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女人,他要定了 《》中部 第九章 沒了孩子
    第十二章  無奈的決定

    大蝦和大蟹算計著要想停止這場混戰局面,只有先逮住老賊才行。所以果斷的作出判定,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甩一雙。德勝門的人狠起來又不是演大戲,那可是真真實實的六親不認,管你誰是誰。

    「靠他媽的,猴爺的屁股你也敢打?」猴子摸著被打得生疼的屁股,冷汗直冒地跳著腳步,「聖手哥,抄傢伙了,再不抄,我們肯定死翹翹了!」

    聖手在搞定身邊的打手的瞬間不忘給猴子一個大白眼,他真以為是在演戲麼?狠狠地揍上了對手:「傢伙在門後,你記得給我一件就行。」

    大蝦和大蟹很有默契的一拳一個的解決,腳步可沒有停歇的向老鬼身邊移動。老鬼似乎看出了兩個人的陰謀,趕緊把照顧他的軍師扔了出去:「老子不需要你照顧!」

    軍師揮舞著拳頭,從腳步和動作來看,此人是個練家子。大蝦的腦袋是左躲右閃的逃過了軍師的拳頭,臉上忽然露出了「陪你玩玩」的表情:「老子陪你玩兒!」眼神卻瞄到一步一步逼近老鬼的大蟹,「認真點。」說完,擺開了陣勢,一招一式都是地道的武術,「還不錯,你的拳擊,我的武術,看來應該比個高低才行啊!」看著大蟹成功逼近老鬼,大蝦身心都稍微輕鬆了一些……

    「全部給我停手!!!」大蟹剛靠近老鬼,兜裡的彈簧刀就亮了出來。老鬼被狼狽地拽了起來,冰涼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老鬼的命現在在我手裡,我一刀劃下去,可不是讓他的脖子多出一個窟窿那麼簡單。」

    軍師聽到大蟹的聲音,才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轉回頭來,怒瞪著大蝦,可是,大蝦的拳頭一拳送了上來。軍師沒有反應過來,頭暈目眩,身體踉蹌幾步隨之倒地。大蝦厭惡地甩甩手背:「靠他媽的,鼻血還真多!!!」

    大蟹揚了揚刀刃:「放下你們手裡的器械!」

    打手們看著老鬼被挾持,十分之不情願的丟盔棄甲。

    冷諺暝單手摟著還不知狀況的凌萌,咬牙忍著手臂上的疼痛:「老鬼,今天我放你走,不是我不想做了你,而是我給你老子面子。滾!!!」

    ……

    仇遲桀給冷諺暝包紮好傷口之後,走到魄力酒吧的大廳裡,獨自一人在一邊抽著悶煙。他有太多的想不通了,明知道有多麼危險,凌萌還是那麼傻乎乎的開槍,她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什麼原因啊?「呼~~」

    「桀哥,戰場收拾完了。」大蝦和大蟹來到仇遲桀面前說道。

    仇遲桀摁滅煙頭:「行了,我知道了。告訴門裡所有的兄弟,今後凡是看到跟老鬼有關的人在德勝門的地盤出現,一律不許放過!」

    大蝦和大蟹心領神會,這次,老鬼惹得禍夠大的,居然連桀哥都動怒了,可想,老鬼今後的日子會有多麼的艱難。

    冷諺暝坐在休息室裡的床邊,看著沉沉睡去的凌萌,無奈地搖頭。輕輕地歎氣:「凌萌,明天,必須到醫院去,孩子,我不能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你聽明白了麼?」

    床上的人一直閉著眼睛的睡著,冷諺暝理了理她額頭前的碎發,關上床頭燈,走了出去。就在冷諺暝關上門的瞬間,凌萌睜開了明亮的眸子:「非得這麼做麼?」自言自語地輕聲問著自己,手放在腹部上,「我們真的會成為他的威脅?」

    「暝哥。」猴子看見冷諺暝從休息室裡出來,「那個……」想問凌萌的情況,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要喝酒麼?喝酒可以壓驚的。」

    冷諺暝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來,仇遲桀本能的點燃打火機,給他點燃香煙:「凌萌睡了?」

    「不知道。」吐著煙圈,冷諺暝發呆地看著白色煙霧,「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可能她聽進去了。」瞇了瞇眼,冷諺暝接著說,「讓她在這裡呆著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你想怎麼辦?」仇遲桀把玩著打火機,「現在把她送走,而沒有人在她身邊的話,可能會給你造成更大的威脅吧。」

    「哼,威脅我?的確夠本事的。明天,我帶她去醫院。」冷諺暝猛吸一口煙,累得不行的靠在了沙發上。

    休息室裡,凌萌靠在門上,真真切切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他原來還是不能接受孩子,自己回到他身邊又是為什麼呢?雖然知道了孩子和自己都會成為他的威脅,可是,她還是很期待他們的孩子,很想知道孩子將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現在,聽到他再次說出不要孩子的決定,她還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今夜,魄力酒吧停止營業,德勝門的幾個主力都聚在這裡。聖手和猴子今晚從吧檯上拿下來好多酒,紅的白的都有。「通通——」拉罐聲音響在沉靜的大廳之中。

    冷諺暝給吃著白米飯的凌萌夾菜:「幹什麼不吃菜?不好吃?」

    「不是。」簡單的兩個字,凌萌也沒有拒絕冷諺暝夾過來的菜。

    冷諺暝喝了一口啤酒,想了一會兒,沒有考慮過多,也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場,還是開口了:「明天……」

    「我吃好了。」凌萌放下碗筷,「很累,我想休息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記得叫我。」

    看著凌萌離開大廳落寞的背影,仇遲桀心有不忍:「暝哥……」

    「沒商量餘地,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外人不用插手。」冷諺暝繼續喝酒,他主意已經打定了,即使跟凌萌徹底分手,孩子也絕不留!

    坐在冷諺暝的跑車上,凌萌單手撐著腦袋,看著車窗外的景物:「我自己會處理的,你不用帶我去醫院。」像是在自言自語,凌萌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任何話。

    「呃?……是麼?」還沒有聽清楚的冷諺暝無奈地看著她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捨不得,如果你想要孩子,再過幾年,等我厭倦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那時,我們再要孩子也不遲啊。」

    依舊閉著雙眼,凌萌沒有任何表情的沉默當作給他的回應。

    漫長的夜,無聲的寂寥。今夜,兩人無眠。他擔心著明日她的安危,而她,卻強忍著乾澀的淚水不肯請求他留下無辜的小生命……

    清晨,當冬日的陽光射進窗簾的時候,冷諺暝翻了個身,摸到了枕邊的一片冰涼。擔憂地迅速睜開眼睛,枕邊,沒有了那抹熟悉的睡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字條:早餐在桌上,我去醫院,很快回來。

    簡短的言語,讓冷諺暝的心跟著飛去了醫院。拉開被子,顧不上太多,上次她放了他鴿子,這回還會再來個離開收場麼?

    趕到醫院,冷諺暝卻又遲疑了。他開始猶豫要不要去找她,畢竟是他不要她留下孩子的。「呼~~」煩躁地揉了揉還有些睡意的臉龐,「如果再玩兒我,我就把你丟到河裡洗澡。」

    快步衝進醫院大廳,四處找尋著凌萌的身影:「媽的,狗屁醫院,太大了吧。」著急中,他忘卻了醫院的咨詢台,忘卻了女人做檢查的科室,一團亂麻似的在醫院裡穿梭……

    「呼~~」拖著沉重的步子,凌萌吃力地捂著小腹,心痛心碎交雜著她的整個身心。緩緩地坐在醫院專設休息區的長椅上,等待著身體的好轉。細微的汗珠悄然地爬上了她的額頭,緊閉得雙眼證實了她的疲憊,身體沒有一絲力氣的靠在了牆壁上。忍不住地淚水還是流了下來,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她就覺得自己好殘忍。腹中的胎兒已經成形了,而且發育得很好,醫生問了她是否考慮清楚了,而且不能做人流了,只能做引流……

    「呵呵,不會再有什麼了吧?」乾燥的唇讓凌萌自語聲沒有任何力量,「我可以交差了吧?」

    「萌……」看著這一幕的冷諺暝後悔了,凌萌那張沒有血色的臉讓他駭然,他原本以為只是做個簡單的人流手術而已,不會怎麼樣的,可是,當他找到為凌萌實施手術的醫生的時候,才知道,孩子成形了,人流是不能做的。蹲下身來,握著凌萌仍然捂著腹部的雙手,「要不要住院觀察幾天?」醫院這種公共場合不是他這種道上的人該呆的地方,但是,他為了她可以不顧危險的,「希望你沒事。」

    微微睜了睜眼睛,凌萌略微扯開唇角,苦澀的話語卻聽起來很堅定:「我沒事啊,只是有點累而已。冷諺暝,你放心好了,我不痛,只是,我需要好好調養身體而已。所以,我想暫時不回你家裡了,我找到了房子,昨晚找的。」

    「什麼?」冷諺暝抬起眸子,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這個樣子還要出去住麼?你當你是什麼?」

    推開他握著自己的手,凌萌乾笑:「我沒當自己是什麼,只是一個給你暖床的工具而已。你上次給我的錢,我一分都沒用,在銀行裡存著的,過幾天,我取出來還你。」

    「你想跟我劃清界限麼?」沒有思考凌萌前面一句話的意思,而是逮住了後面一句話不放,「我告訴你,今生,你跟我都不可能扯清楚,你別以為把錢還給我就行了,別忘了,柏嘉業的那筆債款你可是沒還我多少。」

    無力的再次閉上雙眼:「隨你吧,你高興怎樣就怎樣,我累了。」沒有了孩子做支柱,凌萌也沒有什麼可以期盼了,現在的她仿若一具空殼,沒有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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