,趕快將在下放了,讓人看到兩個男人拉拉扯扯,有失體統。」向右急得舌頭打結。
那人卻抬下她的下顎,向右想抗拒,卻動彈不得,不得以對上眼前這個陌生男子。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顛倒眾生的男性臉龐。
她以為千容轉經已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卻未想到今日又再遇到一個絕色。
男子眼眸深邃,多情又無情的雙眸,深遂如海。他挺鼻有型,如刀雕刻,嘴唇圓潤泛著晶瑩的光澤,就不知道吻上去是什麼滋味……
向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她的臉頓時如火燒,天哪,她居然對著一個陌生男人有這麼色的想法……
「你,很可愛。還有,你的想法很正常,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有這種想法,你要不要試試看?」男子打趣道,竟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向右驚愕地看著這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輾轉吸/吮,反覆糾纏,舌/尖趁她還未反應過便探進她的口腔,深深地舔吻。
向右頓時傻了,這人居然和一個剛見一面的男人在馬上接/吻,那個男人還是本尊,她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
「可恥的登徒子,趕快放開向右,否則我和你拼了。」向晴的聲音在馬下響起,她的個子矮,說話一點氣勢也沒有,如果向右不是當事人,看到這副情形她一定會大笑出聲,因為那畫面實在是太滑稽了。
男人逕自深吻向右,嘗盡她的甜蜜,根本不甩向晴。
最後他終於停下動作,唇停在向右的唇邊啞聲低喃:「你叫向右?」
向右大口喘氣,他不是知道了嗎?何必再明知故問。
向晴平時倒也精明,這下可好,把她的老底都給洩了。
男子趁隙又舔吻了一回向右的櫻唇,把她當成上絕美的食物啃食。
向右這才想到這人非禮了自己,舉起手就想甩他一個耳光,卻被他制止了雙手。
她想動,卻根本敵不過男人的蠻力,掙扎未果,最後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
男子卻在此時探向她的胸口,向右嚇得大聲尖叫,說道:「向晴,救我!」
向晴有心無力,只能傻站在原地看著,看呆了眼,她想要救向右,卻根本是徒勞,只能急得跳腳。
男子握到向右胸前的渾圓,邪肆一笑,咬上她的耳垂,低喃:「向右,你果然是女人,我就說,怎麼會有男人長得好看過我?」
向右聽了差點暈倒,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臭屁,如此無禮,如此不知廉恥,如此……
反正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的惡劣。
「我叫傾城,記住了!美人,我會再來找你,不許把我忘了。」名叫傾城的登徒子說完將向右扔往馬車,嚇得向右哇哇大叫。
奇怪的是,她最終安安穩穩地落在馬車上。
向右大鬆一口氣,「呼」,小命好在保住了。
待向右回神,再向前馬車外,男子已經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向右莫名其妙地看向向晴,向晴也看著向右,她們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再搖頭,這果然只是一場噩夢。
這段意外的小插曲,向右和向晴很快就把它拋在了腦後。
想想也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所以一定是幻覺,而且是兩個人同時出現的幻覺。
向晴告訴向右,千月國的臨國名為隱月國,和千月國是同一支系。
其實千月國和隱月國也可以說是一個國家,有必要的時候,兩國會聯合起來對抗其它外敵,這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祖宗規矩。
因為這樣,其它小國從來不敢打千月國的主意,隱月國雖說是一個國家,但準確來說,它只是千月國的一個影子,隱月國沒有皇帝,也沒有後宮,只有一個月隱樓治理隱月國的一切政物。
這樣說來,和現代的機制有點相似,月隱樓跟現代的中央政府很相似,所以向右決定前往那個國家遊歷一番。
若是可以,便在隱月國定居。
向右和向晴並不急著趕路,反正有銀子,一路上觀賞著山川美景,欣賞著風土民情,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
在路上,她們消耗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到了隱月國。
到了隱月國的國都隱城後,她們並不急於定居,只是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民生大計的問題。
兩個月後,向右決定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便和向晴商量,開了一間雅致的書齋,名為向晚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